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
姜好哦一声,她猜到他应该会知道,因为这首歌还是从他车上听来的。
“刚刚那两句歌词是什么意思?”
陈嘉卓给她翻译:“不许你注定一人,永远共你去抱紧。”
“你会唱吗?”她凑近。
他翘起唇角,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我唱的不好。”
姜好捏捏他的手,撒娇道:“唱一点点嘛。”
陈嘉卓在她面前好像缺失说“不”的能力,被她用乞求的目光看一会儿,胜过旁人的千言万语。
于是,姜好便听到他用低低沉沉的嗓音,唱完副歌部分。
短短几句,她心动一次又一次。
最后一句唱完,陈嘉卓有些不好意思,抵上她额头,低头去亲她,为自己讨要奖励。
映衬了其中一句歌词。
[简单的一吻,手心的抖震,示意我再不必孤单寄生。]
-
晚上坐完观光巴士,他们又在附近逛了很久才回家。
陈嘉卓下午的话一语成谶,姜好真的失眠了。
但不仅是因为那杯鸳鸯奶茶,还因为她睡了一整个上午,和没调回来的时差。
陈嘉卓早上起得早,现在已经是他平时睡觉的点,生物钟准时,让他睡意明显,已经阖眼准备休息。
姜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悄无声息调整姿势。
翻第二个身时,她猛然想到昨晚半夜醒来时身侧好像是空无一人的。
她在一旁翻来覆去,陈嘉卓不可能感受不到。
伸手把她捞过来,他教她:“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姜好按照他说的实践,尝试入睡,但失败了。
她睡不着,总想找人说说话。
“陈嘉卓。”
“嗯?”他淡着声回应,困倦感很重。
“你身上香香的。”
他还是闭着眼,但是笑了一下,胸腔微震。
姜好像只小狗一样耸耸鼻子,“好像是沐浴露的味道。”
“明天给你买……”他快要睡着,说话不经思考,几乎是凭本能在回答她,敷衍中带着笨拙。
“我要沐浴露干嘛。”
安静一会儿,姜好以为他彻底睡着,试探着再次开口:“嘉卓哥哥?”
这次,没有再得到回应。
“真睡了啊。”姜好嘀咕一句,准备转过身睡觉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极淡的叹息声。
然后陈嘉卓翻身,将台灯打开了。
姜好忽然心虚地闭上眼,但为时已晚,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逼近,丝毫没有打算放过她这个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
陈嘉卓话里带笑,“现在想睡觉了?”
姜好只怂一秒,立刻睁眼:“没有,我还是不困。”
他撑在她上方,“再叫一声。”
“叫什么?”她装傻,嘴巴闭得死死的。
陈嘉卓捏她两腮,“叫我。”
“陈嘉卓。”
他好整以暇地看她,干脆不周旋了,直接压下身去吻她。
仿佛下一秒就要到世界末日的吻法,叫姜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到最后被来不及咽下的口津呛到,她偏过脸咳个不停。
陈嘉卓坐起身靠在床背上,也把她抱起来,力道轻轻的给她拍了拍背。
温柔得和刚刚的他好似是两个人。
台灯光线昏昧柔和,姜好面上绯红,唇上水光潋滟,心有余悸的靠在他身上。
还没缓过劲,陈嘉卓没头没尾地问她一句:“你给我负责吗?”
姜好的手被他牵住。
他甚至不关灯,一点也不羞于展现自己的一切。
到后来,他被她掌控着,想为她活,也想为她死。
……
结束后,陈嘉卓带她去洗手。
姜好脸上的红晕就没褪下去过。
浴室里没放洗手液,陈嘉卓挤了一泵沐浴露代替。
他穿宽松的白T和睡裤,又换上冷静的无欲无求的模样,站在姜好身后,握着她的手洗得仔细,连指缝都没漏掉。
洗干净之后,他牵起她的手放唇边亲一口,“辛苦了。”
姜好别扭地抽回手,“不用谢。”
陈嘉卓牵她出浴室,又从卧室出去。
“去哪里?”姜好问。
“不是不困?找部电影看看。”
别墅的负一楼是休闲区,陈嘉卓买下这栋房子的时候就有,他很少用但保留下来了。
拐了几个弯,进到放映厅。
里面有三排座椅,能坐十几个人。
陈嘉卓选了个偏文艺风的爱情片,姜好问:“这个会不会有点无聊?”
他认可地点头,“选个无聊的,看一会儿就睡着了。”
姜好笑出声,“有道理。”
影片开始放映,高清的屏幕和音质极好的音响,让无聊文艺片都提升了几个档次。
看到一半时,姜好已经能猜到后面的大概剧情。
内容不出意外的俗套,是一个有情人各散天涯的故事。
大家族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不想继承家业,偷偷跑到穷山僻壤当了名美术老师,女主是当地小镇上的电子厂女工,是个会在菜市场为几毛前的葱斤斤计较,不折不扣的市井小民,两人格格不入,他鄙夷她的小家子气,她瞧不上他的假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