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赶着回来,难道不就是想要同我享禁忌之欲吗?”他似上扬着语调,带着漫不经心的逗玩。
搭在耳后的指尖划过,撩拨起若有若无的暧.昧。
“太子不在。”他语气轻轻的,然后倾身衔住她的唇,清香蔓延在鼻翼。
“太子妃,你说我们今日可以做什么呢?”带着明显的亢奋,似是赌徒在桌上赢了泼天富贵。
江桃里受不住这样的对待,忍不住扭头躲开,瞬间后颈就被捏住了。
“做点快活事吧。”
闻齐妟眼底闪过一抹幽红,吐出她的唇珠,舔了舔她的唇,伸手将她翻身推倒在矮案上。
乌鬓如瀑地铺散开,重瓣的木桃花裙裾,被层层堆在如柳般柔细的腰间。
他似贪婪的恶狼倾轧地伏甸在上,目光寸寸掠过,似冷漠又似在莫名愉悦亢奋,“你喜欢太子府的什么地方,我们都可以去。”
谁要和他去!
江桃里趴在案上被推揉得秀眉紧颦,杏花雨眸中泛起浅浅薄薄的水雾,撞一下就会摇摇欲坠地往下掉。
而掉下的水珠子,都被身后的人贪婪地含着眼睫卷过。
“去太子的书房?去他时常坐卧的案上,椅上……”轻喘的声音伴随着吻,如雨滴一样落下。
江桃里的手紧紧扣住桌角,紧紧的将下唇咬出一条血痕,但又担忧咬破就松了唇。
她伸手抓过他放在前面的手,丝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下,口中蔓延着铜锈的血腥味儿。
身后的人似顿了几息,然后便越发用力,每下都似乎要破过单薄的一层往里挤。
过于密集的快意堆积起来,江桃里差点就要尖叫出声,偏生他还要反手捂住她的唇。
“嘘…嘘…别出声,外面的人会听见,到时候进来就会发现,太子妃被人弄得云鬓松软,汗淋漓。”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笑着开口。
“我们可真的难以解释了。”又无辜又无害地说着,动作不止。
江桃里眼眶渐红,随着浮浪翻涌的动作,在他的手中喘着。
“好桃桃……真乖。”他勾着唇轻声地道,喜极了这样的乖巧听话,眼底的恶劣亦也是更明显了。
乌云遮月,坠兔渐落,清雅室内。
江桃里如被抛掷在案板上的红尾鱼,最初还能挣扎动弹几分,被烈阳暴晒后连呼吸都弱了下来。
最后眼前闪过白雾茫茫后,她彻底泛散着目光,敛着眼睫,微启檀口喘着。
闻齐妟欲犹未尽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窥见藏在皓齿下的一截粉,喉结滚动,埋头衔住吞吐勾勒。
“还喜欢太子府什么地方?”他喑哑的嗓音似裹着黏稠的情愫,缠绵悱恻地轻声含弄着问道。
“你这样娇,说不定能将那些地方都打湿。”
他越道越过分。
江桃里想起方才他说的话,瞬间娇柔无力的身颤了颤,小弧度晃了晃头。
得到回应后,他神色似有餍足闪过,搅动着唇舌的水渍声难以掩饰。
“不喜欢那我们以后都去梅院。”闻齐妟觑了一眼,徐徐地开口说道。
江桃里红着眼眶呜咽着轻点了头。
眼前的人向来不惧任何人,对比在时刻有人的太子府,梅院远远要安全得多。
“真乖。”
他似感叹一声,最后一层阻隔的衣裳散落了,两人似是欢喜佛般亲密相拥。
她是他的掌中雀,笼中鸟,注定逃不掉。
……
国子监程祭酒府上有喜事。
说是喜事也不尽然,程祭酒府上的大公子前段时间酒后纵马,不知怎么撞上了京府丞的嫡次子,将人拖曳至数百里。
等将人救起来的时候已经血淋漓的了,经由大夫诊断还是没有保住人。
此事差点就要闹到了金殿上去的,不知两家最后是如何商议的,这件大事就这样被掩盖了起来。
直到两家商议婚事,众人这才知晓了原因。
程府也从最开始的鸡飞狗跳,变得安安静静的。
程双双将门从里面反锁住,谁也不见,一句话也不应答。
程前跪在妹妹的门前已经三日了,脸色也是苍白无血色。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害得妹妹至此,除了悔恨已经生不出旁的情绪了。
那日的事也蹊跷万分,他一向不饮酒,但那日是同窗好友大婚,不免被人奉承着多饮了几杯。
后来也不知怎么会当街纵马,将京府丞家的公子拖拽死。
他发觉了不对回了头,酒也醒了一半,但那人已经死了,连呼吸都没有。
本一人做事一人当,但京府丞中的人,却直言要双双嫁过去,这件事就可以不追究。
他自是不愿意都将此事隐瞒了,已经准备入诏狱了,也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双双这边来。
后面三两来回,这亲事就被定下来了。
他去求父亲,结果只得了几句话。
“程前啊,往日你如何浪荡不堪,为父管不了你,如今这事断然是你承受不住的,你可知京府丞与谁有关系吗?”
程祭酒将书房的书,都砸在了他的身上,手指着程前直发颤发抖。
“曹妃,他府上的大夫人就是曹妃的亲阿姊,已经书写好的文书送往后宫,送往陛下的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