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可能是实话,叫人不得不服。
七杀走出客院,慢慢散步回风斋。
大家都去听学了,书院里很清静。
001义愤填膺,“本系统一定要查出是谁在害你,到了那一天,本系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满清十大酷刑轮流来一遍,老虎凳,辣椒油一个不少!”
七杀:“你也就能过过嘴瘾。”
指望001?她还没疯。
001:“......人艰不拆。”
七杀:“你不是人。”
001抱头自闭去了。
七杀心念一动,忽然想到南宫亮。
虽然过程不同、方式也不同,但这次事件和南宫亮那次何其相似。
白竹青是莫名有了念头,南宫亮是莫名有了力量。
有人从那么早就开始图谋她了?
不,不一定是人。
那次她神识覆盖全天下,也未找到仇敌。
七杀想到一种可能,抬头看天。
是你吗?尊敬的天道大人!
我们没什么过节,你这样可就失礼了哦!
“喂,小智障,咱们有嫌疑人了,你不是要上满清十大酷刑么?”
001心说莫挨老子。
对天道行刑?它还没活够!
钻到大黑屋里坚决不说话,假装自己睡着了。
“郑巍!”
有人隔着长廊叫她。
七杀一看,是萧辰华,“有事么?”
萧辰华招手,见她无动于衷,并不过去,只好走过来,板着脸道,“我们决定下月十五成亲。”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怕夜长梦多,家里也怕。
因而她稍微透露有人纠缠何川行,长辈们就提出百日内成亲。
她娘还说,守孝在心,只要她心里记挂着父亲,不必拘泥于古礼非要守满三年。
何川行也希望她早日过门。
这几日,他对她温柔体贴,款款深情。
她心里很是甜蜜,看郑巍都觉得顺眼三分。
至少郑巍敢承认觊觎何川行,不像卫玉宁、钱娇娇等人,一有机会就往何川行身边靠,还打着她的名义,恶心极了。
要不是川郎说书院在办讲学,不宜生事,她早弄死她们。
郑巍也得死,虽然川郎说只爱她一人,但她感觉得到,郑巍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特意来告知她婚期,是先叫她死心。
七杀微笑,“是么?恭喜恭喜!”
总算有了件好事。
萧辰华扯扯嘴角,“到时来喝一杯喜酒。”
七杀:“一定一定!”
就是你们不请,我也会去的。
萧辰华:“......你不难过?”
别人的嫉妒,于她就像锦上添花。
若是没有,衣裙就不够华丽,心情也不够愉悦。
也显不出她的独一无二。
七杀:“难过什么?哦,难过,怎么不难过呢?不过,你们才是天定的姻缘!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拆散你们,包括我自己!”
萧辰华再次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瞪她一眼,自回何川行的住处。
1659 大儒师(44)
“薇薇,你去哪儿了?”
何川行膝盖上绑着治伤的细麻布,坐在院里看书。
萧辰华一扬手上鲜艳的月季,娇嗔道,“你院里这些花都不好看,我去我院里剪了些给你插瓶。”
何川行微笑,“薇薇就是细心。”
萧辰华顿了顿,道:“回来遇上郑巍,她又问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我就告知她了。”
何川行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告知便告知,不是什么大事。”
萧辰华心里浮上一丝怪异的感觉。
川郎摔倒的当天,脾气极为暴躁,甚至还吼了她。
她也理解他的心情。
向来优雅从容贵气十足,突然在众人面前出这么大的丑,一时恼怒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日他就恢复了正常。
但正常得过了头。
头天晚上还觉得当众摔倒很严重,严重到再也无脸见人的模样,睡一觉就说这只是小事,不需要放在心上。
她惋惜他受了伤不能去听学,他也说是小事。
之前他分明很在意郑巍,不想提到婚期让她伤心,现在又说“不是什么大事。”
......那什么才是大事?
而且他看她的目光,也与前几日不同了。
前几日温柔中带着疏离,这会儿却像是和她相恋相守多年,情意绵绵,自然而然。
按理说她该欣喜。
可欣喜之余,又有些不安。
或许是因为,有时候他的目光太过于幽深,神情太过于淡定。
这种万事尽在掌握中的淡定姿态,她只在大伯父萧翊身上见过,那是久居人上、位高权重才能养出来的,需要时间和权力的滋润。
她父亲都没有。
少年郎的青涩,也似乎从他身上褪尽了。
一次小小的挫折,能让人有这么大的改变么?
“愣着做什么?来!”
何川行示意萧辰华坐到自己身旁,柔声道,“薇薇,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郑巍,我注意到她,是因为一个误会。你也别问这误会是什么,总之你记得,郑巍只是微不足道的过客。”
认错救命恩人什么的,不适合在这时说。
萧辰华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看似温婉豁达,实则狠辣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