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荔盯着他的胸膛,说不出口的思想一闪而过。
奥利弗慢慢靠近,双腿跪在她的两侧,将人压了下来。
楚荔贴着他的曲线向后倒,后背接触到床单,整个人都陷入软塌。
他咬了上去。
香舌纠缠,一时难舍难分。
她将双手抓在男人薄白的后背上,尖锐的指甲划出一道纹路,坑陷里蓄满一颗颗血珠。
血腥味弥漫开来,空气中悬浮着暧昧旖旎云块。
忽然,床头开始震动。
有手机在响,单调的铃声催命符似的钻进颅内。
伴随着音乐的旋律,他恋恋不舍地撞了下。
咬着她的耳尖,边吻边问:“谁?”
“不知道。”
她在大脑里快速过了一遍这个时间点还会有谁打来——放假结束还没回去,难道是许近秋来问?但也不一定,或许是公司里出了什么问题,林淼涵又来催她上班……总之,不会是家人。
想着想着这段铃声便结束了,她本想就此过去,没想到数十秒后又再度响起。
奥利弗着实不喜欢做正事的时候被打断,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万一有什么正事呢?还是接一下吧。”
楚荔说完,便伸手去够,结果被人又拽了回来。
“不接了。”奥利弗继续咬她,“听着做。”
电话一个接一个,无趣的铃声为浪漫的爱事添了几分烦躁,楚荔意乱情迷,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
她将手抵靠在二人之间,拉出一段细细的银丝。
“接一下吧。”
“万一真有急事呢?”
奥利弗俯在她的上空,眼底的情-欲浇不灭似的,仍在熊熊燃烧。
他长臂一挥,捞过电话。
要命。
克里斯打来的。
“喂。”
奥利弗冷冰冰地说:“你现在最好真的有什么事儿。”
“啊,不是说了今天家族大会我们一块去的吗?”
克里斯说:“我在你家你在哪儿呢?”
“卧室。”
“……行吧我知道你大清八早的,发什么火了。”
“那我现在进来?”
电话贴着奥利弗的耳侧,声音很小。
但因为距离太近,楚荔还是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之间部分对话。
楚荔愣神,小鹿眼慢慢瞪大。
别!叫他别进来!
她用几乎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阻止。
奥利弗脸上的严肃稍稍缓和,他拍了拍床单,将凌乱而湿润的被子拉开。
拉着楚荔,单手将人扛到身上。
“不去了,你去吧。”
他从床上下来,将楚荔揉进宽敞柔软的沙发里。
眼底的情-欲再度燃烧,这样的眼神楚荔已无比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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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荔一头雾水,捂着羊绒薄衾揉在锁骨下缘。
他要干什么?又要干什么?
救命。
不会吧。
电话还通着,但他已覆上来。
“约书亚,喂?”
“你刚刚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又背着我……”
他摁断了,顺便关了声音。
“静音了。”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这下没人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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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世界上听得到奥利弗语言的人除了楚荔以外还有一个克里斯。
当目睹到某人神清气爽地从卧室里走出时,克里斯站了起来,双手环胸。
“不错啊,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两个小时才出来。”
奥利弗:“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彼时的楚荔刚才房间里出来,并未听到他们的对话。
她捂着脖子,将高领毛衣拉到下巴。
昨晚的外套被某人撕坏,现在去买女装被克里斯看见又太过暴露,无奈之下,只好从奥利弗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羊毛大衣披上。
大衣很暖和,咖色,颜色低调而华贵。
但很长,饶是楚荔有一米七的个子,衣摆也已拢到膝盖边缘。
楚荔千叮万嘱,拜托凯文将卧室的门锁好。
凯文鞠躬:“抱歉,楚小姐,只有先生有上锁的权利。”
“……”
“不过你不用担心,一会会有女仆打扫房间的。”
“哦,好吧。”
楚荔心满意足地离开。
哎。
不对。
凯文乱说什么呢!她干嘛要担心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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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到底还是去了家庭聚会。
听克里斯形容,这是奥利弗家族一年一度的聚会。
定的日期也较为特殊,即莱斯特的忌日,
奥利弗对莱斯特没什么特殊的感情,对这样特殊的日子也没什么额外的在意。
越是纪念莱斯特越让他怀念祖母的事,但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奥利弗家族的实际掌权人,别人可以对莱斯特的忌日视而不见,但他不能。
身份赋予他无上荣耀,也限制了他的自由。
去一趟,露个面就好。
好歹维系一下那薄弱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