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杰像是被吓到了似的，连连摆手说道：“白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说话间，他的身影已经化作青烟，消散在了白珍珍的视野之中。
白珍珍哼了一声，径直离开了遗容整理室。
之后她去了裘国华的办公室一趟，待了大约十分钟后，白珍珍离开了裘国华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白珍珍看到了躺在自己办公室沙发上凑合着睡觉的陈小生。
他昨晚上也没回去，原本是想帮着白珍珍处理尸体的，不过被白珍珍拒绝了，而被拒绝之后他也没有离开，留在了白珍珍办公室这里。
白珍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了，陈小生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他生得胖，睡在小小的沙发上面，显得格外局促。
白珍珍看到他这个样子，感觉有些无语，她走了过去，拍了拍陈小生的胳膊。
“小生，醒一醒，起床上班了。”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陈小生方才从睡梦之中清醒了过来，他挠了挠头，木愣愣地看着白珍珍，精神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白珍珍：“……你睡了一晚上，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累？”
她一夜没合眼，都不像是陈小生这样没精打采的，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小生昨晚上干嘛去了。
陈小生慢慢回神儿，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讷讷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睡了一晚上，但是感觉好像没有睡觉……”
说起来也是奇怪了，算起来，陈小生也睡了有七八个钟头了，但醒来之后的他还是觉得十分疲倦，两个眼皮更像是在打架似的，睁开的时候显得十分艰难。
白珍珍：“……”
她突然走到陈小生的旁边，低头看了过去。
因为两人的距离极近，陈小生一睁眼就看到了白珍珍那张漂亮至极的面孔，他吓了一跳，瞬间清醒了过来。
“师父，你干嘛？”
陈小生虽然对自己的师父肯定没啥心思，但是她突然离得这么近，陈小生还是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他极力往后靠，那架势像是恨不能缩进墙壁里面去。
白珍珍：“别动！”
她轻喝一声，陈小生立马乖乖地坐在那里，不敢再胡乱动弹了。
而白珍珍伸手捏住了陈小生的下巴，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孔，陈小生的小眼睛此时努力瞪大，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
师父这是想干啥？
白珍珍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后，看着陈小生发青的眼眶，还有没什么血色的嘴巴，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这副模样怎么像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陈小生愣住了，讷讷地说道：“我哪儿都没去啊，我就在办公室里睡觉来着。”
白珍珍去处理尸体，又不让他帮忙，陈小生懒得回家一趟，就干脆在白珍珍办公室里睡了一晚上。
他哪儿都没去啊，师父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哪儿都没去？
白珍珍松开了陈小生，仔仔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陈小生被白珍珍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敢随便活动身体，一直过了好久之后，陈小生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师父，究竟是怎么了？”
白珍珍没说话，只是去自己抽屉里拿出来一个镜子，将其递给了陈小生。
“你自己看吧。”
陈小生镜中自己眼睛下面的那片乌青色，嘴巴张开又合上，好半天后才从嘴巴里挤出来几个字。
“我这是咋了？”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难怪师父会怀疑他，要不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他自己也会怀疑他自己。
“师父，我昨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就在这里睡觉来着，我也不知道我为啥成这种样子了……”
陈小生语无伦次地辩解着，但是他这张脸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而且他如果真睡了一晚上，怎么会觉得这么困？而且双腿好像也累得要命，跟灌了铅似的，现在想站起来都不成。
“师父，你相信我……”
他哭丧着脸看着白珍珍：“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情况似乎有些严重，按理说陈小生身上有自己画的符，他画在身上的符还没有失效，白珍珍刚刚看过了，他的符没有被触发的迹象，他这也不像是遇见鬼的样子。
莫不是玄术师动的手？
可是如果有人对陈小生使用了玄术，他身体里一定会留下术法残存的痕迹，但白珍珍现在并没有看出来问题……
眼瞅着白珍珍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陈小生几乎要哭出来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又给白珍珍找了什么麻烦事儿不成？
“师父……”
白珍珍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你。”
陈小生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便又提了起来：“师父，我腿好疼啊……”
明明睡了一晚上……好吧，可能睡了一晚上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但腿疼是实打实的，陈小生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珍珍：“师父，我这是怎么了？”
白珍珍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儿，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腿疼你就揉一揉，去问问门卫张叔，有没有看到你昨晚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