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作孽,当初像宝贝一样领进来,现在可反目成仇了。”
“报应呗。”张嫂幸灾乐祸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人夜路走多了肯定要撞鬼。”
“你看那几位,哪个是安分人?忍到今天太难得了。”
房嫂窃笑,“可不嘛?”
“前阵子听说是求神拜佛去了,孩子死了他知道奶了,丧良心事办多了他知道改了,天底下哪儿来的后悔药给他吃?”
“行了行了!”张嫂看了眼门外,“咱们赶紧找吧,那边还等着呢。”
“哟,还真找到一个。”
余烬的窃听器装有自毁程序,不怕凌彦发现,也不怕凌彦破解,就算拿到了也没法得到任何信息。
凌诺跟她用的那种外观几乎一样,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是谁放的。
她本来只放了七枚。
可佣人一共找出来二十枚,此时有口也说不清了,凭白替余烬背了一口巨大黑锅,被凌彦一个电话喊回别墅。
李溪白的身份没过明路,不好露面,因此是姐弟俩一起来的。
当头一只茶杯砸过来。
凌默替姐姐挡了一下,两人狼狈的沾着茶叶,并排站在一起听凌彦训斥。
他怒极反笑,“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老了,明天就要死了啊?”
“这么迫不及待让我给你们让路?”
“没有!”凌诺心里一紧,斩钉截铁地说,“我敢用性命发誓,我绝对没这么想过!”
“否则出门就被车撞死!”
大脑飞速运转,她以为自己被姜清慈陷害了。
否则怎么会多出十三枚窃听器?
太奇怪了。
事已至此,遮遮掩掩还不如和盘托出,凌诺心思一转,决定全部交代出来。
她忐忑的拿出手机,将后台展示给凌彦。
凌诺委屈道:“我真是冤枉的。”
“这些窃听器有一些是我放的没错,可绝对不是为了监视您,我只是害怕姜阿姨的手段,想要保住性命而已。”
“至于剩下的窃听器从哪来的……”
她暗示凌彦往姜清慈身上想。
可事到如今,这件事是谁做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被人背叛了。
被儿子,被女儿,被妻子,又或是其他曾经信任的人。
凌彦一阵心冷。
凌诺见他没发作,还以为是离间奏效,干脆把姜清慈的录音也拿出来,好证明这婊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杀个人在她心里跟杀鸡差不多。
她假惺惺的怜悯谢莹,“她当初肯定是被冤枉的。”
“可怜两个孩子那么小,姜清慈也下得去杀手,说是蛇蝎心肠都不为过。”
“我实在是怕了,怕自己被她害死……”
凌彦面无表情,心中弥漫着深深的无力感,他总以为自己是掌握者,实则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他失去的东西,远比想象中更多。
第142章 密码不对
狗咬狗,一嘴毛。
窃听器没法关闭,被当作证据放在一起,恰好录到凌明宇跟凌彦反目成仇,又录到凌诺在背后挑唆,算是尽到它们最后的使命。
沈宴笙不在房间,余烬戴着耳机偷听,然后点下销毁按钮。
从此以后,没人再能得到里面的信息。
让凌彦几个相互猜去吧。
晚上节目组发了纸笔,艾浪说让大家在离开新西兰的前夜,给彼此写一封信,无论写什么都可以,写多少字数也无所谓,重点是自己想告诉伴侣的话。
节目组特意准备了房间,每位嘉宾拥有四十分钟时间进去写信,写完投进锁死的信箱里。
直到直播最后一天,他们才能收到伴侣的信。
沈宴笙会写什么?
余烬感觉他写了很久,四十分钟过去还没回来,明明平时已经够多话了,还有说不完的内容要写在信里吗?
这封信像吊在前面的胡萝卜,而她像跟在后面追胡萝卜的驴,心痒又吃不到。
节目组可真缺德。
“阿嚏!阿嚏!阿嚏!”
艾浪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摸了摸鼻子,跟副导演说:“好奇怪,是谁想我了吗?”
“也有可能是骂你。”副导演回答。
房间只有一个,四组嘉宾分先后次序,轮流使用。
李洪霄夫妻年长,因此排在最前。
他们晚上休息得早,活动六点钟才开始,总不能让他们熬夜等着,光听着就够折腾人的。
老夫妻恋爱时就有写信的习惯,如今重温起来还挺浪漫。
第二组是白珩夫妻。
蒋骦心里有许多怨怼,她从进房间之前就开始想,能数落出白珩无数条缺点,她甚至想将这个男人骂到狗血喷头,最好能直接气死他更好。
可真等到提笔时,她忽然不知道要写什么,那么多话里没有一句是她想说的。
她用的时间最短,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所以,结婚那天说的誓词,是真的不算数了吗?】
白珩不知道蒋骦在想什么,他不在意这个女人很久了,自从孩子出生以后,见过蒋骦肚子上的妊娠纹,他就打心底排斥跟妻子接触。
曾经紧致的小腹松松垮垮,皱得像老人才有的皮肤,半夜想起时都能做噩梦。
离婚的事他想了很久,无所谓财产怎么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