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梁珩清浅的声音里染上了欲色,磁性沙哑得都不似他平日里的声音。明樱的目光自挡板上转过来,她的眼睛里对挡板的震惊神色还未全消,像是小孩看见一件新玩具般觉得好奇又新鲜,本来她的眼睛已是非常清澈,如今是明明如月,非常好看。
明樱听话地把身体挪了过去,她被他揽进了怀中,她已三个星期没有感知过他怀内的温度,如今一靠,仍然融融暖人,他的胸膛宽厚结实,给人十足的安全感。明樱用鼻子轻轻嗅了嗅,依然是好闻的檀香味。
梁珩低头问她:“在嗅什么?”
明樱自他怀里抬起头,两人的面容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她能很清楚地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也能细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她杏眸微睁,带真无辜的神色说:“你的身上很好闻?喷的香水么?”
“我从来不喷香水。”
“那你身上...”
“熏的香。”梁珩好心地解答了她的疑惑。
明樱想到梁珩的过往,知熏“香”非香水的香,而是祭拜佛祖的香条,他每日熏之,静心而明目。
“我跟你待久了会染上这种香味吗?”
“应该会的。”
明樱还想问更多时,梁珩的吻却是落了下来,他先是在她唇上浅尝即止,带着不急不缓的节奏,一点都不像刚才那般说“来不及”了的急切之感,边吻着她边问:“喜欢这个味道吗?”
明樱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唇内溢出来,说:“喜欢,非常喜欢。”她怕他听不出心中喜爱的程度,便特意加了“非常”两个字,“非常”之词向来都是加强语气作用,用于强调的她的喜爱之意。
她喜欢他身上的檀香味,会给她一种安定的岁月静好的感觉,这是她一直在追逐的但除了他没在其他人身上感觉到的。
梁珩在她唇上慢条斯理地辗转,低笑着说:“若是真喜欢,我那里还有些香,拿回去熏?”
他总是这般慷慨又大方,她喜欢什么他便会说送她什么,像个任人宰割的冤大头一样。
“不大方便。”明樱说:“我现在还住在宿舍里,若是把香拿出去熏,其他人不喜欢这熏香味道的话,她们会骂我的。”
“也是。那以后来我这熏了再回去。”梁珩顿了下,单手捧住她的脸说:“跟我身上一样的味道。”
这明明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却令明樱面红耳赤到不能自已。跟他身上一样的味道,怎么听着那么像是水乳交融,不分你我的感觉?
明樱害羞地抱住了梁珩,把脸埋入他的怀里,她果然是黄了,而且黄得很彻底的那种。她之前听别人以芒果来比拟人黄的程度,说外表黄,内里也黄,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一个芒果。
“怎么害羞成这样?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明樱摇头不语。
梁珩亲不到她的唇,他湿热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耳垂处,这比亲她的唇更让她敏感,明樱缩着脖子想躲,然而她整个身体都被他压在怀里,无法躲开,只能软着声音哀求道:“别亲了。”
“不喜欢?”
“喜欢。”
她的声音软得像猫一样。
她微微抬起身体嘴唇贴到他耳边低喃了一句。
梁珩转头笑问她:“要不要我帮你?”
明樱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非常坚决地拒绝了他。
梁珩也没再强求她,而是微微俯身打开车内一个格子间,明樱以为他又是要处理公务,他上次便是把手提电脑放入了格子间,然而她刚想坐直身体,他从格子间内拿出了一个...眼睛盒?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为了保护眼睛,他办公的时候会戴上防蓝光眼镜。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先...”
明樱的话还没说完,他修长的指尖便夹着眼镜盒递到了她这边,明樱疑惑地与梁珩四目凝视,梁珩笑说道:“还要我给你打开?”
“给我的?”
“当然。”
明樱接过。她之前看他戴金丝边防蓝光眼镜有趣便问了几句,他说若她想要便买给她,那时她已知防蓝光眼镜五十万的价格,想也没想就说了自己不配的话,却没想到他还是买给了她。
眼镜盒是蓝色的,盒面上烙印着漂亮的花纹,磨砂质感,手抚上去温润而舒适,单单一个眼镜盒外壳就像一个艺术品般,一看就价格不菲,许也跟他的眼镜一样价值五十万。她还惊喜地在眼镜盒的右下角处看到自己的名字,名字上洒着金粉,熠熠生辉。
她指尖压着眼镜盒下面,另一指尖轻轻打开,一阵馨香扑鼻,一块浅灰色的眼镜上面是一个金丝边框防蓝光眼镜,相比梁珩的方框,她这幅眼镜是圆框的,显得可爱许多。
眼镜的质感流畅,用料上乘,每一处细节都是工匠之手的细致打磨,不愧是高级定制款眼镜,托在手心里轻飘飘的,一点都不用担心戴久了会压疼耳朵。
明樱的目光注视着盒中的眼镜,忽而想到这眼镜也是金丝边框,像不像是跟他情侣款的。然而这话明樱不敢说,她太过于害羞与内敛,怕说了他会反问她“你觉得呢”,她会不知如何应答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