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骂了一句,然后将自己的身子往后缩着着,以此来示意拒绝。
闻齐妟半睁着微潮的眸,觑了一眼她的动作,倒也没有继续去碰她的手。
就在江桃里以为他好心放过自己,而松了一口气。
倏的,她被压在了榻上,他将唇贴在她的脖颈一寸寸吻着嗅着,然后用自己的手动着。
“别动,我就这样挨一会儿就好。”他边吻边道。
耳畔的沉重的喘声越加明显,江桃里被罩在一隅之地,白皙的脸上渐渐浮起春樱般的粉红。
就算是他不说,她一点也不敢动,生怕他用她的手。
黑暗中他睃她乖乖地躺着,满脸都是羞恼,好似已经渐忘了前不久的恐惧。
她真的出奇……好哄。
他微不可见地笑了笑,低头吻着她的嘴角,心好似一下就满足了。
自己的手,始终比不得那双软若无骨的柔荑舒适,所以随意就放了出来。
空中蔓延着古怪的味道。
江桃里小心地摒住呼吸,后背浮了一层黏糊糊的汗。
“好、好了吗?”她几乎快哭了。
闻齐妟不餍地抬起头,见她僵着神情本是想再逗逗,可目光掠过她身着的淡青寝衣,上面都是他弄的东西。
她不动的样子像极了默认,准许他将气味染在她的身上。
心中旁的情绪淡去,随之而来是莫名的愉悦,心几乎就要跳出胸腔。
他按捺住愉悦亢奋的心跳,弯腰将人从床上抱起来。
江桃里挣扎了几下,就被按得死死的。
“你又要干嘛!”她的脸被按在炙.热的怀中,语气微气恼。
他动不动就这样吓她,真的太过分了。
“身上脏了,我抱你去洗洗。”他语调似都带着满足的愉悦。
汗黏在身上本就不好受,更何况身上还被沾了那么多的东西,就更加难以忍受了。
她以为他只是抱着自己进去,然后就将自己放下来,遂就停止挣扎,由他抱着自己过去。
结果他直接将她扒干净丢进水中,还不待她反应,他也褪了衣裳一起入了浴桶。
江桃里呛了一口水,从水中坐起来,神情慌乱地想要爬出去。
他疯了,真的疯了。
浴桶本就不大,闻齐妟轻易就将她抓住。
她如同恶犬口中的香喷喷的骨头,谁也无法从他的口中夺食。
“想跑哪里去,嗯?”
他将人压住吻着她的耳畔,双手强行挤进她的手指,非要十指紧握。
“不……齐妟!放开我。”
这般毫无阻碍的接触,江桃里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生怕他接下来就要进来。
“不放。”他下颌微抬,衔住她的耳垂在舌尖滚动着。
如他所言不仅不放开,还往里面挤了一寸,隐约顶开了一道小口。
熨慰的感觉从背脊往上窜,他倏地闷哼一声,紧握她的手也失了力道。
“想进去。”
想要再往里面一点点,肆意挤开那狭窄的口子,尝尝她究竟是如何的美味,竟让他频繁失控。
但听见那不加掩饰的啜泣,理智就回归了。
闻齐妟眼中浮起血丝,强忍着往后退,但也并未彻底离开,依旧蓄势待发,带着随时都会暴走的危险。
“你说过,不会这样碰我的。”江桃里哽咽得说着,仓惶地扭头指责。
她似娇花被狂浪的骤雨浇打着,又萧瑟又娇弱。
“是说过。”闻齐妟哑声回应,将下巴搁在她的肩颈,似触非触地碰着。
因为说过,所以他方才并未不管不顾地进去。
可他想进去。
想去感受那些人所言的极乐。
方才不过才吃一小口,就已经美味得差点失去理智。
他无法想象若是被彻底包裹住,该是怎么样的感受。
可他还得要忍。
闻齐妟难忍地喘了喘,哑着声接着道:“但只答应了你一年。”
他后悔了,当时就不该应的,就应该将她直接吃干净。
“现在还没有一年。”江桃里神情慌乱的紧紧贴着壁上,甚至都不敢大口喘气。
她很害怕他,特别是现在,有种被狼叼住后颈,正一点点将她往山洞中拖曳的危险。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她,湿润的吻沿着后背流连,直到她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粉,他才在耳畔停下。
身后的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紧闭着双眸,卷翘的眼睫极度不安地颤着。
被染湿的乌发贴在她的侧脸上,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
她被欺负得,只能楚楚可怜地咬着下唇。
他幽暗的眸中是不加掩饰的贪婪,鬼使神差间开口道:“睁眼看着我。”
江桃里颤着被水雾洇湿的鸦青羽睫,将下唇咬出一条血痕,听话地红着眼眶,怯生生地看他。
她看起来真的很乖,很好欺负。
像是浅塘中干净得不染淤泥的荷花,花苞沾着晶莹的露珠,诱使着人伸手去折。
几个急促喘吁间,他勉强按捺了欺负她的心。
闻齐妟将语气缓了缓,下意识学着旁人温和的语气,带着轻柔的哄,“说,不怕我,我便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