或许过了今晚,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在极致的快乐中她又想起了新年的时候,他给他买了一箱的仙女棒,他们就在四合院的院子中点燃,火光照耀下他们拥吻在了一起,那时是多么快乐。
又一次结束后明樱躺在梁珩的怀中,她喘匀了气,问他:“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梁珩揽着她靠在床头上,他拉开床头柜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在唇边。
他从来没有在和她做这事后抽烟的习惯。
明樱拿过他手中的打火机,她跨坐在他的怀里,手指滑动着打火机的齿轮,火光燃起,她的手掩着打火机的光伸到烟头处点燃。
她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他的手心贴在她的脸处,问她:“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黄筱紫说的。”
“嗯。”
梁珩指尖的烟燃尽,他始终未抽一口,仿佛这烟只是点来烘托气氛的。
“本来还想瞒着你先把事情处理好。”梁珩的话到这里顿了一下,无奈地笑了一下,说:“看来没有必要了。”
他跟她说了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他莫名其妙就被家人塞了一位联姻对象,想推脱又推脱不得,只因为算命的说过,这位联姻对象的八字好,能镇得住他,让他能万事顺意,长命百岁。
曾经算命的算过他命中有血光之灾,需要找一位命硬的女子,这些年来他父母亲没少为这事而忧烦。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所谓的命格硬的女子了,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梁珩虽然信佛,信缘分,信因果。但对这门婚事却是不信,他只感到啼笑皆非,这事荒唐至极。
但他的父母亲却是深信不疑,甚至用死来相逼他能与那位秦小姐成婚。
梁珩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这事,他本想处理好了再来找她,却抵不过心中的思念,厚着脸皮过来找她,却不想他的事早已被她知道。
明樱双手握住梁珩贴在她脸颊上的手,她莹莹的双眸看着他,红唇微启,说:“梁珩,我们分手吧。”
“我会处理好。”
“等你处理好了再说。”
屋内静默了好久,梁珩俯身下来在她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声音低喃:“不分手行不行?”
明樱没说话,只定定地看着他,但她的意思已不言而喻。
深深的夜色里的,一切沉寂得让人恐惧,两人分坐在一边,谁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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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樱这段时间除了练舞就是到疗养院去看望她的妈妈,她的生活过得极其有规律,但也活得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丁语柠很快发现她的异样,小心翼翼地问她:“明樱,你这是怎么了?”
“我分手了。”
丁语柠惊讶地捂住了嘴,过了好意会儿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想开点。”
明樱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说:“我想得很开。”
本来她与他就是没有未来的人。
晚分开不如早分开。
叶子青了又黄了,时间慢慢走过,不知不觉中明樱就到了临近大四毕业的时候,拍了毕业照,一个集体各奔东西。
人生本来就是在分别中度过,这并没有什么。
明樱在去实习前又爬上了梁珩曾经修行过的那个寺庙,寺庙在山顶,她一级级地往上走,心境沉重又复杂。之前爬的时候她为着她妈妈的事情,速度快到感觉整个人快要累趴下,如今一阶又一阶悠闲地爬,倒不感觉到累了。
明樱到达山顶的时候正值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把天空渲染得漂亮又迷人,她就站在山顶,仿佛抬手就能把这抹漂亮的余晖给带走。
明樱看了会余晖才入了寺庙中,寺庙的院中打扫的仍然是原先的和尚,见到她讶异了一下,说:“施主,又是你啊。”
明樱点点头。
“想见梁先生是吗?”
明樱许久未从他人的口中听到梁珩的名字,这当下一听愣在了原地。
和尚只当她是默认了,他说:“我去帮你叫梁先生。”
“等等。”明樱喊住了和尚。
梁珩回到了国内?
他们已有一年多的时间没见,她没打听过他的事情,他也没再联系她。
或许他都已经娶妻生子了吧。
明樱苦笑了一声说:“不用了。”
“我只是在拜佛,不是来找他。”
如今拜佛的兴致也没了,明樱转身就要走,身后忽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说:“走得如此着急?”
明樱的耳朵哄鸣,血液仿佛倒灌入她的脑内。
是梁珩。
他真的回来了。
梁珩沉稳的脚步声慢慢临近,他走至了她的面前,说:“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就走了。”
“我只是来拜佛。”
“有家寺庙离你学校更近,为何不在那里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