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已经醉到走不稳了么。”她说完,又很大度的说,“但是没关系,阿梨会扶住你。”
“……”闻屹扬有些哑口,过了两秒才说,“谢谢。”
到了电梯,密闭的空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顾梨觉得自己被闻屹扬身上好闻的味道密密麻麻的包裹住,更加忍不住的想要贴贴。
头埋进他的怀里轻轻拱着,沾了他一身的沉稳疏离的木质香味,却好像还是不够。
闻屹扬一只手抱着她的腰,以防她跌倒,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紧握,青筋凸起,他声音有些沉,带着几分无奈,“你乖一点。”
顾梨头仍旧在他怀里蹭蹭,都没抬起来,用着最无辜也最折磨人的声音说:“我没有亲亲,我只是在贴贴。”
“……”
说的好有道理。
他都不知道她喝醉时,逻辑竟然可以这么在线,角度竟然可以这么刁钻。
好不容易撑到了电梯门打开,在这样的天气里,闻屹扬后背都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谢天谢地这期间并没有人上下电梯。
从电梯口到房门的这一小段路,两个人脚步都有些快。
顾梨是急的,她还记得到家才能亲亲的这个约定;
闻屹扬也是急的,她热乎乎软绵绵的贴着他,每一秒钟都很难熬。
但却还是没乱了步子,没让两人双双摔倒,稳稳地扶着顾梨。
他才将门打开,甚至门都没来得及关,怀里便贴上来一道柔软,软的让人心尖发颤,轻而易举的便摧毁了全部的意志力。
柔软湿热的唇也跟着一同落下,一切都变得有些失控,空荡的房间里全是两个人细细密密的吻声,连空气都变得湿热粘稠。
闻屹扬甚至都有些忘记门是怎么关上,他们又是何时来到了沙发这里。直到自己衬衣的扣子被解开了三颗,他才回过些神来,按住那双柔软却像是在点火的手。
“别胡闹。”他的声音哑到自己都有些惊讶,又轻清了下嗓子,对上怀里同样混乱到不行的人的眸子,强压着那些欲念说:“你会痛。”
可顾梨并没有他的那些自控力,只知道心随意动,就是很想,很想贴贴,很想拥有他。
痛不痛的那都是放在之后的事,不是现在。
“我不会。”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和不耐烦,黏黏糊糊的甚至带上了一分不易察觉的哭腔。
闻屹扬脑海里那仅存的一根弦啪的一下就断了。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人更加的放松与放纵,这次比上一次顺利了很多。
闻屹扬仍时不时的观察着她的表情,眉头蹙起时便停一停,舒展后便又继续更进一步的探索。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风,树叶相互拍打着,时急时缓时密时疏。秋季晚风也没能将房间里的温度降下来,仍旧持续的上升着。
顾梨背上起了一层细细的汗,便在没散下去过,让人难捱。她不受控制得扬起脖子,露出流畅柔美的颈部线条。
美好的让人沉沦,让人发狂。
但闻屹扬到底还保存着最后一分理智,在她表现出抗拒时及时回收。
风渐渐缓了,轻拍着某扇未关紧的窗子,终于将凉意送了进来,可空气中的粘稠仍旧无法吹散。
顾梨趴在闻屹扬的怀里,头发有些乱的遮住了小半张的脸,发梢轻扫着闻屹扬的胸口,有些痒。
他轻动了下,顾梨整个人不由轻缩了下,“别……”
声音又娇又软的不像话,还带着几分哑。
“只是去给你倒杯水。”他向她保证。
顾梨还是摇了摇头,手环抱住他的腰,又抱得紧了点。她很不想动,全身都带着股说不出的懒散,也不想旁边的人动。
她脑子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切实际的念头来——要是时间永远停留在现在就好了。
闻屹扬垂头轻吻着她的鼻尖,声音还有些微消的磁沉,听上去特别的勾人,“要不要洗澡?”
身上黏糊糊的,顾梨确实很不喜欢,她点了点头,十分自然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想洗澡,但也想贴贴。
甚至都没用她讲话,闻屹扬便将人打横抱起,一起走进了浴室。
ˉ
在酒精和放纵的双重作用下,顾梨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慢慢的睁开眼,被隔着一层纱帘打进来的暖黄色阳光刺了下眼,闭上,过了两秒才有眯着眼睛睁开。
整个人都泛着懒,她在床上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将头贴到闻屹扬躺过的地方蹭了蹭。
上面早已经没了他的温度,可房间里,却还是像充满了他的气息一样。
一些散碎混乱的画面不受控制的从脑海中浮现,顾梨脸瞬间变得滚烫,将被子拉起来,盖住了自己的脸。可被子里属于闻屹扬的气息更加的浓厚,让她的脸更加红了。
过了几秒,她又将被子掀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窗外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晕成漂亮的酡红。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张床上躺下去了,就连……就连被子和衣料轻轻摩擦的声音,都会让她想起那些细节的画面——
她的思绪一顿,去检查被子上是否有残存的抓痕,不然换下来让阿姨洗时发现,真的会好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