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我在中间抽取了一些而已。”
“还有……当年救大师兄的人是卿浅，我只不过是恰巧路过，看中了大师兄的手里的法器，我想要拿走，可惜大师兄抓的太紧，后来他竟然醒了。”
“莫名其妙成为了他的救命恩人。”
说完，林染月勾唇冷笑。
谢凡之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喷出来，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也于事无补。
林染月亲眼看着谢凡之咽气，确认他死透后，她抓着谢凡之的手在木桩上歪歪扭扭写了一个浅字。
而后将现场处理干净，悄无声息离开。
角落。
司渊将这一切都亲眼目睹，并且用记忆玲珑镜将这一幕全部记录了下来。
第571章 异瞳少年的黑化之路（19）
周围回归安静，司渊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望着手里的记忆玲珑镜思考，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师尊。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司渊还是决定，将昨晚的真相交给她。
如果林染月没有挖下陷阱陷害，他不用考虑是绝对不会把真相交出去。
他怕她拿到真相之后，会第一时间给墨云湛，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所有误会也就解释清楚，那么他们之间……
司渊不愿意再去想。
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患得患失。
明明知道她不是浅，可他控制不住乱想。
次日一早。
房间门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殷念念和凌风在争吵谁是师姐和师兄。
“我先进的师门，理应我才是师姐。”
凌风不服，“我的修为比你高，我是师兄。”
“先来后到，我是师姐。”
“强者为尊，我是师兄。”
“你耍赖，我就要当师姐。”
“我是按事实说话，我当师兄。”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卿禾头都被吵大了。
她坐在椅子上就看着门外两人的唾沫星子到处飞。
司渊从外边进来，就见到一向端庄的师尊，双手托腮无语看着殷念念与凌风。
“今日师尊这么早起来了？”
卿禾指着外面两人，“有他们在，我能安静睡觉吗？”
司渊眼眸一暗，挥手将门关上。
他将记忆玲珑镜拿出来。
“昨晚青云宗死了一个弟子。”
卿禾没有兴趣，无所谓道：“死了就死了，与我何干。”
突然，外面两人的争吵声停止，而后殷念念焦急敲门。
“师尊，师尊。”
“进来。”
殷念念推开门跑进来，快速道：“听说青云峰死了一名弟子，是师尊所杀。”
“我？”
卿禾眉心轻蹙，看向司渊。
司渊回答，“不是我，是林染月。”
“你先出去吧。”卿禾对着殷念念道。
“是。”
殷念念退出去，忙追上凌风去了解情况。
司渊没有多说什么，手掌从记忆玲珑镜上抚过，镜子里昨晚发生的一幕清晰浮现。
看完之后，卿禾的情绪没有多大变化。
这种黑锅已经习以为常，哪天林染月不往她身上泼脏水都快不习惯了。
她神色平静地喝茶，好似被冤枉的人不是她一样。
司渊问，“师尊需要弟子去澄清吗？”
“不必。”
卿禾没所谓多一次诬陷或者少一次冤枉。
林染月把真相都说了出来，现在就让墨云湛知道真相太亏了。
时候太早，她可不想被墨云湛纠缠。
到时候世界男女主来个蝴蝶效应，又搞一波失忆，然后把原身的感情全部灌输给她，那不就完了。
她现在身为主角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就怕跟墨云湛扯一起倒大霉。
谨慎些好，所以就让林染月再得逞一次。
就算是她的又如何？
能奈她何？
难不成为了一个蠢货来跟她报仇？
再者说，墨云湛的脑子应该没有那么傻吧？
这个……还真说不定……
为了虐而虐的剧本，不多点误会怎么虐？
唉……
卿禾心里叹气。
她脸上丰富多彩的微表情被司渊尽收眼底。
记忆玲珑镜收好，司渊又开始试探了。
“师尊，为何不澄清？”
“只要揭穿林染月的真面目，以前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回来……包括墨云湛。”
卿禾反问，“你希望我回去吗？”
司渊回，“不希望。”
终于说了句内心的实话。
卿禾苦笑，“真相揭不揭穿，都已经回不去了。”
“师尊不在了，就算得知真相又如何？”
让林染月这么简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她才不要。
她要让墨云湛一点一点发现林染月那颗“善良”的心。
“司渊，师尊的死是不是跟林染月有关？”
“是。”
司渊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司渊也不想林染月简单痛快地死掉，他要让林染月感受世间所有的痛苦，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卿禾放轻声音，“除掉林染月很轻松，但是我想要她从绝望中死去，这是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