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改日给你买几套放在这里,你换给我看。”他抬手钳住她的下巴将人扭了过来。
瞧见唇上的齿印, 眸光不明地扯了个笑。
笑转瞬即逝,似想起来了一件事, 闻齐妟半掩着眸,眼神有些幽暗。
他在太子府丢了一个东西, 不知道有没有在江桃里的手上。
想起丢的那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了,闻齐妟脸上的笑彻底没有了。
似牵连般, 手中越发没有轻重,直弄得怀中的人哭吟涟涟。
江桃里不知道他今日又发什么疯,难受得眼中的泪湿了衣襟。
最后为了防止出声,直咬下唇忍着。
但她越忍,他便越过分。
“别这样弄了好不好。”她实在受不住,他愈渐诡谲的手段了,颤着音求饶。
两人分明什么也没有做,却又什么也不剩。
闻齐妟难得听从地停下,伸手将她的唇,从齿下解救了出来。
偏头与她以唇相贴,舌碰了碰唇上的齿印,缠绵地吻着。
“想让我不弄你何处?说与我听听。”湿意的气息探进了耳中,似撩拨。
江桃里抖了抖,将头微偏过。
闻齐妟半阖着眼将人拢紧了,整个贴在一起磨,哑着声音小声地说着:“再咬下去,就该要留下痕迹了,旁人看见这可如何是好。”
乍一听是好心,江桃里却从里面听出来了,浓浓的恶劣意味。
她眼中闪过恼意,咬了咬正轻.佻的的舌。
力道之大都不见他往后退,反而越加激进,直逼得她喘了又喘。
“给我的香囊做好了吗?”他亲昵的用鼻尖蹭着她的耳,问道。
不说倒还好,这一问江桃里便想起来,之前答应过他的事。
没做,但又不能直白地说。
“在、在绣了。”她颤着不成调的音,心虚地将头微垂。
耳畔似响起一声轻‘嗤’的笑声。
他倏地用力往前蹭过娇嫩的肌肤,带起一阵阵难言的感觉。
秋千晃荡,她失声地吟泣一声,险些松手趴在了地上。
“小骗子。”闻齐妟垂着眼眸,箍着柔软的腰身,轻咬着她的耳呢喃:“骗人是要受惩罚的。”
他整天都要看好几遍,别说是绣了,连针线都不见她拿过。
天生的小骗子,就该被这样欺负。
“呜。”江桃里面色泛红地跪在秋千面前,姿态妖娆勾人。
倏地察觉他不对劲的动作,她慌乱地用手抓紧着秋千藤蔓,边往上爬边唤他,“齐妟……”
“乖,别乱动,就只吃这一点。”他呼吸微急的将人抱紧,眼尾泛起一抹姝色,发上的红线垂在耳畔,无风轻晃着。
哪怕只是吃一点,也险些让人失控。
但她连一点都吃不下,现在鼻尖都是通红的,可怜又无助地抓着秋千颤着。
雪面至娇躯皆浮着浅薄如正中赤霞般的胭脂,无一处不吸引人的心魂,极尽妍态般弯曲着,乖乖听话不乱动。
“……桃桃。”
见她这般乖,他心中的贪婪便越大,眼睫半阖着迷般地听她呜咽的声音。
梨花百褶裙裾挂在纤细的腰肢上,被压皱的衣角随着碰撞晃荡。
江桃里提不起力道来对抗,软似云泥地彻底倒在秋千上,好半晌才被放过。
闻齐妟见她除了喘,也讲不出旁的话,颇有些遗憾,将人从地上抱起来,然后朝着里边走着。
而两人并不知寂静的院子外,早就立着一位白裳如雪的男人。
最初听见声音时,他抬手推门的动作微顿。
因为正里面不断传来碰撞窸窣的声音,伴着两人交迭起伏的喘吁,如丝丝入耳的绯糜交响曲。
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可里面是在做什么,他却知道。
闻岐策眨了眨眸,轻敛下眼睫,神情古怪地垂眸,看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手。
这一刻好似失控了。
正常来说,他该生气的。
但他第一反应想的却是,她知道阿晏的那张脸,其实和他很像,甚至像到可以以假乱真吗?
江桃里不知道,但他却知道。
就在他失神地想着时,里面蓦然响起女子细微又压抑的轻吟,婉转如黄鹂,娇媚地勾着人。
他见过江桃里哭的模样,杏花雨眸中会含着晶莹的泪,宛若含羞花瓣上的露珠,轻颤一下便洇湿了眼睫。
此刻她像一只被拎着后颈,正胡乱叫唤的小狸奴。
她似在里面被欺负得泪珠盈掬。
想……
闻岐策眼眸泛着莫名的湿润,莫名的亢奋突然从背脊往上窜,使他忍不住又轻又沉地呼吸。
“…哈…”
这是很奇妙的感觉,在此刻好似同感了阿妟的感觉。
就像、像分明是两个人,却似乎有了第三个……
闻岐策无力地瘫靠在门上,清冷散去,平添几分怪诞的凡尘气。
他手抚过滚.烫.潮.红的脸,跟着一起轻吁,下眼睑周围浮起一层浅浅的薄粉。
里面的声音不断,而他发出的声也透不进门。
待到里面的两人进了屋,声音彻底没有了,屋外的人才脚步微乱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