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藏哪了!”
旁边人都在看热闹,几个知道的人都不说话,不知道的人跟着在猜位置。
周柏寒走到窗帘旁,拉了一下窗帘发现什么也没有。
“二爷,窗帘后找过了,没有!”
陈季看的就是这个方向。
窗帘上能藏什么东西。
他开始逆推。
婚鞋肯定是藏在表面看不到的地方,那……
窗帘中间还有一层白纱,周柏寒把布和纱前后拉开,然后抬头看到鞋子挂在上面。
“找到了!”他说。
大家欢呼雀跃。
纪予帮她把鞋子穿好,就要公主抱近车里。
大家都跟在新人身后离开房间。
陈季扶着腰起身,刚才站着没特别大的感觉,坐了一会反而更疼了,弯不能弯,直不能直
她以为周柏寒已经跟着下去了,刚走出一步,胳膊被人拉住,回头看到是他,莫名地松了口气,但还是问道:“你不是应该跟着下楼了吗。”
“这在三楼,我走了谁扶你下楼。”
“我自己能走。”
“嘴真硬。”说着,他在她身前弯腰半蹲,“趴上来,我背你下去。”
陈季怎么可能同意。
大庭广众之下那么惹眼,本来今天她就是行走的话题,万一再让他背下去被看到,回去又得一传十,十传百。
她拒绝道:不用,我扶着栏杆自己走下去。”
“自己走下去?”他不急不慢的看着她说,表情欠欠儿的,“婚礼时间都是算好的,背着新娘上车总共十分钟,刚才找鞋又多耽误了几分钟,等你走下去,车都开到纪家了。”
“……”
他虽然这么说,但陈季还是不同意。
他性子在那,硬碰硬不会有结果,只能好言好语道:“我不想那么惹眼,但你可以扶着我下楼。”
她刚才的表情明显是撞的不轻,周柏寒心疼,但又不能扔下这里带她去医院。
他很心疼,只是想着背着让她少走点路减少疼痛,那她既然不愿意,也尊重她。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
几个伴郎都是自己开车,周柏寒下楼的晚,大家都已经坐上车了,正好他的车没人坐。
“开门。”他说。
陈季把门打开,周柏寒把她放到副驾驶上,然后去后备箱拿了一个毛毯:“垫腰上。”
“没想到你还会在车里备着毛毯。”
他系上安全带:“谁让某人有一上车就睡觉的毛病。”
“……”
——
纪家的亲戚在门口站成两排迎接,红地毯从别墅外铺到家门前口,很壮观。
纪予抱着林之初从车上下来,旁边的朋友拧爆礼花筒,林之初吓了一跳,抱紧纪予的脖子。
他们走过时,无数的红色礼花正好落在身上。
纪予把林之初抱到房间,她要换主纱。
主纱是一字肩缎面婚纱,很有高级感。
尤其在阳光下,星河闪耀,落得一身碎钻。
陈季没跟下去。
周柏寒把车停好,也没下去。
“怎么样了。”
稍微动一下都疼。
“我看看。”他掀开衣服下摆,腰那片又青又肿。
“要是有摄像头,我非把那人找出来。”
“别,开心的日子别闹的不愉快,对方也是不小心的。”
周柏寒启动车子,陈季:“干什么去?马上仪式就开始了。”
“买药。”
“不用。你是伴郎,一会还是跟着上台。”
“新娘换衣服做造型至少要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跑个来回足够了。”
接亲来的路上他已经看到了药店,开车直奔那。
陈季扶着腰下车,动一下就有刺痛感。
周柏寒:“别动。”
打横把她抱起,快步走过去。
医生见他火急火燎那么紧张,还以为陈季出什么大事,几个医生一起围上去,陈季不好意思的把眼睛挡上。
周柏寒把她放到椅子上。
医生问:“怎么了。”
周柏寒:“腰撞上桌角,疼的走不了路。”
陈季想说没严重到走不了路,只是走起来太疼了。
可他不给说话的机会,滔滔不绝的在给医生形容被撞的情况。
说来说去,也只是在说腰肿了。
医生听半天最后来一句:“来,衣服掀起来,我自己看。”
他特意回头看了看,店里基本上都是女医生,唯一的男医生在里面给病人抓药。
但他还是站前面挡住了视线。
青肿的地方与纹身重叠,颜色也相近,医生上手碰了下,陈季倒吸一口凉气。
“是这吗。”医生问。
“嗯。”
医生把衣服放下:“男朋友不用那么紧张,没那么严重,我给开点药回去涂就行了。”
听医生这么说,周柏寒虽然持怀疑态度但也只能听从。
开了两瓶云南白药,红瓶是24小时内喷,过了24小时后喷白瓶。
上药耽误了点时间,回去的时候仪式马上开始。
伴郎都站在台上,就差他了。
周柏寒扶着陈季落座后才上去。
宋览州:“干嘛去了。”
周柏寒:“堵门的时候陈季腰撞了,带她去了趟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