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hua·Oliver.
是他申请的。
那。
Woman一栏。
是要填她的名字吗?
正遐想着,震动的触感提醒楚荔未接的来电。
【奥利弗】:吃饭了吗?
【楚荔】定了定神:还没,怎么了?
【奥利弗】:问问。
【楚荔】:……哦。
【奥利弗】:怎么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发生了什么事吗?
【楚荔】:没。
【奥利弗】:真的?
【楚荔】:真的。
楚荔还没想好该怎么询问他,一纸婚书不过是进一步确认他们的关系,她没有一刻怀疑过他们现在的亲密是伪装的。
奥利弗这变相而突然的求婚却让她颇为意外。
她还没有权衡下事业和婚姻的天平。
她需要想想。
二人又聊了会天,楚荔还在改稿,时间不多,便匆匆结束了这段对话。
结束过后,心脏仍旧如擂鼓般砰砰跳动。
怎么办。
要死了。
血管快爆了。
楚荔坐立难安,这一刻静不下心,画画时颅内也全是他的模样。
先休息会。
等脑子清醒了再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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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到大厦外,楚荔找了家安静的面馆坐下吃饭。
现在还在上班时间,周围的人并不多。
面馆味道不错,种类也齐全。
港人爱吃面,做面也很有一套。
楚荔点了份海鲜面,打开手机,看看美食吃播。
甜腻的回忆正慢慢褪去。
吃了面,她打算原路返回。
结果公司面前围了起来,有几个工人正打开井盖维修。
是出事故了吗?
算了,从侧门回去吧。
楚荔绕到一条偏暗的小路,慢悠悠地继续往前走。
忽然头上一阵闷响。
她被敲晕在地。
第59章
“别害怕, 可爱的荔小姐。”
楚荔徐徐睁眼,暴烈的光刺入眼内,激得她满眼是泪。
半梦半醒间, 她听见有人在对她说话。
她抬起睫毛,扫了扫, 面前是一个肮脏的仓库。
旁边是下水道,她被绑在椅子上, 头发湿漉漉的, 发尖还滴着发臭的水珠。
边上端坐着一个男人。
是肯尼。
他怎么会在这?
现在不应该是在利福特,参与奥利弗家族大会吗?
肯尼像是能听见她的心声似的,笑了下,点上一支古巴雪茄,“家族大会这种事儿,只有奥利弗一个人必须出席。”
“我们这种旁人可不需要哦。”
肯尼摁下电动轮椅, 身体开始移动, 右边小腿新添了伤, 溃烂的伤口就这么赤-裸裸地袒露在阴暗的灯光下,张牙舞爪的, 格外可怕。
肯尼转到她的面前,眼里噙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意味。
指头包着她的下巴,将楚荔的脸拉近眼前。
“真是漂亮。”他不住赞叹,“难怪奥利弗对你这么念念不忘。”
“……”
“你想多了。”楚荔极力保持镇定,肯尼一口一个奥利弗,摆明了是想借她来攻击奥利弗。
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和奥利弗就是普通朋友。”
“朋友?”肯尼为这个陌生的词汇感到想笑, “我从来没见过他把谁当朋友。”
“……你到底想干嘛?”
楚荔竭力遏制内心的恐惧, 在古堡她见过肯尼凶狠的面孔,却没有见到这样毫无掩饰的狰狞面孔, 有限的阅历和砰砰跳动的心脏令她思绪紊乱,她粗粗地喘气,努力保持平静。
“你知道吗?美丽的女孩,其实我没那么嫉妒奥利弗。”
“我只是恨他。”肯尼停止狞笑,阴恻恻地说,“我恨他剥夺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还如此坦然!”
“我才是奥利弗家族血统最纯正的继承人!莱斯特因为我身患残疾就把我踢出局!把他接回来!可她的祖母不过是个低贱的女佣!凭什么能享受今天的一切!”
“我要夺回来!”
肯尼咆哮着,“我要把我失去的一切夺回来!”
肯尼越发失控,尖锐的叫嚣声如电钻一般钻入人耳,原本小麦色的肌肤开始慢慢变红,酒红的额头上甚至还结着一条长长的疤,他看起来就像个可怕的吃人野兽。
身边的助理送来了白色的药丸,肯尼扫了眼,暴怒地打掉。
“滚!老子还没死!吃个屁的药!”
他用英文骂着一段粗鲁的脏话。
助理识趣地退下,和他靠得最近的,只有楚荔。
这样的场面,是她第一次见到。
害怕,恐惧。
如游水一般,无孔不入。
肯尼从背后拿出一把匕首,匕首银光闪闪,刀柄镶满了斯里兰卡塔菲石和红柱石,五彩斑斓,炫目万分。
刀刃朝外,倒映出肯尼额头上的刀疤。
她的手指在发抖。
“你到底想干嘛?”
“毁了你。”肯尼言简意赅,“也毁了奥利弗。”
他拍拍手,仆从们带着另一个人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