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雉鸡帅哥笑得很无奈。
旁边这位冷峻青年从鼻子里冷笑了一下:“你怎么能有这种奢望呢?”
被称作郑成瑜的男孩子不再说话,只冲着安琪笑着挥了挥手,安琪回他一笑便别过脸去,心里却燃起一腔八卦热血!
活生生的豪门恩怨啊这是,回去后务必要跟朱迪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此刻就算内心再急煎煎,面上也绝不能露出半分。老板家事,还是装作不知道,莫要参与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承认,这篇旧作看得我尴尬症都犯了。
☆、谈心
等款项移交仪式结束时已经十一点半钟。郑东耘这期间一直没什么好脸色,到和韩清妙等人告别时才有所好转。到了车里,他摸出烟,给自己点上,忽然想到安琪,举起烟盒,“来一根?”
安琪义正辞严道:“不了,我戒了。”
“为什么?”郑东耘吐了口烟圈。
“我还不能死。”安琪想了想,补充道:“我还有三十年房贷和五岁孩子,他没长大,我不敢死。”
这话成功地让郑东耘对着手里的烟仔细看了看,然后又对着她看了看,“又忘吃药了吧?再忙再穷药不能停啊。”
安琪打开车窗,让空气流通,一边得意洋洋地说,“承认吧你只是羡慕嫉妒恨!不然你戒了试试啊。”
郑东耘问了她住的地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决定虚心与她请教一个问题,当然郑总的虚心,与真正意义上的虚心有很大区别。
他问:“希望你不要介意,其实我挺好奇,你和那位李先生是为什么离婚的?”
经历了停车场的尴尬,这问题只是小意思,安琪平静地想了想,说:“因为三观不同。我们的价值观以及对待家庭和婚姻的观念有很大的差异。”停了停,“我这么说你会相信吗?”
“难道不是因为第三者搞破坏?”
“所有的第三者只是表象,一桩糟糕的婚姻大都坏在了根子里。”
“是他抛弃你吗?为什么他还会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因为……”安琪想到离婚时的种种狗血,不由笑起来,“大概是我先提出来离婚的啊,这种事会让男人觉得没面子,是吧?”想想觉得不对,“拜托,不要对一个离异的女人说抛弃这种字眼,很伤自尊的。”
“你难受吗?”
安琪心里愉快地想,原来霸气侧漏的郑总,情商也令人担忧,嘴里却相当认真地解释:“难受当然是难免的,受着受着就好啦。你很快会发现,世上再重的爱恨情仇,终究不敌时光这把杀猪刀。”
郑东耘看她一眼,“人家秀恩爱,你秀坚强。你到底是心大,还是脑洞大?”
和这样一个并不熟悉的人谈自己失败的婚姻,安琪觉得很疯狂,于是她毅然决定转换话题,“话说我突然也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我不明白这事已经很久了。”
她其实有好些疑问,但这一瞬她有种感觉,郑东耘身上的刺,根根都竖起来了。所以她很英明地选择了这个问题,“老大你身为一枚黄钻级别的王老五,为什么沦落到连个女朋友也没有的地步?”
郑东耘人明显放松了,“就算没有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吧。”
“很稀奇!没结婚正常,可我说的是女朋友!不是wife,而是Girlfriend!”
“发音真标准!英语老师是韩国人吧?”郑东耘习惯性地嘲讽,最终祭出敷衍此类问题的金句,“缘份,估计是缘份没到吧。”
“不至于啊,”安琪上下打量开车的男人,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立刻热血沸腾,“哎你该不会是gay吧?”眼看郑东耘脸上抽搐了一下,慌忙补救,“我瞎说的瞎说的!我是看你长得又帅家世又好还很有钱又才华横溢……”
郑东耘冷冷瞟一眼安琪。车里的气氛万分诡异,安琪艰难地将头调转过去,专心看着窗外,心里默念,我不在这里我不在这里……
“我之所以没有女朋友,跟你和那位李先生一样,是因为我和很多女人在价值观以及对待家庭和婚姻的观念上有很大的差异。”郑东耘淡淡地说。
“……难道不是因为第三者搞破坏?”忍了忍,安琪还是不怕死地问了出来。
意识到这是一个很耳熟的问题,郑东耘怔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然后他和安琪都有点不大自然地住了嘴。
怎么搞的?他们是在谈心吗?还谈得好深入!
车子继续前行,傍晚的风带着凉意,许久两个人都没开口。安琪松了口气,看了看前面,突然说:“前面路口左拐后停一下。”
“干嘛?”
“那边有个卖水果的摊子,我要买点水果带回家吃。”
“小区连水果都没得卖?”
“碰巧顺路你就做个好人吧,而且这里水果味道很好的。真的有机会你也应该买来尝一尝。”安琪趁机鼓吹。
说话间已经左拐,果然路边有个小小门店,深夜还亮着一盏桔黄色的灯。安琪打开车门,对郑东耘说,“等我五分钟,马上就好。”就匆匆过了马路。
郑东耘在车上稍微发了会儿呆,一扭头就看到安琪过来了。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这,她还算是个女人吗?小蓝裙礼服和高跟鞋看起来确实品位够了,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肩上搭配一条编织袋吧?更何况那里面鼓鼓囊囊,目测不少于五个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