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金子就在那儿,去不去拿是你的事儿。”
她不耐烦地甩出两句之后,再也不肯搭理他,一直捧着铜镜看个不停,时不时轻轻摩挲着红痕,嘴里低声诅咒着,显然没说好话。
“好,孤就派人去取。若是没有,你活不过三日。”
陈雪莹斜眼看他,“怎么,太子殿下是要和本宫打赌吗?若是没有,本宫活不过三日,若是有呢?太子殿下挥刀自宫如何?”
陆昭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对切掉雄性下半-身似乎很感兴趣,动不动就提起这茬。
之前是对公狼下手,今日终于露出她的真面目,觊觎他了。
“有也是应当的,这本来就是你欠孤的。”他的语气有些发虚。
“切,本宫就知道你不行,怂包。”陈雪莹毫不客气地鄙夷道。
“孤说得是事实,你为何一直对阉割之刑如此感兴趣?”
“那是你欠阉。你都毁了本宫白皙无暇的脖颈,我只要阉了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觉得阉掉你,就能弥补本宫这道印记吗?远远不够。”陈雪莹嫌弃地控诉道。
陆昭听得眉头直皱,这个女人来真的。
他的命根子,换一道她脖子上的红痕,都还不够?
简直不可理喻!
“你以为你多金贵?孤是北齐太子,你不过是个和亲的女人,记住自己的身份!”
他说完这话,觉得很没必要。
和这个女人辩驳这些,简直掉价,可他忍不住。
“呵。”陈雪莹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本宫锦衣玉食养大的,乃是金枝玉叶。你不过猪食糙衣养大的,瞧瞧这地方,是人住的吗?本宫一刻都待不下去。”
她立刻招呼宫人离开,仿佛再呆下去,她就要窒息了一般。
陆昭拧眉,他坐在那里苦思了半晌,也没想到该如何反驳她。
跟陈雪莹一比,他的确是猪食糙衣养大的,也就担了个太子名头。
想明白这点之后,他心底更怄气了。
她真是不可理喻,养成娇滴滴的性格有什么好?
陈雪莹终于坐上了马车,离开北齐皇宫。
几个宫女坐在后面一辆车上,叶菁一直很担忧。
直到回公主府,两人才有独处的机会,叶菁一直盯着她的脖颈瞧。
“你没事儿吧?陆昭的力气可真大,只掐了一下,就留下痕迹了,明天肯定更明显。”叶菁忍不住后怕地道。
陈雪莹摆摆手:“他本来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出手没轻重,没直接把我脖子拧断,证明他还没真想杀我。小说剧情里,不会还有他掐着女主脖子,要死要活的情节吧?”
她忍不住猜测了一句,叶菁顿时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猜中了。
陈雪莹不由无语,哈,强制爱有时候真的难以理解。
陆昭这种冷血的男人,脑子里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他要掐脖子那是真掐,根本没有调情一说,哪怕他嘴里诉说着对女主的情意,但手上的力道并不小,或许这在他看来,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果然只能在小说里嗑一嗑了。
当然她对陆昭也没有手下留情,那一拳捶过去,他那根肋骨的伤势肯定更加雪上加霜。
她和陆昭之间绝不会出现单方面殴打,只能是互殴。
“要不咱们还是想法子跑吧?不止陆昭,几个男主都没什么好人。”叶菁想想书中情节,忍不住打了个颤,轻声建议道。
虽然她目前还是安全的,但是陈雪莹此刻的危险处境,其实都该是由女主承受的。
当然书中女主没有陈雪莹这么聪明,处境要更糟糕。
“要是现代,我肯定跟你跑了。可这是古代,往哪儿跑,你信不信,我们还没出城就被抓回来了。北齐养了很多狼,一个个鼻子灵得很,就说陆昭,他自己都承认比狗强,根本跑不掉。”
陈雪莹摇头拒绝,她倒是没有叶菁那么悲观。
“我虽然没养过狼,但是训过狗。你越忍让,它就越得寸进尺,要是你处处都表现出强势的样子,它们反而会承认你的地位,有些畜-生就是贱兮兮的。男主们也一样。”她语气镇定,态度坚决,似乎已经想好了如何驯养他们。
听着她这般自信的话,叶菁立刻竖起大拇指,满脸崇拜地看着她,简直吾辈楷模。
***
当天,四皇子那头灰狼就送了回去,四皇子抱着它好一通揉。
“嗷呜呜——”
“嗷呜呜——”
一人一狼对嚎了半天,显然是倾诉对彼此的思念,以及说那个女人的坏话。
四皇子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他特地查看了一下狼兄弟的命根子,对于那两颗消失的蛋蛋表示哀悼,顺带又诅咒了几句。
只是当他熟睡的时候,他饲养的狼群里,又有一头公狼被带走了,直接送到了公主府。
二喜对着狼心理建设一番,操起刀就开始阉割。
等他行刑完毕,立刻去给公主复命:“公主,奴才已经处理好了那头狼。您若是想惩治那北齐四皇子,可以让人把公狼一次全带来,奴才都阉了,到时候全摆在四皇子的面前,那冲击力肯定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