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老公也意识到了,所以现在在默默努力是么。
没关系的,阿梨陪你一起努力。
她在心里哭的振聋发聩,面上却不动声色,并且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想吃,我很爱吃,可以每天都吃。”
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呜呜呜,请大胆尽情的多吃一点。
“不会腻么?”她的表情就像是这辈子没吃过生蚝一样,闻屹扬又是好奇又是好笑的问,“以前怎么不见你这样爱吃?”
老公是敏感了么?
顾梨心里默默流泪,已经哭倒了一座长城,将原因全都揽到自己自己的身上,她今天查的时候好像还看到,越在意越是不行的。
“忽然就爱吃了。”她一本正经,并且为了增加可信度,还冲着生蚝露出了星星眼,一脸喜爱道,“生蚝多好吃啊。”
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闻屹扬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
但这样确实符合她的热烈的性子,可以快速的喜欢上什么,却也爱三分钟热度。
“马上就好了,再等一下。”
他以为她是嘴馋到等不及。
顾梨配合着乖乖点头,却在转头是悄悄揉了下眼睛。
吃饭的时候,顾梨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扒拉了半天,也没下去几粒,明显的心不在焉。
闻屹扬眉头轻皱了下,“怎么了?有心事,不开心?”
顾梨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脸上努力堆起一个笑,“今天和月琅出去逛街了,有点累。”
“嗯,那吃完早点休息。”说着,将一颗生蚝挖下来夹到她的碗里,“吃吧,不是刚刚就想吃了。”
“……”顾梨礼尚往来的,快速夹了两个到他碗里,满脸的热切,“老公也吃,看到老公吃,比阿梨吃进自己的嘴里还感到幸福和满足。”
“……”
或许她是把自己当了现场版的吃播,现在确实有很多人吃饭时看着吃播下饭,他有时工作太忙来不及订饭,偶尔也会去公司食堂吃,时不时的便能看到一桌桌的年轻小姑娘们抱着手机边看边吃。
闻屹扬表示理解,没多想的便将两颗生蚝吃进了嘴里。
顾梨眼巴巴的看着,见他吃完,松了口气。
嗯,网上还说,要鼓励不能让人多想或者察觉到在意,越是这样越不行。
闻屹扬完全不知道顾梨这,思绪已经转了九曲十八弯,又随口问她,“逛街买了什么,怎么没见到。”
顾梨想起藏在衣帽间里的东西,脸瞬间红了起来,她快速的低下头扒了口饭,含糊不清的说:“我没买,陪月琅买的。”
闻屹扬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嗯”了声。
随后又看了看快要将脸埋进碗里的人,他忍不住抬手,轻抵了下她的头,“你很饿么?”
十分心虚的顾梨还以为事情已经败露,虽然理智上知道不可能,但实在是心里有鬼,被他这样轻轻一碰,猛地抬起头了头,全身都僵了,一双眼不安的飘荡着。
闻屹扬被她突然这么一下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我去下洗手间。”说完,也不管闻屹扬的反应,拉开椅子便小跑着离开。
闻屹扬看着这慌张的小背影,有些狐疑。
顾梨躲进了洗手间,用凉水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她看着镜子里已经因为紧张和羞耻变得通红的脸,确定了一件事——
如果自己正在战时,完全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地下工作者。
一顿饭吃的心惊胆战,后半程顾梨几乎全都心不在焉的吃着,完全不敢输出。
不过还是十分热衷“礼尚往来”的给闻屹扬夹生蚝,他夹一个,她便两个三个的反夹给他。
最后一顿饭吃完,闻屹扬几乎被喂了三分之一的生蚝。
“……”
他想,或许不能满足顾梨天天吃生蚝的这一请求,默默的决定改成一周两次,或者三次。
不然他这个现场版吃播很可能会吃吐。
吃完饭后,闻屹扬照常去了书房,而顾梨则悄悄地跑进了衣帽间。
但她还是没好意思将新买来的那几套拿出来,虽然明明在店里买的时候非常的坦然,是以欣赏的角度毫无其他杂念的买的,但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没有了那个勇气。
只折中选了一条朴素的真丝吊带睡裙去了浴室。
或许因为知道等一下要实施些什么,她洗澡的动作异常的缓慢,大半的时间大脑都在放空中,等洗完澡又瓶瓶罐罐的收拾好自己,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她换上睡裙,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心思不纯,她觉得这件穿起来也好夸张,竟羞耻的半天没勇气走出去。
她将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耳朵贴过去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听了半天确定外面仍是安安静静,闻屹扬应该还在书房里。
她弯着腰,像个偷米吃的小老鼠似的“哒哒哒”的又快速跑回了衣帽间,最终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同样质地的白色宽松擦地晨袍来,微微的灯笼袖,小蕾丝的袖边。
对面就是正面的两米高的大镜子,顾梨看了看,嗯,对劲了,非常有欧式宫廷风那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