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右呼吸急促,本能地伸出一只手臂扣住何扇滢的腰,往后退了一步后稳住身形。
做完这一切,他才放开那只手。
他的眼里直到现在还带着一丝无措和惊恐。
然而, 相比于他的忐忑而言, 此时已然醉到连自己名字都叫不出来了的何扇滢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花右的那双眼睛又双叒让她直接幻视她家修勾了。
以前她就很喜欢抱着花花, 摸它的脸。
于是她继续搂着花右的脖子,一脸亲昵地在他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唔, 花花今天怎么不叫了?叫一个让麻麻听听?”
花右:“……”
花右本来就泛着粉的脸一下子变得血红!
他不知道何扇滢喝了酒之后怎么和平时判若两人。
平时的何扇滢会和他说话,但总是带着疏离。
他也不怎么敢靠她太近。
他记得,何扇滢上一次主动触碰他,都还是在冰岛,她把暖手蛋贴他脸上的时候。
即使自己斗胆主动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捂,她也立马拿了出来。
花右一直都记得自己那时候过山车般的情绪波动。
可现在,她居然喊他“花花”!
她还扑向他!
她身上好香,不是那种甜腻的花香味,是牛奶和阳光混合的味道,还带着一点点米酒的香气。
她呵出来的气息灼热却又绵软,打在他的颈侧,让他的血一下子全往脑上流!
心跳就像是要冲破胸腔,发缝里蒸腾出了细密的汗水。
花右眼睫眨呀眨,长睫毛像排小刷子一样不停地点在白皙的卧蚕上。
他深深地吸着气,做了好一会儿心里建设后,终于把那股原始的悸动给压了下去。
花右两手分别抓住何扇滢的两只手臂,把她的手从自己脖颈上拉了下来。
他觉得喉咙在冒火,连发声这种本能的事都显得十分艰难。
“姐、姐姐,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谁知何扇滢眼神一凶:“嗯?花花呀,你现在这么不听话了?”
花右眸光一闪,面上露出些愧疚:“不是……”
何扇滢把他的脸当面团揉:“我家修勾最听话了,过来亲亲麻麻。”
花右:“……”
花右觉得自己一定是已经烧起来了。
先前在警局的时候,何扇滢当着他那对假父母的面喊他是“外我家修勾”。
他那时候心跳都漏了一拍。
只有叫自己的伴侣才会叫“我家修勾”。
不过那时候,他又觉得不对,何扇滢说过的,不谈恋爱。
所以他最后得出结论,那句话完全是为了唬那对夫妻而已。
不然人家又要说“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管他”了。
就像以前给那个被霸凌的孩子出头一样,人家就问过她这句话。
想明白了这点,花右就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姐姐不想恋爱,他自然就不打扰,默默地给姐姐做吃的就好。
如果能以这样的方式一起度过一生,他会对命运感恩戴德!
可谁能想到啊!
他今天居然又听到她这样叫他!
修勾,修勾,我家修勾。
花花。
啊这!
花右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她还用那样充满爱意的迷离的眼神盯着他看!
她还要他亲亲她!
花右浑身过电,默默地握了握拳。
他不敢妄动,他想再确认一下。
于是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抬眸看向何扇滢的眼睛。
“姐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
话还没说完,就见何扇滢在他额头覆着的刘海上一揉。
“好你个花花,居然敢忤逆我,那就别怪麻麻不可气了。”
花右懵了。
还没反应过来,脸上温润柔软的触感一过,空气里响起一声响亮的“啵”!
花右:“!!!”
花右一手还抓着何扇滢的手,防止她软倒在地,一手捂着被亲的地方,觉得腿有些发软。
谁知第二个啵啵接踵而来。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他这次腿是真软了,直接后倒几步,坐在了沙发上。
而何扇滢几乎是贴着他,一脚在地,一脚半跪在沙发上,继续捧着他的脸亲。
“哼,就要亲就要亲!把你亲秃噜皮,让你嫌弃麻麻!”
“世间险恶你懂不懂啊,麻麻非要让你见识到什么叫亲崽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