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处, 从知知正窝在沙发上玩手机,即便喻复在门外说的再动人,她也没有当回事。
苏又黎却无法不当回事, 他甚至生出极大的危机感, 以至于迫切想要得到从知知的回应。
被抬起脸深深吮吻时,从知知短暂地迷茫了片刻, 但终究没有反抗, 很顺从地任由苏又黎亲来亲去。
只是没几秒,她的手指被握住, 一路向前, 按在温热的腹肌上, 被控制着慢慢描摹。
从知知:“……”
她猛地后撤,退出苏又黎的唇, 微微瞪大眼睛:“你干嘛?”
苏又黎的嘴唇因为吮吸变得红润灼艳,眼中溢满了复杂难辩的欲望,什么也没答,握住从知知的手不放,直往他的胸膛探去。
虽然他们早已坦诚相见, 深入交流多次, 但是光天化日之下, 门外还有前男友喻复,就和苏又黎在沙发上亲亲我我, 还是太突破耻度了!
“停!松手!”从知知几乎惊慌失措, “苏又黎!你听不听话!”
“不听。”
说着, 苏又黎把头埋进了她的脖颈处, 故意发出脸红心跳的声音。
从知知头皮发麻,忍不住手脚蜷缩, 但被堵在沙发一角也难以抗拒。
门外,喻复一无所觉,还在诉说着:“昨晚我回到家里,看到床头柜上求婚戒指,忽然想起我们那三个月的浓情蜜意,我们也曾幸福过……”
门内,苏又黎抱着从知知,一路走到玄关处,把她放在茶水台上,灼热的手探I进她的腰,轻轻揉I捏着。
“我还去了我们初遇的那家饮品店买了一个冰淇淋,站在你曾经蹲着的地方吃完了……”
衬衫第一颗扣子被解开。
“我追你的时候给你送的花,你都在咸鱼卖二手了,你可能不知道,那些花的买主全是我……”
腰带被抽了出来扔掉。
“我还去医院找姜阿姨了,可医生告诉我她已经出院了……”
光衤果的背部贴在冰凉的木柜门上,从知知一边感受着湿意汹涌,一边微红着脸,难为情地说:“这样子很奇怪……”
好像在偷I情。
苏又黎没理,似乎要弥补昨晚没做的遗憾,他的动作有些粗暴不耐。
“我就去医院附近的桥上待了一下午,总算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爱吹风了,你的内心一直很苦闷吧……”
进入的瞬间,还是太涨了,从知知忍不住皱眉,吐槽道:“喻复在脑补什么?什么内心苦闷?”
苏又黎堵住她的唇,不爽地又进了几寸:“专心些,别在这个时候提别的男人,好吗?”
从知知有些受不了,下意识在他背后乱挠,可她的力气只会为苏又黎助兴。
许久,她累的昏过去,被轻柔地抱到卧室里睡觉去了。
夜幕已经降临,门外久久得不到回应的喻复也还没有放弃。他来时买了一束玫瑰花,捧在手里许多时,大部分花瓣都已经焉了,他珍惜地垂头轻轻嗅着,说不上来此时依旧固执地等在门外的自己,究竟是何心情。
但他知道,知知今晚不出门,明天肯定会出门,来之前他已经派私家侦探查清了,姜琳就住在不远处,知知每天都会过去陪她。
他忍不住苦涩地笑了笑,好吧,别离至今,他似乎依然没有改掉查探从知知消息的毛病。
然而深秋下霜的夜晚,渺无人烟的别墅区,对于大病初愈只穿了单薄风衣的喻复来说,实在有些寒冷。而他拄着拐杖还坚持挺着腰,确保门内的人一推开门就能看到他最好的状态的样子,也着实可怜。
洗漱归来的苏又黎抱着胸看了一会儿门外监控显示屏里的喻复,联想到失去知知的三年间他也是这样茕茕孑立,心软了一瞬,过去打开了门。
四目相接时,喻复满脸燃起惊喜又在刹那化为灰烬,而苏又黎一如既然的冷淡。
“苏先生,”喻复抿紧唇,拄着拐杖后退了一步,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骄矜,“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苏又黎看穿了他的言不由衷,淡淡道:“喻先生既然能找到这里,想必清楚这里都住着谁……我开门是想劝告你,知知不会出来见你的,你还是离开吧。”
喻复握紧了拐杖:“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会等到知知的。”
两人眼神厮杀了片刻,苏又黎突然扬眸盯着喻复,脸上渐渐漫出来讥笑:“你在门外凄风苦雨诉衷肠的时候,知道我和知知在做什么吗?”
喻复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躲开不想知道答案,可惜为时已晚,苏又黎侧过身体,露出玄关处茶水台上的一片狼藉——那几滩将灯光反射的透明粘液,和青色浑浊的液体,都绝对不是水渍。
只要有些X事经验,都不可能看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在这一刻,喻复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苏又黎的恶毒与狠决,他打开门劝他离开,根本不是因为同情,而是想让他彻底死心。
喻复胸膛深深起伏,眼角都逼出了狰狞的血丝。
他在门外追忆他和最爱的女人的美好时光,一门之隔,他最爱的女人却在和别的男人,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