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子要靠自己。”王桂花到现在都不敢想象,玉琳过的日子有多舒服,不说公婆对她多好,单一点她嫁人了来去自由这是多少古时人羡慕的。
李桂芝王东辉生才玉花王国庆回到他们的新家,父子还是剑拔弩张。
“你个兔崽子,敢打老子,小心我放了你的脑髓!”王东辉门口捡起一个木棒,对生才比划着。
生才见他站都站不稳,也从旁边柴火垛子里挑了一根刺棒。
走过来,沉着脸,说:“今天不是你把我打死,就是我把你打死,反正我会送我姐顺利出嫁,你还想有后,想抱孙子,这个家往后我说了算。
你和我娘再闹,等我姐嫁人,我就出去讨饭,给别人当上门女婿,一辈子不回来了。
以后,我大伯二伯四叔五叔家家日子红火,就你们两口子孤零零的无儿无女,让村里都看笑话去。”
生才这最后一句话真正的把住了王东辉和李桂芝的脉,牢牢地把他们攥在了手里。
李桂芝嫉妒了范亚娟半辈子,王东辉被王东林压制了半辈子到现在还没翻身。
再绝后,他们连想都不敢想,别人会怎么笑话他们两个人。
“你们如果逼走生才,就我早上说的,我把你们的腿打断你们瘫痪了我就给你们端屎端尿,伺候你们。”玉花见生才气得脖子通红,接着说。
“逆子,逆子啊,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两个逆子!”王东辉扔了木棒,进屋坐在椅子上生起了闷气。
浑身哪里都疼的李桂芝看看生才,再看看玉花,满脑子都是她和王东辉老了没人管的下场,彻底害怕了。
“国庆,你们屋里坐,屋里坐。”李桂芝笑着和王国庆说,不敢看他被自己抓花的脸。
等李桂芝进屋了,玉花拍拍生才的肩膀,小声说:“爸妈怕了,只要你像今天一样做个男人,他们就不敢再闹。我都会陪着你,我会给他们养老送终,你将来娶媳妇,姐姐都会给你帮忙,你别怕。”
“嗯。”生才扔了手里的木棒,浑身微微颤抖。
“你放心吧,爷奶会管我们的,爹娘不会再闹了。他们也有顾忌了。”玉花小声说,“走吧,进去,你看我们和他们商量彩礼,就知道了,别怕。”
玉花进来,开门见山。
“爹娘,你们也知道堂嫂结婚,大娘给了120元的彩礼,准备了烟酒,两身衣裳。我和国庆虽然有工作,但他家人多,两个妹妹也在上学,你们想要多少彩礼?”
“240元,什么都不给你陪嫁。你自己找的,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们家给你不办出门酒,你自己走到婆家去。”
王东辉现在看都不愿意看玉花一眼,呵斥道:“你将来有个什么,也不要来娘家哭诉,我和你娘没本事。”
“好。都听你们的。”
玉花拉着王国庆匆匆下山。
生才一个人吃了早饭去麦地扯草,左邻右舍又开始同情他一个干活。
“遇到王东辉和李桂芝这样的父母,生才注定的劳累命。将来娶媳妇都困难,他今年有22了吧?”梅花婶跟丈夫小声的说。
“今年交22了。”
“听张淑英说街上的有个姑娘看上他们家大力,准备找媒人去相看呢。”梅花婶笑着说,村里的姑娘嫁到山下算本事,同样的,镇上的姑娘娶到山上也是男人家的本事。
张淑英这心气挺高。
“那两口子养鸡场赚了些钱呢。我们明年也多养点鸡,再养一头猪。”加把劲把自己的日子过红火了。
梅花两口子不知道,看完李桂芝的笑话,张淑英王东森大力大娟正吃早饭说起大力的亲事。
“大力,你就看上李倩倩那个姑娘了?要我说,我们家条件一般,还是找个条件差不多的算了,那姑娘从小街道上长大的,他叔叔又是镇上的干部,凭啥会看上你。”
张淑英的这话大力可一点都不爱听,怎么了,他山上的小子就不能找个坝里的姑娘了?
“娘,你到底看不上倩倩什么,我让她改还不行吗?你看,她给我做的鞋,做的裤子衣裳,针脚细密。她和二伯娘一样会裁缝,跟个师傅学了两年了。我们将来在镇上开家裁缝店——”大力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再次说着对象的好。
张淑英心里冷笑,把李倩倩跟范亚娟比,这小子太年轻了,让王东林知道保有一顿好打。
“大力,说话就说话,不要把你对象和范亚娟比了。让你二伯听见有你好受的。你二伯一句话,我们被拿去几千块钱,你还不记性!”
王东森和张淑英的想法一致,什么锅配什么盖,大力并没有出色到吸引见识多的姑娘的本事。
搞不好,人家打听到他们在信用社的存折了,故意诓骗大力处对象的,他们弟兄几个去取钱,也只说他家修房要用。
“大娟,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张淑英说完儿子的事,惦记着大娟。
“老实肯干的,最好一结婚就分家单过。”大娟放下碗,拿背篼去地里扯草。
等大娟一走,大力就和张淑英王东森说:“李倩倩的意思,我们什么时候去她家提亲,她亲生父母在x省,做主的是她叔叔婶婶。”
“你的意思呢?”王东森故意问。
“我当然是越快越好。我们的房子都修好了,随便置办点家当,现在去提亲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