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梨嘴角忍不住扬起十分嘚瑟的笑,笑了笑又忽然想起什么,下意识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气,很……很过分?”
如果说是以前,他看到几个姑娘在那里扯头花,也只会从一旁走过,不会有任何的看法?
可那个人如果是顾梨,他可能就会十分的双标,觉得一定是事出有因。
在知道她为什么,会和这些人这样不对付以后,她每一次的尖锐,又或者是别人眼里的幼稚挑事,在他眼里,都会化作一抹淡淡的心疼。
如果在小的时候,他就能陪在她身边就好了。
她不会再被欺负,欺负的回家哭着不想去上学,到现在都还在耿耿于怀的,每次都想报仇找回来。
“不会。”
他拍了拍她的头,对上她闪着的眸子,过了几秒又说:“可是我也希望有一天,你可以不再在意她们,不再被过往困住。那样你才是真的快乐,但这是自然而然的事,你怎么开心就怎么来。”
顾梨看着他,一时间有些不懂,他说的“不再在意”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有很在意么?
好像只是想忍不住抓住机会的气她们。看着她们在自己面前急头白脸。
没等她再多想,闻屹扬便将她拉进了一家专门卖羽绒服的店。
顾梨看着满店厚厚又笨拙毫无款式样子的衣服,转身就要走。
却被闻屹扬反手抓住手腕,又被拉了回来。
导购小姐柔声的来问有没有什么需要。
顾梨看着满柜台丑丑的衣服,觉得自己什么需要也没有,进入持续的自闭中。
闻屹扬见她不说话,便替她回答,他的目的很简单也很明确,够大,够保暖。
导购根据他的需求,拿出了一黑一白两款。
闻屹扬还是很尊重她的意见的,“喜欢哪个?”
顾梨看着面前的两个大被子,退而求其次的看向旁边,那款藕粉色赫本风长款羽绒服,指了指,“那个吧。”
导购帮她拿了过来。
这样的外套没有什么试的必要,直接拿了个新的装起来。
顾梨以为已经完成了今天的任务,闻屹扬却仍旧十分执着的让她在那两个黑白被子中选一个。
“不用了吧?”顾梨觉得那个斗篷已经够厚了。
她就没穿过这么厚的衣服,燕城也在北方,她觉得自己足够应对东北的冬天。
“选一个。”闻屹扬还是坚持,和她打着商量,“不如黑色,白色和雪融到一起,别人容易看不到你。”
顾梨提醒他,“我不是去山上打猎。”
起初,两个人还好。
只是认真的准备着她可能需要的东西。
可随着分开的时间推进,两个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恨不得每天都粘在一起。
就连,闻屹扬在书房开会时,顾梨都会搬个椅子过去,坐在一旁,看着剧本。
等会开完,他合上电脑,变会将顾梨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细细的亲吻。
像是有一把小小的火苗在身上燃烧,最后连心尖都是痒的,只有这样紧紧的拥抱,触碰,抚摸才能够缓解那种说不出的情绪。
那段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放纵,只要有时间就会粘在一起,甚至有时连晚饭都忘记吃。
房间上下,每个位置都留下了他们耳鬓厮磨到不像话的印记。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减缓即将分离的不舍。
“好奇怪。”顾梨躺在闻屹扬的怀里,声音还带着些哑,“以前好像你也出差过,我没有这么舍不得。”
他细细的吻着她的额头,声音也是情|欲之后独有的哑磁,“因为没有分开这么久过。”
她这次,要离开三四个月。
甚至,已经占据了他们在一起时间的一半那么长。
“怎么办啊闻屹扬。”
她叫着他的名字,“还没走,我好像就已经开始舍不得你了。”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这样的事情前后,主动又清醒的,叫着他的名字。
这样的认真,让闻屹扬全身的血液有些翻涌,随后,他便用实际行动,去证明着,自己也很舍不得她。
比她还要舍不得。
顾梨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好事。
老公好像比之前更加主动了,也……更花样多了。
有时,会让她很吃不消。
她一边享受着这样的快乐,一边又为分离的倒计时而难过。
顾梨决定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她并不想搞什么特殊。
在出发前一天晚上,闻屹扬帮她最后一次检查问行李箱时,本来是想叫她早点睡。
明天要赶一天的路,下了飞机后还要继续坐大巴中转。
他才将她的行李箱合上,腰间便是一紧。
细软的手环上来,身后贴上了一道柔软。
她不讲话,也没有别的多余的动作,只这样软软的贴着他。
贴的人心也跟着一样的软。
闻屹扬转过身来,将人抱进怀里,轻轻的哄她,“怎么啦,不是说好,周六日有时间便去看你。”
“可是,你又不是每周都有时间。”她头埋进他的怀里,小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