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亲……”江桃里受不了这样的黏稠亲昵, 实在忍不住开口,想要将身上的人引至旁地去。
“嘘…嘘…此刻别讲话。”闻齐妟半阖着眸, 舌尖勾勒着,一同将那如赤珠般的耳垂含入了口, 扶腰的手寸寸地游,最后隐入了桃粉披风中。
江桃里猛地反应过来, 急急去捉他不规矩的手。
“你不是刚说了,只要我不那般碰你, 你就同意。”他啮齿着耳垂,偶尔微偏着头吻她的侧脸。
江桃里的身子缓缓柔下去, 浑身紧绷着不敢大喘气。
他捻起那藏起来的红萼,紧贴着感受紧凑的呼吸和颤不停的身。
“我……”江桃里抖着嗓音还想要问, 却被猛地一按声线失真,慌慌张张地抬着眸看他,隐约带着祈求。
他微微勾了唇缓缓开口:“还没有开始呢,怎么能一开始就提旁的人,平白扰了兴致,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提及旁人,男女都不行。”
残忍的话甫出口,她就感受到近乎是恶劣的亵.玩。
江桃里紧咬着下唇至显出一条红线,眼眶红得似灌了一汪水波澜澜。
偶尔被倏地被用力,她也跟着将下唇咬至粉白,如风中妖冶的木芙蓉,颤巍巍的在掌中发抖。
他真的太过分了。
江桃里将脸别过去,躲着耳畔的黏糊的吻,不敢让自己的声音露出来一丝一毫,不想将把柄给了人,但身却将她出卖了。
“满手的桃汁。”他似轻笑了一声,将手从披风中拿了出来,神色无辜地将手放在眼前给她看。
江桃里目光顺着看过去,眼前那手指生得漂亮修长,但上面却还挂着的晶莹。
她原本惨白的脸,瞬间变得如饮酒五盅般绯艳。
“看罢,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你就欢愉成这样,还将这只拿刀剑兵器的手都弄湿了。”闻齐妟一手擎着她的腰,紧压着人防止她软下,跌落地上去了。
将手给她看后,他随手扯了一旁的帕子擦手,然后将人抱起放在窗牖,压下她的后颈以唇去寻唇。
身后并无一物,往后压就会倒下去。
江桃里感受到那随时都会下坠的感觉,惊慌地伸手将眼前的人环住,唇齿相依间,她连呼吸彻底被纂夺了。
光线透过窗外撑天的树枝上叶子,斑驳的柔光洒下落在楠木窗牖上,上面纠缠的两人,似天底下最亲密不可分的情人。
终于等他吻得尽兴后才气息不平,将彻底软成一团的人从上面抱下来。
他转身朝着屋内铺着雪兔靠垫的藤椅上坐去。
“不要这样坐!”江桃里的双膝被捉着分开,在坐下的那一瞬间,她就用力挣扎了起来,含泪涟涟地看他。
江桃里怯生生颤着瞳孔,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抬起了臀,倔犟地说:“你方才答应过我的。”
闻齐妟仰躺在上边,带着放浪形骸的风流意,从上往下地乜斜着她涨红着的脸。
春华晨露染粉绯,一眼看去便使人觉得美得过盛,怯也怯得恰到好处。
但……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伸手用力将那倔强不屈的腰用力按下,她的力道在他眼中不过如脆弱的蝶翼展翅。
接触那一瞬间,他眼底泛了湿,线条分明的喉结不断滚动着,周身都是贲发的张力,让人难以喘气。
“只是隔着坐坐而已,什么也不做,你若是再乱动,等下我们换个旁的。”他的声音早已经哑得不像话,还不客气地抬手拍了她的臀。
江桃里瞬间就不动了,但脸已经红得不行。
太过分了,他又这样拍她!
江桃里脚尖虚虚地点着地面,撑着他的双肩尽量抬着自己的身子,双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闻齐妟懒恹地觑了一眼,见她点在地上的双脚,并未说什么。
但隔着一层始终是不得滋味。
他厌烦地皱眉,伸手按住她的后颈往下压,含住了她的唇吮吸缓解,顺便也将那即将要惊呼出口的声音,一道咽下去。
清晨的金乌一路攀爬至最顶端,还似往下倾斜,屋中的人才彻底停了下来。
不知何时,闻齐妟衣裳已经半解半敞,隐约可窥见浑身蓬劲之力。
他正懒散且餍足地躺在上面,半阖着眼,而那具年轻的身体上趴挂着的人,早已经香汗汵汵似脱力般,脚尖已经无力去撑那地面。
“都是我在劳累,你什么也没有做,怎的累得这般可怜。”他似带着好笑的腔调。
江桃里还没有缓过来,眼前白雾大片,宛如脱水的鱼,偶尔呼吸起伏着。
他的手放在雪白纤细的颈子上,指尖轻摩擦着,给她时辰缓缓。
良久,江桃里终于缓了过来,抬起醉熏的迷离眼,眼尾还泛着红,喘着不平的呼吸道:“少将军可尽兴?我娘亲……”
又开始扫兴了。
闻齐妟恹恹地将蹭着她的后颈,不想回答她的话,可她还要刨根问。
“尚可,想问什么赶紧问。”他漫不经心地垂下眸。
“我娘亲如何又入了景荣将军府,我记得少将军和我说过,会将人弄出来。”江桃里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平静的眼中带着跃动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