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下都很慌乱,一时间竟然忽略了自己另外一个同伴事不关己的态度。
听到他们的解释,小镇人们的动作有所缓和,但还是很强势地将两人几乎是强迫着按下,警告他们待在座位上享受美味。
艾莉森也没有出声再添油加醋,她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那两人身上了,现在场面上还有更精彩的戏码——录像带女鬼的双手死死地掐住了镇长的脖颈。
“呃~”镇长喉咙里嘣出一声犹如破风箱嘶哑的声音,他双手青筋暴起不由自主的抓住自己脑袋上的婴儿面具,几次作势要把脑袋上的面具扯下却又硬生生地忍住了,他的喉咙里不住地发出呵气声,“嗬——”
餐桌上的其他小镇人也发现了不对,他们全部将视线转移到镇长身上,有几个跑上前去扶住镇长。
“镇长,您怎么了?”
“是哪里不太舒服吗?”
“再坚持一下!仪式马上就要结束了!”
看样子,仲夏祭仪式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镇长的生命本身。
不过还真是可惜,镇长他就快要死了!艾莉森眼眸带笑,上扬的眼睛里波光潋滟,这双看着深情实则无情的眸子紧盯着录像带女鬼不断收紧的手臂,就好像在含情脉脉注视着自己的恋人一般。
【哈哈哈,这女鬼手法不错啊,感觉勒人很专业!】,爱玛在镜子中幸灾乐祸,当时在崖边孤儿院纵火时,她们这群孤儿心中怨气滔天,也用了不少手段折磨那群以折磨她们为乐的成年人们,对手法也有所研究。
能成为鬼怪的人本身怨气就不可能小,性格恶劣者不在少数,怎么可能有什么多余的同情心?
镇长面具下的脸由白转青,开始逐渐向紫过渡,他疯狂挥舞这双手试图摆脱自己背脊上摸不到,仿佛不存在的重物。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忽然又严重的窒息感,生命流逝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不禁也让他有了不好的猜测!
难道是那些东西回来了?不,不可能!他们每年都有遵守约定祭祀,并没有破坏过任何规则!
阔野的草地上吹起了急骤的风,风中夹杂着隐约的哭泣声,仔细听那是女人的声音。
艾莉森的唇角弧度越扬越高,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镇长暴毙的惨状。仔细想来他们只见确实没有什么瓜葛,不过就是镇长看上去很想要她们死的样子,都是些小事情嘛!但是架不住人录像带女鬼想要复仇,她总不可能去破坏人家的愿望嘛,这样做可是很不道德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但猛烈挣扎的镇长却突兀地改变了态度,像是在生死关头抓住了救命稻草,镇长突然不再奋力挣扎,甚至挥开了上前的小镇人示意没什么事情,他胸有成竹自己不会在这里死去。
录像带女鬼黑火暴起,她将全身精力集中今天就要在这里杀了这个男人!虽然她自己脑海中依然浑浑噩噩,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在看见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开始,她浑身都燃起了滔天的怒火,心里不断叫嚣着杀了他!
随着时间推移,死亡威胁不断逼近,丝毫没有消失的征兆,镇长手脚不住地抽搐,原本胸有成竹的内心又再次开始动摇,自己不会真的会死在小镇上吧?这不可能!
最后一丝空气从镇长的胸腔里吐出,录像带女鬼皮开肉绽,满是深入见骨裂痕的脸上出现可怖的胜利微笑,下一秒却形势突变!
摄人的光从餐桌中心处徒然射出,光芒之大直将整片夜空照射的犹如白昼,录像带女鬼被光芒笼罩的一瞬间陡然尖叫着被弹飞!
“咳,咳,咳——”窒息的胸腔终于再次迎来新鲜的空气,镇长隔着婴儿面具不断咳嗽,力道大的像是要背过气去!
“西弗斯神保佑!”
“西弗斯神保佑!”
看到突如其来的光亮,小镇人们不断发出惊叹,直呼神迹和感恩神明保佑!
几个小镇人连忙再次上前为镇长顺气,就连一直无动于衷的以利亚两兄妹也有了动静,他们的视线齐刷刷地集中在镇长身上,神色深沉复杂,但却不像是担心。
将这幕收进眼底的哈尔森和杰西卡欣喜若狂地对视一眼,这是非自然的道具!恐怕还是防御类的!
“你行不行啊?”艾莉森不满地蹙眉,她等了半天看了个寂寞,她盯着在草地上不断打滚的录像带女鬼。
录像带女鬼四肢被光照耀后变得七零八落,身子犹如被拼凑的零件,左一块右一块不断在草丛间蠕动着,喷射出的黑血将整片草丛染红,看上去虽然受伤严重,但鬼怪嘛只要不伤害到命门根本不会死!
看着录像带女鬼没有直接灰飞烟灭的样子,艾莉森就知道她的命门没有被伤害到,这点伤不算什么。不过,再仔细看看她身上的伤痕,很容易猜出录像带女鬼恐怕是被分/尸而亡的。
这道光芒是什么东西?艾莉森好奇地冲着光芒消失的地方看去,那里摆放着鲜/血/淋/漓的小镇自豪特产——生的小羊羔,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那东西就应该是在桌子底下!
【去桌下看看!】,艾莉森当即命令爱玛去桌子下看一看,在场能见到爱玛的人,除了她只有哈尔森,不过一个弱者看见了对她也没有任何威胁,看到了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