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倦软的语中略醋,宗渊再次开怀,高挺的鼻尖爱怜的蹭她,低笑道:“从前我与若儿说适者生存,我来到这里亦当如是,婚姻法规定,你我结婚之后,我的一切皆有你之一半,无论我是坐拥天下,或是钱权在手,都是若儿的...”
安若朦胧中勾了勾唇,只听他讲到他这世身份时直觉皱了下眉,却未及想起便沉沉睡了过去,直至次日醒来,她忽想起什么猛地坐起,
朝已醒来,正穿着古式家居服侧躺支额看着她的男子皱眉急问:“你昨日说的宗氏集团既是花国首富,怎我从未听说过?”
安若便再是不读商讯,花国首富的大名也绝不会没听过,
“锦绣路的大楼是前锋大厦,上一世我便是拿到了那里的offer,现在也是你的宗氏的?”
见他笑着点头,安若不仅未觉高兴,只感到无尽的寒意自四面八方袭来,
到底是她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世界出了问题,
一切的变化都因他的存在,他到底又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自昨日到现在的一切,都只是她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
见她脸色突变煞白,穿着丝绸睡衣的身子亦轻轻颤栗起来,宗渊忽地眸光锋利,立时坐起一把将人紧紧抱在怀中,以自身为她取暖,大手一下下抚她后颈,抵着她的额轻声问她:“若儿不怕,任何事一切都有我在,告诉我,你想到了何事?”
安若猛地抓紧他的手臂,指下遒劲结实的触感分明如此真实,为她取暖的怀中亦如此安全可靠,怎么会是假的呢?
听她吸着气将猜测道出,宗渊只觉心痛万分,他的若儿该是吃了多少苦,才会这般不敢相信,
他吻着她的唇,席卷她,引导她,与她极尽缠绵,直至她脸颊恢复红润,眼中的惊怕不再,他方抱起她笑道:“现下可分得清你所见可是真实?”
安若纵心中仍有不安,却宁愿相信这是真实的,
可宗渊如何看不出她的隐怕,长臂一伸将人抱起,手指轻碰一处,大红色窗帘缓缓推开,巨大的落地窗出现在二人眼中,他将她放在身前,让她未着鞋袜的玉足踩在他的脚上,自后方拥着她,让她整个人安稳的靠在他怀中,
食指点在窗外,那被重重树木遮挡,仍隐约可见高耸的建筑,语气淡然,却无比坚定:“我知你在这里,所以我来到这个世界,世界自因此改变,不是若儿的记忆有问题,是这个世界的意志随你我的意愿而改变,亦或者说,这个世界的变化,是因若儿而改。”
安若回味着他的话,身后的怀抱温暖可靠,身体的余韵酸软绵长,这些都是最直观的感觉,若只是幻觉,怎会如此逼真?
阳光隔着玻璃穿透进来,温暖的撒在人身上,复温的手指将腰间的大手缓缓握紧,她仰起头,朝正垂眸看她的男人扬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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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渊明明掌着偌大商业帝国,却悠闲的似闲人一个,自二人重逢始,除安若上学,他们便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到了夜晚,更恨不能溺死在床上,
安若还记得他那时说过,在现代他最喜欢的便是软绵回弹的床,因这样可以增加无数情趣,他亦以身体力行。
日子就这样轻松恩爱,伴着激情的渡过,半个月后,安若大学毕业,
同月,宗氏集团掌权人,花国首富宗渊大婚,那一日,互联网,电视,报纸,大街小巷全国皆知,那一场据说花费百亿的婚礼亦成了网友及普罗大众,时不时便会啧啧提起的谈资,
而同时,能够幸运将首富收入囊中的女人,亦成了大众无尽想象的对象,只可恨首富太过有钱,只将新娘的婚纱,婚戒,皇冠与婚礼寥寥透漏出来,新娘的名字,长相,身材,家世,能力,一概保密,
以致无数人猜测,以首富的财力若想不被人打扰,完全可以不露丁点风声的结婚,可偏偏要大肆宣扬得全国皆知,又吊人胃口的极其保密,分明是在高调又隐晦的炫耀。
只有极少数知道真相的人,自更不会主动爆出,
以致三年后,电视报道又捣毁了多少传.销窝.点,解救了多少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大众这才知道首富夫人的名字,但同名同姓者何其多,夫妻二人平时行事极其保密,根本没人能扒得出来,即便有查到的也在还未发表前便被截获,
也许是上一世他掌过无上权势,这一世他反而喜欢闲云野鹤,宗氏集团在他们结婚那年便交给了职业经理人,宗渊掌着集团百分之八十的股权,对放权完全放心,
这一世他已功成名就,余生要做的,便是延续上一世的遗憾,早一日与她过二人世界,
身侧目光灼灼,安若如何感受不到,可她既然决定要做,且事关无数人的生命,命运,必不能轻忽大意,
上一世她同样功成名就,这一世的事业心便也极淡,只是这一世的法治社会无法像上一世那样行严刑酷法,政令也不是她想增改便可左右的,
既无法改变大势,安若便决定做些力所能及的,当然这一切离不开她的丈夫有情赞助的资金与人才,才能叫她迅速组建班底,使机构快速运转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