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有两个房间,他扬扬下巴:“哪个是你住的。”
陈季:“右边。”
他勾起嘴角,走到门前低声说道:“开门。”
陈季把门打开。
进屋后他用脚把门踢上。
把她放下后,陈季还想跑,他一个后退把她拦住,紧逼到墙角:“不会太久的。”
陈季天真的信了。
上次例假期在夜阑公馆只是蜻蜓点水的碰了碰,根本没尽兴过瘾。
汗珠顺着发梢滴下来,与胸前的汗水融为一体。
空调关掉。
黑夜里感官被无限放大,她嗯哼的每一声,都如同兴奋剂。
托着她的后脑勺,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周柏寒亲吻着她的眼角,声音温柔带有蛊惑:“叫我什么。”
陈季抓紧床单,声音颤抖的叫了声“二爷”
“再叫一声。”
“二爷。”
他喜欢她在床上喊他‘二爷’,情绪突然不受控,陈季疼的大骂一声混蛋。
她从墙上的倒影看着他们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
他说过几次爱她,现在她突然反应过来,在爱达到某一顶点的时候,脱口而出的就是我爱你。
“我爱你……”声音轻如空气。
只看见她微动的嘴唇,却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最后的最后,他亲吻着她的嘴角,也对她说了句‘我爱你’。
眼角的泪控制不住流下。
周柏寒以为她是痛的,最后一次弄完就结束了,抱她洗澡给她擦身体换床单。
零点一过,漫天的烟花同一时间响起。
漆黑的卧室被照的很亮。
陈季躺在他怀里。
周柏寒揉着她的头发,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笑了。
陈季一动不动:“笑什么。”
“也不知道这猫挠的要不要去打破伤风。”
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不要,死不了。”
“听你的,反正我也不怕死。”
这个字敏感,陈季突然想到他回去的目的。
“你母亲离开多久了。”
“三岁,她是自杀的。”
她愣住。
“被吓到了?”他揉着她的脑袋,声音平静的说。
“你是周家的孩子吗。”
“可以是可以不是。”
“外界说你是周家的养子。”
扯开扯嘴角:“很多新闻都是假的。”
困意上来,陈季撑不住,但她又非常想搞清楚周柏寒的身世。
打了一个很大哈欠:“我偶然听到别人说你是周家长子,那为什么别人却叫你二爷。”
周柏寒看她眼皮都在打架,轻轻拍着她的胳膊,哄道:“睡觉吧。”
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随着最后一声炸开的烟火,他开口道:“新的一年希望你可以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陈季在说梦话,梦里她和算命的人面对面而坐,抽中的的签不是太好,算命者叹了口气:“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那一关过不去,缘分尽矣。”
她问:“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周柏寒把她额前的碎发挂到而后,她咿咿呀呀梦话就那一句听到清楚,他笑了:“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
翌日清晨仍旧是被鞭炮声吵醒,在周柏寒怀里翻了个身,他慢慢睁开眼:“醒了?”
陈季:“我昨天也买了鞭炮,一会儿你出去放。”
“好。”
陈季找手机,在枕头下摸到了红包。
红包鼓鼓的,再多装一点就会撑破。
陈季:“你给我的?”
周柏寒闭着眼嗯道:“还能有谁比我对你还好。”
“小孩儿才收红包,而且是要磕头后长辈给的。”
周柏寒挑眉:“之前也叫过金主爸爸,所以我不介意你可以补磕。”
“你想得美。”
粗略数了下,能有五千块钱。
睁眼见钱,这红包送到陈季心上。
心情大好:“想吃什么,我去做。”
“等一会儿。”周柏寒抱着她,视线落在床脚的那幅画上,下巴蹭着她的头发,“画的是我那天走的时候。”
陈季顺着目光看过去:“嗯。”
他认真的看:“我那天的眼神是这样的吗。”
“嗯,很明显的悲伤。”
“我想买它。”声音清冷。
“我现在可不是刚毕业没有任何成绩的陈季,身价涨了,价钱也不是去年的了。”
他笑,就喜欢她这伶牙俐齿,不装不端的模样:“价钱还是你开。”
“周总觉得我这幅画值多少就给我多少。”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嘴角上扬,他常说自己不做亏本的买卖,他的女人比他还聪明。
“要不你把我娶了,我把钱都给你。”
陈季啧了声,把他推开:“我才不稀罕。”
两人闹了会,她刚爬出被窝又被他搂到怀里抱的更紧,喃喃道:“新的一年到了。”
他说: “新年快乐。”
说那么多也没提起他母亲的事。
在他三岁时自杀去世,这里面肯定有难以说出口的原因,但对于个人的私事,陈季不会主动问起。
唯独后悔的是昨晚的话没问完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