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其中还有小孩子,我还记得他当时的神情,哭喊着让我放过他哈哈哈!”
当然,这些都是假的,她确实在第二个里世界杀了人,但做出屠村这件事的是鬼怪。少女讲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她环绕了一圈,眼神落到每个人身上,似乎在数着现场有多少人。
“我杀啊,杀啊,杀到我手都疼了。”少女捧住自己纤细易折的手腕,似乎那里还在隐隐作痛,“无辜求饶的,罪有应得的,路过的,我一个都不放过,最后鲜血染红了大地,我都分不清楚哪些是血,哪些是村庄原本的装饰~”
少女语调怪异的微微上扬,杀气不断从柔弱高挑的身体里溢出,那分明是真的杀过人才会散发出来的气场。
她拖长的尾音消失在空气中,眼神却从未从其他人身上挪开,这让所有人控制不住颤抖了一下,仿佛被杀的人是自己一样。
坏事从未少干,在场每位成员手上都多少沾过血的共生会高层,此时此刻都被少女的话震惊。二十岁的年纪屠村?这分明是恶魔吧!他们仿佛从那天使般的脸庞上看出了恶魔恐怖的嘴脸!
“哈哈!”最后还是教皇出来打断诡谲的气氛,“不愧是英雄出少年!我相信你是为了更高的大义才会这么做!”
他边说着边为少女鼓掌,好像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眸子里却深沉一片,一丝光亮都折射不出。
被当做背景板的阿斯托克一派天然,与有荣焉的样子,好像教皇是在夸祂似的,祂银眸欣赏的凝视着少女还带着杀气的脸庞。在祂们永恒族的价值观里,杀戮是刻在骨血里的本性,更不要说是杀的蝼蚁,祂们只会欣赏强者,而祂的妻子战斗力很不错!
有了教皇的鼓掌声开头,三三两两的鼓掌声也跟着响起。
方才第一个诘问的紫袍大主教笑着称赞,“太棒了!不愧是诺曼家的血脉,相信有你的加入,共生会会更好!”
黎塞留铁青着脸,手却没有停止跟着鼓掌。
“嘘。”艾莉森露出很符合她现在年纪调皮的表情,“我还有一个大秘密要告诉你们。”
掌声再次停下,这次注视着艾莉森的目光不再是期待,而是僵硬,他们不知道少女又会说出什么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唯有教皇鼓励的示意少女说下去。
“在来共生会之前,绿屋来找过我,让我做政府在共生会的卧底哈哈哈!”
“什么?”黎塞留被气的怒气上涌,脸色涨的通红,“你是卧底!”
“惊喜吧?”
艾莉森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泪花闪烁埋进阿斯托克黑袍下穿着的衬衫上,她使劲蹭了蹭,把眼泪全部蹭了上去才离开,全然不顾因为她忽然亲密接触,身体猛然僵硬的阿斯托克,祂耳朵动了一圈却舍不得推开怀中的少女。
这一幕让共生会所有高层恨得牙痒痒,他们在这严阵以待,罪魁祸首在那里秀恩爱?说好的自己自白是叛徒呢,在他们地盘上好歹做出些害怕的样子啊!
“你说的是真的?”教皇收起了慈祥的笑容。
艾莉森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迫不及待想看他们的反应。
没想到得到艾莉森的肯定回答,教皇却在看了她几眼后,再次笑了起来,“你既然有胆量在这里坦白,那么就说明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真的为绿屋那群人做共生会的卧底是吧?”
艾莉森止住了笑,心里暗想当然,我两边都没打算玩真的,嘴里却假惺惺的说:“当然,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你们的邀约,来到共生会的总部。”
听到她的回答,其他人议论纷纷,有些明显不太相信她的话,而有些人则全身心相信着教皇的判断。
“好!那么你以后依然向绿屋传递我们的消息!”教皇哈哈大笑,“让我来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教皇!这太危险了!”黎塞留出言反对,激起了他的支持这附和,觉得这样的行动确实不能算的上安全,很有可能会暴露共生会的行踪。
然而教皇没有听进去的意思,“一直以来我们和绿屋的形势都很焦灼,眼下有个突破口怎么能够放过?还是说......你们不信任我的判断?”
这话一出,中庭一片寂静,没有人再出声劝解。
这倒是让艾莉森想起迪伦对教皇的评价,看似风度翩翩,温和儒雅,实则自负狂妄,现在看来这评价确实没错。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性格是故意表现给他们看的,还是说他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
生性多疑,整个青少年时期都在孤儿院和精神病院这样大染缸里生存的艾莉森,可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教皇真的全身心接纳她,要是真的那么看重她,早就从她幼儿时期开始,就把她接到自己身边来了,而不是等到她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才来接触她!
越表象的东西越脆弱,艾莉森露出讽刺的笑。
仪式继续,教皇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位大主教从中庭某个机关处,抬上一个托盘,递到两人面前,托盘上有两个碗,一个盛放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肉,另外一个同样是不知道是动物还是什么的血,“吃下它们,你们就正式加入共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