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何云砚说,明樱都知道。酒吧这个地方向来充斥着下药、捡尸、一夜.情、打架斗殴等各种混乱之事,要不是黄月莹出了车祸她被逼无奈,她都绝对不会去酒吧里面跳夜场换钱,但生活往往又是那么无奈。她每次去酒吧跳舞都像在刀尖上行走,就怕哪天真会出了事,那在医院等着她拿尊严换钱的黄月莹怎么办?
好在她现在终于不用去那里了。
明樱笑了笑说:“我已经不在酒吧跳舞了。”
明樱脸上的笑容明媚,是独属于十九岁少女的青春气息,何云砚看得晃了下神。他一直都知道她长得很漂亮,在初入学校的新生联欢晚会上就知道了,那时他作为音乐学院的代表上台表演,他第一次在后台看见她,她穿着华美的舞服从他身旁经过,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而等他看到在舞台上跳舞的她时,他觉得或许用美丽的蝴蝶来形容她是肤浅的,她不用任何形容词来形容,只“惊艳”二字概括便已足以。
何云砚从小帅到大,一路霸居着小学,中学,大学的校草榜单,这些年他也见过很多好看的女生,但没有一个女生像明樱这般漂亮又有气质。
“真不在酒吧跳了?”何云砚问。
“真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几天前吧。”
她被人举报了。
周围的同学们都练了起来,为了不成为班里的显眼包被体育老师抓典型批评,明樱和何云砚两人也开练了。
“为何?”何云砚边练边好奇地问道:“有人也像我这般劝你了?”
明樱的脑中突然闪过了梁珩的身影。他自看见她在酒吧里面跳舞后是像何云砚一样劝过她,说她可以在学校的礼堂里,各地的舞台里跳舞,就是不应该在酒吧里,她当时还特别倔强地让他别管,但那碎成一地的尊严却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是在强撑。
明樱不想说梁珩的事,也不想说自己被人举报的事,只略过这事说:“我找到更好的兼职了,所以就不去酒吧跳舞了。”
何云砚听到她的话轻轻松了口气,他这周末曾去找过她,但她舍友说她出去做兼职了不在,他原以为她还是在酒吧跳夜场,没想到她是换了兼职了。何云砚问:“现在在做什么兼职?”
明樱:“??”怎么何云砚今日的话如此密?
许是何云砚借钱给她在她心中留下的好印象,或是她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明樱对何云砚这般深挖下去的探究式提问并没有反感,她又找出之前说过的托辞:“做穿衣模特。”
何云砚对这个兼职知之甚少,明樱只得用更简洁的语言再说:“类似于给淘宝的服装当人形衣架。”
何云砚明白了。
这样的兼职工作是比酒吧跳夜场安全点,但相对钱就少些。何云砚说什么都不让明樱现在还钱给他:“先不用还,宽裕些再还。”
明樱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梁珩给了她无限支取额度的黑卡,她现在已经够宽裕了。但她和何云砚的关系仅限于借款与被借款人的关系,不可能那么大大咧咧地把她和梁珩的关系告诉于他,只能说:“我现在已经够宽裕了。”
然而何云砚只当她在嘴硬强撑,他不但不让她还,还想再借给她一些钱,说:“近来我父母打了些钱给我,我可再借你些。”
他父母打钱给他是想他自个用的,并非大发慈悲想资助她这个陷入困境之人,若他父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都被儿子借给了别人,定要把她抽皮剥筋的。
明樱吓得再也不敢提还钱的事,只连连摆手说:“不用再借我了,我兼职的钱蛮多的。”
“不是说你母亲百万的手术医疗费吗?”
“那个我可以慢慢还。”
见明樱态度坚决,何云砚也没再强给,只说:“如果真缺钱了再与我说。”
明樱感动得点了点头。
她曾在网上看过一句话,爱流向了不缺爱的人,钱流向了不缺钱的人。她前段时间缺钱的时候恨不得一分钱掰开两分用,现在她不缺钱了反而钱源源不断地流向了她。
“你这个打法接不了快球。”何云砚说。
两人的话题从还钱与借钱转回到了羽毛球训练上,这令明樱自在了不少。
何云砚除了是音乐系的才子,他的体育天赋也相当好,尤其羽毛球打得很不错,曾拿过校联赛男子单打冠军,是体育老师都称赞过的存在,说他若不学音乐的话,可在羽毛球比赛中有所建树。
“该怎么打?”明樱非常谦逊地问。如果真能得到何云砚的指导,别说她羽毛球课会及格了,拿高分都搓搓有余。
明樱以为何云砚会拿羽毛球拍亲自示范给她看,倒不想他直接走到她身后,身体似虚抱着她,双手握住她拿球拍的手,带着她的手向前挥了挥,说:“就是这样打。”
第三十三章
体育场馆内充满了喧嚣与汗水,场馆很大,足以同时容纳十个班的同学一起上体育课,大家都各忙各的,很少会关注到身旁之人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