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现在,到这个程度,全都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可却也一步一步的被推到了这。顾家需要一个联姻对象,那么他就来。
他以为这件事情并不难,可他当时没想到婚姻、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涉及到的这些细细密密的问题。
这些并不是理性考虑,就能考虑到的。
如果顾梨现在没有忽然记忆错乱,将他认成她恩爱的老公,仍是保持着那样看他不顺眼的状态,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棘手。
现在,他是真的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理和顾梨之间如此实质的关系。
又要找什么理由和借口。
或者,他直接躲出去?出差到国外去?
这个想法几乎才出来,就被他瞬间否定了。
他不可以这样冷落她,在顾梨的视角,就是两个人新婚不久,新婚的丈夫就要远赴国外开拓市场,留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那样真的很过分,和冷暴力又要什么区别。
闻屹扬再次无声叹了口气。
眉头皱的很紧,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情况过。他是主动出击型的性格,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会快速的找出解决方案,或许,这个方案也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也可能这个方案太过理想化,他根本执行不到最后。
但他受不了被动的停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一点点的看着自己坠落深渊,安于宿命。
如果他是这样的性格,或许他现在会是在某个工地搬砖。
他并没有瞧不起搬砖工的意思,职业没有高低贵贱,可这不是他的理想与职业抱负。
而现在,他便停滞在了这里。无法往前,更不能退后,找不到任何的解决方法。
叶哲晟曾经说他像个狡猾的兔子,说:“人家是狡兔三窟,而你是planABC。”
一套方案不行,总会立刻接入第二套,所以人总是很稳,办事也稳。
在他身上,似乎都没有“无措”这个词。
闻屹扬自嘲般苦笑,他现在是一个办法也没有,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无措”。
这个措还未措过去,新的措便接踵而至。
一条腿不轻不重的擦着他的小腿斜着往上,闻屹扬呼吸微紧,她穿的是长款的吊带睡裙,随着睡觉时的翻滚,衣裙早已滑了上去,露出光洁纤细的小腿,他们盖着一条真丝的薄被子,视觉遮挡触觉便异常的敏锐。
在接近敏感部位时,闻屹扬的呼吸明显变得又重又沉,但好在她停住,最后环在他的腰胯之间。
闻屹扬深深吐出了口气,紧绷的身体肌肉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可这口气才松出来,还未来得及重新吸入新的空气,她的手也探了过来。不是那种,一口气的搭在肩上或是别的哪里,而是像不确定位置一样,顺着他的腰斜跨整个胸口,慢慢地一点点的摸上去。
每一寸的肌肤都像是被她的手指点燃。
“……”
闻屹扬放在身侧的手握紧,随着她的每一下动作,手背的青筋便绷的紧上几分,最后,他的青筋凸起的像是沟壑纵横的山脉,她也终于到了目的地,整个人呈八爪鱼一样的扒在自己身上。
“……”
某些地方相贴着,而她还不老实的,不知道在干嘛的来回轻蹭着。
全身的血液都向某处汹涌奔腾着,每一秒钟都被无限拉长着,变成了热气腾腾的煎熬。
淡淡地花香夹杂着一点果香的在鼻息间轻挠着,没有分辨出是什么花的香味,味道似乎有些杂,却不突兀,十分的清淡,果香却一枝独秀的从里面脱颖而出,是甜梨的香味。
十分的甘甜多汁,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偏偏这颗梨子还来回招摇着,散发着身上的清甜,一点都不知道危险。
她的唇齿微张,甜美的气息就在那里发出,轻蹭着他的下巴,闻屹扬目光微深,喉结轻轻滚动着。他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凭借本能的奔向那甘甜,来缓解嗓子中的干渴。
两人的呼吸纠缠到了一起,怀里的人忽然动了下,头微侧,唇轻擦过他的唇角,随后翻了个身,再次睡过去。
“……”
闻屹扬身体一僵,过了几秒钟后,长呼了一口气。
身旁的人还十分无辜的无意间的用脸蹭了蹭枕头。
他在床上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平日睡觉也不像今天这样,顶多在他怀里蹭蹭,找到舒服的位置变会安安静静的睡一个晚上。
今天可真是……
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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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梨醒过来时,不出意外的房间里已经没了人。
她又在床上左边滚滚右边滚滚的磨叽了一会儿,等那股懒劲儿消散了个七七八八,才懒洋洋的爬起来。
骨子里都泛着懒。
昨天有点没睡好,突袭恶补的知识点没能真的上战场,在梦里也不安分,生怕就此忘掉功亏一篑,所以反复在她脑子里浮现着。
就像是考试前一天晚上,背东西到深夜,即使梦里那些文字也会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
顾梨就这样做了一夜的梦,想到那些内容,她的脸还不受控制的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