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无意相握。
宽大温热的手掌包住了绵软的小手,肌如凝脂,季衡本想放开,竟有一丝不舍,感受到赵昭的挣脱,他下意识握得更紧了,肌肤的纹路相互摩挲,在他的心头留下不可言说的触感,他想再深入些。
赵昭被他一带,脚下不稳,向他怀里扑去,伸手抵住他温热的胸膛才稳住了身形。
纵然身处花海也无法被掩盖的独特幽香扑面而来。
季衡掣住了赵昭的肩头,好小,她的肩膀软软的,那天的感觉又在身体里复苏了:“嫂嫂。”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季衡叫出口的一瞬间,手一颤,放松了力度。
赵昭就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我还有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花影绰绰间。
季衡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掌心,他究竟在做什么?
赵昭心慌意乱地回了碧涛苑,倒了半碗茶一口气喝下,口干舌燥的感觉才好了些。
不会吧,怎么可能呢!
可手背久久不散的温热触感一直提醒她,刚才季衡做了什么。
他在想什么?
如果他起了那种心思,赵昭不住地擦拭手背:怎么这些男人都这样?!
如果是裴凤慕呢?
赵昭动作顿住了,他从来都那么霸道,那么强硬,根本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她是真的不愿意吗?
“你怎么才回来。”裴凤慕理所应当地推开房门,看见赵昭后脸色突变,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扣住了她的后腰。
腰后的手那么滚烫,搂得那么紧。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赵昭双手推在他胸前,眼里透着惊恐。
裴凤慕揉碎她鬓边的石榴花,花汁染了他一手红,好似人血:“这花是谁给你戴的?”
糟了,回来得太急竟然忘了摘。
“没谁…”赵昭打心里不想让他知道这是季衡给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可能是丫、丫鬟们玩闹,胡乱弄得。”
“说谎。”沾满花汁的手抚上她的脸庞,拇指按压她的唇瓣,将不涂而朱的唇蹭上一抹刻意的嫣红,顿时增添三分妩媚。
清纯而妩媚,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
也没有哪个丫鬟那么大胆,该给她戴红花。
裴凤慕慢慢贴近。
赵昭感觉胸膛都快被他压瘪了,软软的肉从缝隙中挤了出来,衣服都变了形,实在不成样子:“别、别这样,好不好?”
“是季衡,对不对?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勾人?”他将人压到了八仙桌上,手指比花朵还嫩的唇上来回摩擦。
“我没有。”赵昭像条被放在砧板上的鱼,在屠夫的手里无用地蹦跶。
“他今日能给你戴花,想必明日就要亲你了。”裴凤慕压下来,唇贴着赵昭异常红艳的唇低喃。
赵昭想说“不是”却不敢开口,生怕被他闯了进来,紧紧抿着嘴,稍微摇了摇头,却将花汁蹭上了他的唇,赵昭不敢再动了。
“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说谎。”裴凤慕改去啃咬她纤细的脖颈。
“别,会被看到的!”赵昭奋力挣扎起来,春衫领子都低,若是弄出痕迹她怎么挡得住!
就是让人看见,他要在她身上印上独属于他的戳子,不许他人觊觎!
裴凤慕在赵昭的脖颈肆.虐,全然不顾她的求饶哭喊。
“裴凤慕,你太过分了!”赵昭被他亲得全身颤抖起来,她害怕,害怕他,更害怕自己的反应,“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能。”裴凤慕终于松了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那白皙的脖颈天生就该被他晕染成花。
“你、你说过你会放我走的!还有别忘了你的表妹,你不能这样。”赵昭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裴凤慕手指抬起赵昭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花了的唇角,眼神阴郁执着:“我能!”
他的手掌托起赵昭的后脑,弯下腰深深地吻了下去,长驱直入的吻瞬间席卷了赵昭。
随着交叠的声音响起,被他单手掣住的双腕交叉在头顶,莹润的指尖从绷紧到伸长,最后无力地伸开。
裴凤慕终于起身,如饱餐一顿的猎豹,满意地舔了舔红艳的唇,看着桌子上眼眶湿了,媚眼迷离的赵昭,抱起骨.酥.身.软的她进了内室。
表妹又怎么样。
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
~
这季府真的是不能待了,赵昭咬着指头想,再待下去恐怕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如今只要跟裴凤慕在一起,总不免了会有那些事发生,她自己每次都抵抗不住,再这么下去,她真觉得他们离有夫妻之实不远了。
想到这里,她就慌得要命,
不要!绝对不能发生这种事,若是真的…不不不,一定不会发生的。
正在她苦恼怎么办的时候,季老夫人把她叫了去,原来到了季府收账的时候。
这种事情,都是白大总管一直盯着。
季老夫人想让白大总管带赵昭一起去,一来让她去看看季家最重要的田产,有些什么东西心里有数。二来也是让那几个有体面的田客、乡绅知道以后长房认谁,别成天只知道巴结季衡。
等孙子长大还要好些年,赵暚虽是个老实好拿捏的,同样也容易被被人欺负,她得先帮她立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