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努力挣扎,急忙道:“蚂蚁竞、竞走十年了-—!温迹你、你清醒一点!”
温迹却仿佛听不见一样,猩红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朝她俯下身,低沉道:“奇怪……你很香。”
唔,很香下句是什么?
是……吃起来味道应该不错?
阮念念瞪着眼睛。
真要被咬了!?
在疯狂紧张的时候,大脑总是会给出些不一样的脑回路。
例如,在这一刻,她突然想通了为什么温迹是个病弱。
因为温迹,谐音不就是瘟鸡?
噗。
……一点也不好笑!
这一刻她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
“温、温大侠……反派大佬……啊——!你别咬呜呜呜!”
下一秒,一幅沉重的躯体压向她,手腕上的力度也瞬间松开。
一切风平浪静。
只有耳侧沉重的呼吸声。
……睡着了?
阮念念此时却是大汗淋漓,她颤巍巍地看向桌上正放着一盆花。
是她送给温迹的入睡鲜花。
【入睡鲜花:试试就嗜睡。(指定对象:温迹,于零点使用)】
他、他居然听话地用了这个。
第40章 “罗汉果菊花茶” 我不想伤害你。……
长夜又蓦地恢复宁静,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温迹的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脸边,虽然睡着了,但或许因为疼痛, 额头一直渗着细密的汗。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绕到温迹的背后。
像哄着小孩子般,一下一下慢慢抚摸着。
这温和的动作持续了好一会,他的呼吸才渐渐平稳。
不一会, 黄艾前就急冲冲端着药来了,鉴于他和阮念念之间的‘友好’情谊, 他拿到了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
以往他送药呢, 可是谁给的多, 先给谁的呢。
黄艾前踏进屋内,见到两人的姿势,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你们……搏斗过了?”
看看, 用的词可 铱驊是搏斗。
阮念念叹了口气:“…我知道这看起来很像凶杀现场,先帮我把他扶起来。”
黄艾前将他扶起来:“噢、噢,这就来,咋还流血呢。”
阮念念连忙提醒:“小心别碰到他的手,受伤了。”
黄艾前进行了合理脑补:“他想掐断你的脖颈,所以你砍伤了他的手?”
“……是他自己。”
黄艾前被震撼了:“发起疯来敌我不分啊。”
阮念念:……算了。
她目光落到他的掌心, 眉头蹙起,为什么要划伤自己呢?
阮念念和黄艾前将温迹小心翼翼地摆弄到床上。
怎么说,也许是爱屋及乌吧。
黄艾前看着温迹,也心生一种诡异的怜惜,灌药的时候都温柔了许多。
但他还是真诚建议道:“老妹,你咋不把他拷起来。”
阮念念翻找药箱,准备为他处理伤口:“在我们那, 拷起来是犯了错,他又没犯错。”
她始终记得头一次正大光明相见的场景。
温迹以为她是来灌药的,拿出铐链时,双目中那丝不甘和受伤。
她可要好好保护他。
黄艾前道:“可是他会伤害你,你看看,刚才他都将你压在身下,是不是想咬断你的脖颈?”
……确实。
不是,难道这病还有吸血鬼丧尸基因在吗?
可是温迹一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就算咬,应该会温柔点吧?
黄艾前喂好了药:“得,我还得把药拿给别人去。”
“谢谢大哥,对了,这药是哪来的?”
“不知道。”黄艾前摊了摊手:“神神秘秘的,似乎是门主那边直接送来的,对了,半小时就起效。”
“好。”
阮念念拿出药粉和绷带,细细思索着,看来要把温迹救出去,还得弄明白药的来源。
夜逐渐宁静。
阮念念捧着温迹的手,眉头紧皱,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这刀伤比看上去更为严重。
是一刀一刀用了劲划的。
是多大的决心,才会对自己下如此重的手。
但小说里,温迹能以阳寿为代价复仇,证明他是个果断决绝、不考虑后果的人。
阮念念抿起了唇,轻轻叹了口气,到底是碰上了什么事,才如此决绝呢。
莫名有些心疼。
温迹醒来后,看到的就是阮念念满脸愁容地在给他包扎上药。
眼神中透露的情绪,是不会骗人的。
女子满脸心疼。
幽深的眼眸慢慢掀起波澜,他半阖着眼,静静地看了好一会。
阮念念吸取了上次包扎成重型机器的经验,这次只缠了薄薄一层。
包扎好了。
就在她准备起身时,手突然被反握,微凉的温度轻轻包裹着她的肌肤。
是温迹抓住了她的手。
阮念念怔了怔,对上了温迹的视线。
温迹挽起苍白的唇,露出疲惫的笑意,看上去脆弱得不行:“年姑娘。”
“你、你终于醒了。”
阮念念惊喜,没仔细想被抓着的动作含义。反而,她将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
两人的动作瞬间从温情变成老乡见老乡。
阮念念眼含热泪,像领导慰问下属:“身体感觉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