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籁又打了个哈欠,“我都困死了。”
“那我掉个头。”他说。
“不用了,就在这边下吧。”她说。
林澄净不怕麻烦,“不碍事,也就一分钟。”
“这边有便利店,我买点东西。”
见她这么说,林澄净也只能看准路边的一家便利店,将车停在了门口。
颜籁下了车,回头说:“不用送了,走吧。”
他还是没走,坐在车里目送她进了便利店。
颜籁是来买洗发水的,之前用的宾馆的小瓶装洗发水,用了几回,总感觉头发油得格外地快。
一进店,她就问:“请问洗发水在哪?”
店员往里指了指,“那个位置。”
“好,谢谢。”她往里走去,在最里层的货架上看见了洗发水,从十几块到七十不等。
她盘算着,选了个不算太贵的洗发水。
顺便又在店里转了转,在卖酒的货架旁,她停了停。
她又想起了林澄净的话——都是借酒的名义干些什么荒唐事。
她伸出手搭在货架上,停了一会儿,她拿了一小瓶酒。
“一起是四十五,我扫您。”
收银员扫了一下她手机,又扯了个袋子将她买的东西装起来。
颜籁走出便利店时发现林澄净的车还没有走。见她出来,他笑问:“买什么了?”
“生活用品。你明天上午走吗?”她问。
林澄净:“对。”
“那明天到楠市了发条消息给我,注意安全。”
“好。”
“走吧。”她站在路边朝他挥了挥手。
见她一直目送,林澄净这才不得不开车走了。
开了一段距离,他瞥向后视镜,看见她过马路的身影。
风把她衬衫吹得很薄,发尾在风中摇曳,她像一株莞草,亭亭净植,随风而逸。
他停下车,从后视镜里一直看到她走进了宾馆。
于黑夜中,他又点上了一根烟。
进了大门后,颜籁拧开了那一小瓶的酒,抿了一口,接着又倒了一些在手心上,将袖口,脖颈处,都洒上酒液。
走到转角镜处,她踮脚看了看自己的脸,发现脸还没红,索性将剩下的一小瓶都喝了。
度数高,容量不大,喝不醉人。
她抬手闻了闻自己袖口,确认自己身上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了,又将酒瓶盖拧回去,将酒瓶投进了垃圾桶。
往房间走的路上,她心跳得很快。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
电梯里,她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果然还是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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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洗发水塞进包里,又长做了两个深呼吸,接着接通了电话。
“满满,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一声急迫的追问,随着电梯门开,这道声音与出现在她面前的身影重叠上了。
她挺直的肩背当即一弯,靠住了电梯壁。
林鹤梦一晚上在过道守株待兔,听到电梯声往回一看,总算逮着了这只“兔”。
她脸颊泛着微红,眼神迷离,接通的手机被她握在手里,像是无意中按到了。
“满满!”
他火上眉梢,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一进电梯,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将他冲得眉头一紧。
在她靠着电梯滑下前,他一把搀住了她。
“你晚上去哪了?怎么喝这么多酒?”他低声问。
颜籁靠着他的手臂,淡淡地微笑,“只喝了一点点。”
酒味呛到林鹤梦闻两口都受不了了,这还只有一点点?
他想将她扶回房间,但她扒着电梯门,怎么都不肯动。
实在没办法了,他弯下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一直快步抱到了房间门口,又想起她这会儿也掏不出钥匙,索性又转到了自己房间,将她放在地上。
她还牢牢地圈着他的脖颈,迫使他不得不弯腰低头配合她的高度站着。
钥匙从兜里掏出来,林鹤梦拧开门,将她扶进了房间。
“满满,你坐会儿,我待会给你洗个脸,好不好?”他将她扶到床边。
她坐在他的床上,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背,含糊不清地说“不要”。
林鹤梦的脖颈和她的侧脸紧密地贴着,她身上的酒味好像也蔓延到他的身上来了,让他的皮肤也发起了烧,从脖颈到额头,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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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走。”她喃喃地说着。
林鹤梦俯下身,被她圈在怀里,双臂撑在她身侧,一股燥热快把他也烧化了。
“我不走,乖,先放手,躺下来好不好?”他声音发哑。
“嗯。”她总算乖巧地应了一声,接着却抱着林鹤梦就往床上倒。
他愕然大惊,却来不及补救,被她带倒在了床上。
好像生怕他跑了,她手脚并用地像树袋熊一般圈在了他身上。
这样亲密无间的拥抱......
“满满。”他微仰着下巴,甚至不敢去看她的模样。
他哄弄着:“我们先把鞋脱了再睡觉,好不好?”
她的脚在床上蹬了两下,只听“哒哒”两声,鞋就已经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