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儿啊。”他观她脸色难看的模样, 忍不住弯腰逗乐地伸手,捏了捏她娇嫩的小脸。
“太子妃可别乱污蔑我,这可是砍头的大罪呢。”
江桃里听见他言语中的不正经,眼中闪过屈辱,一掌拂过脸上的手,微抬下颌地怒视他,气得胸脯上下不断起伏。
闻齐妟的目光瞬间落在了上面,上次醉了酒,醒来什么感觉都忘记了,只记得是酣畅的。
江桃里乍见他的目光落在上面,警惕心起,下意识双手抱着,如受惊的麋鹿往后退步。
放浪的登徒子!
他见此动作眼眸微眯,流眄潋滟的华光,自喉咙抑制不住地溢出笑来。
他真的爱极了她这样的模样,真真儿教人忍不住欺负。
手轻抬就有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将正在干呕的人拽了出去。
“你作何。”江桃里大惊地上前欲要抢人,倏被炙热的大掌扣住搦腰,强行撞进了坚硬的胸膛。
她额头磕在上边,直撞得两眼发昏。
“接下来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儿,旁人可打搅不得。”暧意的话顺着指尖滑落至耳垂,轻轻地狎昵揉捏。
还不待她反应,扣在搦腰上的手擒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房内拉。
房门被落了锁,钥匙就握在眼前的人身上。
江桃里环视周遭,身子紧贴在门上,姿态警惕万分。
闻齐妟随意将骨错丢掷在桌上,大刀阔马地坐在青藤椅上,仰头对着门口的人招了招手。
“过来,自个惹的祸,须得自个承受。”
江桃里满眼警惕,立在原地根本不敢过去。
他睃她这般模样,不爽利地啧了声,勉为其难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在不安的挣扎中强行塞了碧玉瓶。
“昨日你下手可丝毫不留情,趁着爷酒醉,险些将我砸成了傻子,今儿个我可是专门留着等你来自食恶果。”
语罢,他抬眸恣生生地乜斜眼前的人,露出了森白的牙齿,宛如恶劣的雪狼。
江桃里闻言挣扎停止了,低头一看,果然手中是一瓶药。
她眼眸微抬,只见那讲话的已经朝前走去,坐回原位,懒散地偏着头,正等着人来伺候。
江桃里心中突然升起微妙感觉,压下那说不明的情绪,迟疑地走上前。
“啊——”
她刚走到就被他箍住了纤细的腰,强拽着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横在腰上的手臂刚劲有力地压在腹部。
江桃里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男子的气息强势地袭来,教她忍不住满心慌乱地挣扎着。
耳畔响起一声不耐烦地‘啧’声,横在腰上的手将她调整方向,使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怎的让你上个药,你都这样能折腾?”
闻齐妟单手圈着人,夺她手中的药瓶,打开后强行拉着她的手指抹药,看也不看就往头上按去。
“嘶。”
他没有出声,是江桃里趴在他的胸膛,眼前正是伤口之处,看见手指按上去瞬间掺了血,瞧得分外明显而不自觉地轻嘶出声。
“捏疼了?”他听见声音下意识松了手。
他将手拿到面前反复瞧了瞧,连红印子都没有。
“娇气。”他冷哼着彻底松了手,自个儿准备抹药,手指刚碰上碧玉瓶,就被纤柔的手按住了。
闻齐妟轻挑眼眸,无声地盯着面前的人。
那眼神让江桃里感觉,自己好似被一层层被扒开,赤条而又羞耻的在他面前。
江桃里忍着惧意,低着眉眼将碧玉瓶从他的手中拿了出来,怯柔地开口:“我、我帮你吧,你瞧不见,流血了。”
声音越到后面越轻了,因为那伤口是她砸的。
他盯着眼前嗡合的唇,见唇齿轻启间窥见一抹姝色,疑似火烧身袭遍全身,嗓子隐约有些干哑。
“好,你帮我。”他将头低下,手仍旧搭在她的腰上。
简单的几个字,江桃里听得心惊胆颤,有种落入狼口的错觉。
她颤巍巍地用染着粉色丹蔻的手指,伸入药瓶之中,就算不抬头看,也能感觉那目光也顺着往里探去。
指尖分明是深入的冰凉之地,却滚烫了起来。
江桃里咬着下唇,因为那露骨的目光,而慢吞吞地动作。
她方才想帮他,可现在又迟迟不敢将自己的手,从玉瓶中拿出来,好似出来就会被拆了骨吃掉。
“你可以再慢点,等来年给爷收敛尸骨,这样就如了你的愿。”闻齐妟嘴角扯了扯道。
见她谨慎得连手都要藏起来,恶自心间起,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
知晓她受不得痛,果然见她双眼浮了水雾,好不可怜可爱。
江桃里的手从瓶中探了出来,委屈地含着泪眼,往伤口抹去。
“我娘亲呢?”江桃里直接开口要人。
他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自然不用再遮掩。
“江府要了回去。”他闭着双眸懒懒地享受着,也不介意告知他手中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