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上辈子得罪过你,让你这般处心积虑的对我,我想不明白,你告诉我,我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程玉璋说时,好似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水光,里面的不解与困惑显露。
“对,没错,你确实上辈子得罪过我,总之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心思又坏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们的榜眼大人,还是请大人休妻再娶,找个真正的贤妻,成天作之合。”
程玉璋不知道是不是被气死了,竟然还能笑出声,他冷道:“不装了?”
江春月索性摆烂:“对,我令你失望了吧,但这才是我的本来模样。”
“那好,我也不装了。”
江春月:?
她顿感不妙,看他站起来,脸上竟然一副狞笑,目光冷森,竟无平日里半点温润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前世那个奸佞上他身了,可转念一想,他们本来就是一人。
江春月拔腿就要跑,手却还没碰上门,腰上就已经拦上一条有力的臂膀,只轻轻一提,她整个人就向后腾空。
程玉璋一手关好房门,一手就这么提抱着她的人,关门的手腾出后,将其打横抱起,就往内室走。
“也好,我们夫妻绝配,都非善类,我看我们还是少说多做,珍惜时间。”
程玉璋声音冷极了,跟之前像是变了个人。
江春月这才发现,她好像把程玉璋的真面目给扒出来了,不妙。
她开始慌的时候,却已经是晚了,双手抓挠,在他身上用力掐,也没能让他停下,只好故技重施,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乞求:“夫君,你别这样好不好……”
程玉璋好笑低头,眸光很亮:“哦,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江春月瞬间愣了,有点没反应过来,这语气不对。
程玉璋见她用脚勾住桌子,停下来多瞧了一眼,“桌子么?我的皎皎果然不是贤妻呀,不过为夫第一次,经受不了这么高的难度,还是稳妥些吧。”
江春月皱眉,看了好一会那桌子,才明白他说的什么,脸上一红,又一白。
她以为自己不装了,会打破自己之前在程玉璋心里的幻象,却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程玉璋之前那副温润儒雅的模样,才是她心里的幻象!
前世今生,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极其恶劣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走至内室,红色的喜床门大开,两边各有一根蜡烛,红色的纱幔微微飘动。
与他纠缠一天,这外面天都黑了。
江春月停下掐他的手,没用,根本没用,他的忍耐力极好,她没有掐破也肯定已经是紫红一片了。
程玉璋看了眼那喜床,冷笑一声,突然松手,将手里的人甩入那张铺了厚厚锦被的喜床。
江春月尖叫一声,屁股先着地,倒没觉得疼,反而有点硌得慌,她下意识伸手一摸,拿起来一看,愣住了:花生?
“花生桂圆,寓意早生贵子,皎皎还真是准备充足。”程玉璋说的阴阳怪气的,双手撑在她两侧,向她逼近,带着一点酒气的俊脸几乎快贴上她的。
“我们成亲也有一年,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他说着,又要来扯她的衣裳,还将床幔放了下来。
江春月向后快速一爬,好在她的床够大,没让程玉璋捉到。
“等一下!”
她喊停。
从早上到现在,他都不饿的么,脑子里怎么全都是这档子事。
再清算,也得先吃饭。
“我饿了。”江春月说的理直气壮。
程玉璋伸着的手指慢慢放下,墨眸缓缓流动着光泽,直起腰身,瞥她一眼:“想吃什么?下碗面可以吗?”
“不,我很饿,要吃外面福礼记的鸡腿煲饭。”
程玉璋:“……”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像是第一次认识似的,不太明白她作为不占理的一方,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提出这样的要求。
江春月毫无畏惧的望着他:“再来一个荷包蛋,不,两个。”
不是说不装了吗,江春月也不端着了。
程玉璋微眯眼睛,盯着她:“我去给你买,不过,为了防止你逃掉……”
程玉璋伸手抽出挂在床头那条大红花,抬起膝盖,压着床沿,伸手就将江春月扯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合拢她的手腕,将红绸缠了上去。
江春月愤愤不已,挣扎不过,抬脚就踢向他,还专挑了下三路的位置,主要是足够明显。
程玉璋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脚,微眯眼睛,扯了她腰上的丝绦,连同她的双脚也绑住。
“你休想跑掉的,我不会让你再扔下我一次。”
江春月听得一愣,干嘛说的这么委屈,自己都这样了,他还能喜欢,到底是谁疯了!
程玉璋还不忘给她调整个舒服的躺姿,关上床幔,又锁了门,才放心出去。
江春月一个人像条虫子般被五花大绑,瞪眼骂了他一会,肚子饿的咕咕叫,只好住嘴。
看吧,现在他知道她不是贤妻,他也不装纯良,她不信以程玉璋对未来的规划,不会将自己这个阻碍剔除。
头一回,她生出一个种索性做个泼妇算了的想法。
母亲在父亲高中后收敛性子,被妾室害死,前世她也曾在程玉璋入京后改变自己,最终郁郁寡欢,早死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