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她除了脸色苍白以外,并无旁的不适,他的怒意瞬间升起,抱起人转身走向床榻。
本是想将人扔上面,临了又忍着怒气将人轻放着。
江桃里无力的软软倒在床上,伸手揽过被衾抱在怀中,然后将脸埋进去,声音如身一样软柔,“没有。”
她只是想清醒一下,因为想不通,为何这些人都要这样欺负她。
“你方才是想要做何……”他冷嗤着将她的身翻过,却见她紧闭的羽睫被洇得湿湿的,顿时阒静无声。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究竟为何要这样欺负我。”她闭着眼轻声地呢喃着,似带着若有若无的委屈。
他们所有人都这样欺负她,她从夹缝中生活这么多年,一日都未曾放松过。
“你能不能放过我,来世我给你当牛做马,好不好?”江桃里突然抓着他的衣袖,红着眼提议。
闻齐妟垂眸看着,喉结滚动一瞬。
也不欲同她多言,侧身躺在她的身旁将人抱在怀中,面无表情道:“闭嘴,睡觉。”
江桃里咽下想要开口质问的话,抿着唇不再讲话。
春色欺瞒墙头花,江桃里又在迦南寺住了几日就忐忑了几日,一直以为他会报复自己。
结果他依旧待她如常,好似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砸他的事。
可能过分一点的时候就是在榻上,非要她摆出令人羞耻莫名的姿势,还每次都将她欺负哭才罢休。
而且她本以为都已经回来了,他也该打消将自己豢养起来的想法。
但她发现,他非但没有停息这样的想法,甚至还在着手准备将她弄出去。
江桃里得知后浑身发寒,却没有再轻举妄动。
幸而他朝中事务繁多,只在迦南寺待了几日,就被宫中的书信催促回去了。
闻齐妟离开时抓着她的手,掌心轻抚着她的头顶,将笑未笑地觑她乖顺的模样。
漫不经心地道:“我不在的这几日,桃桃会乖乖地等我回来吧。”
江桃里垂着眼睑,过了良久才轻点了一下头。
他得了回应,满意地捧起她的脸吻了吻,“你若再逃,我便寻根链子将你锁在榻上,天天如同那日一样对你。”
他说的是前几日,她泪涟涟地躺在榻上,他还非要她自己揉捏着软云给他看。
而他看后又红着眼,毫无阻隔地一下下,蹭着藏在深处的豆儿。
双重快意流窜之下,她根本就坚持不了一盏茶的时间,片刻就抖着身交待。
然这在他的眼中只是刚开始。
江桃里都不知,他究竟从何处学的这些东西,分明最开始的时候,除了莽撞毫无技巧可言。
现在他总能寻到她身上敏.感之地,肆意亵.弄。
等闻齐妟离去之后,江桃里并未立即策划走。
他既然这样放心大胆地将她留下,定然是派了人守着她,而且娘亲还在他的手上,想要逃离就更加难如登天。
可她一旦想起,若是日后只能被他囚养起来,心中便难以接受。
思来想去,最后江桃里还是暂且安耐住,暗自寻找时机。
这场春雨连绵下了几日,冲垮了迦南寺上脚下的河堤,河水蔓延涨起来。
迦南寺住持心生怜悯,开设粥棚,收纳了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
但迦南寺虽然是百年老寺,却并非有过多的存粮,朝廷的旨意尚且没有颁布,自然也无粮草支援。
傍晚送膳食的悟善脸上都带上了愁容。
江桃里见后问道:“小师父,可是寺中出了何事,这般愁容?”
悟善年纪不大,生性纯粹,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全盘脱口。
江桃里蹙眉敛眼,含着怜悯道:“天灾之下谁能独善其身,你且拿着我的令牌去寻户部尚书江元良,然后将此事告知给他,说不定能有所转机。”
江元良如今正待命在府上,定然会寻找机会摆脱现状。
悟善拿着令牌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江桃里道:“我乃当朝太子妃,太子下落不明,才来此地为太子祈福,而户部尚书江元良是我父亲,你且放心。”
悟善一直知晓她是贵人,却未曾料想是皇室中人,当即跪拜后揣着信物去寻住持。
果然不日就有私府支援到迦南寺。
江元良用的是太子妃的名义,所有人都知道了,太子妃如今正在迦南寺。
闻齐妟留下的那些人,都是藏在暗处的,像这般多的人光明正大前来,他的人根本就拦不住。
江桃里的存在藏不住了。
她将自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不少人都感恩厚待,皆要去太子妃的禅院门拜谢。
最开始众人是诚心感谢太子妃,后来不知怎么传言,说太子妃生得宛如菩萨低眉拈花。
传言一时风靡,来的人便更多了。
最后太子妃遣人传话,等山下洪水褪去便会回太子府,届时可在山下送众人佛偈词。
等闻齐妟得到消息时,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他如今抽不开身,唯有夜间攥着手中的密信,怒极反笑,笑后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