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生的,怎就摔成这般可怜模样了。”闻齐妟似没有任何察觉一样,坐在榻上,伸手去撩她的裙摆。
榻上的人瞬间收了手脚,然后手脚并用着要往外面爬去。
他轻‘嗤’一声,随手将人捞进怀里,双臂将江桃里锁定在怀中,大喇喇地往后倚靠。
江桃里惊呼一声,察觉被他拉进了怀中,贴得那般紧。
她感受到炙热的温度,透过软烟罗一路灼烧到了娇嫩的肌肤,烫得她生疼。
“你放开我!”声儿娇俏,使劲力气都挣扎不开,只得喘了又喘地开口。
“齐妟!”
他直勾勾地盯着瞧,冷眼觑着她胡乱挣扎的模样。
许是在被衾中憋了气,粉腮雾眸似泣非泣,因为使力而咬着下唇。
行为间本就薄弱的衣襟微敞,露出大片雪肌,细腰只手可握如弱柳扶风。
“放开你去哪里?”
他的目光略过那大块的雪肌,牙齿微痒,似冷笑道:“你现在被好心人拉进来,知晓了这么多,除了死,哪儿也去不了。”
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似微滞住了,他齿间的痒意一溜儿地窜进了心间。
腾出手钳制住她的下颌。
江桃里眼中含了恨,用力地别了头。
闻齐妟不甚在意的收回来,乜斜着她,脑海中闪过方才那人说的话,眸中的冷意更胜了。
“现在怎么不娇滴滴唤他阿策哥哥了?怎么不做香囊给他,怎么不去喂他吃药了?”
那手如缠绕在后颈的蛇,嘞得她竟觉得窒息,被迫着扭过头,听着他一件件数落之前她做的事。
“不是还亲自给他揉额熟络筋骨吗?怎的,现在都不去了?他不是在你的心间百般好,风光霁月,干净磊落。”缠腻的气息缠绵而至。
说着,闻齐妟冷笑着,一口咬上血滴似的琉璃珠耳坠,顺着而上含住耳珠缠绵勾勒,越是讲气息越是不平。
“不是还为他去学什么□□秽词,怎么现在不去了?是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将你送给了我,难过了?绝望了?呵,还是你学的那些,后面都用在自己身上了,不敢去了吧。”
啪——
一巴掌打在了闻齐妟的脸上,止住了他滔滔不绝的话。
他只是微微侧了侧,眼缓慢地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眼眶洇了一抹猩红。
那一巴掌不仅是打在脸上的,也是心头,他又难堪心又寒冷,冷得唇齿颤抖。
她打他!
为了旁的男人打他!
江桃里跪坐在他的膝上,抖着手,颤着眼,里面含着不加掩饰的忿意。
想起两人将她当傻子一样逗弄,江桃里满心的话,最后皆化作一句。
“闭嘴,都是……贱人。”
听着这两个字,闻齐妟直接听笑了,嘴角往上扯了扯,眼中具是翻涌滔天的情绪。
很好,他此生还没有挨过人的耳光,也没有别人唤过这等称呼。
好得很,不仅为了旁人打他,骂他,用的言辞还犀利,文辞藻丽。
他真该拊掌叫好!
他要将她撕碎在此处,好叫她知晓什么话能说,什么人不能打。
单手拎着她的后颈,以唇向贴,啮齿着颤抖不已的唇。
江桃里大惊,双手用力的锤着抓着都不能阻止他半分,他都的法子折辱欺负她。
“奸恶之徒。”她被吻得气喘吁吁,但凡有机会都会恨恨地怒骂。
她性子一向温和,从不喜与人争论,甚至连咒骂人的话都没有几样,反复来去都是这几个词。
最开始闻齐妟还恼怒万分,随着她喘了又喘,哽了又哽,但凡有机会,就会将所学的辱骂话脱口而出,那怒气忽然就散去得无影无踪了。
她怒任她怒,她骂任她骂,他都会从旁的地方找她还回来。
咬了她的唇,双颊,纤细的脖颈,珠圆玉润的香肩,全都留下了红痕。
江桃里骂累了,他都还没有啃累,反而越加兴奋。
他将人放在软塌上双手撑在上方,低眸凝望着她怔怔的神情。
江桃里眼前雾蒙蒙的,鸦羽似的眼睫轻颤就能颤出泪来,顺着往下如珠子一样地落下,很快就洇湿了绣着百花鸳鸯枕。
她哆嗦着开口:“我究竟做了何等丧尽天良的事,才遭此等报应。”
不知道是不是动了怒气,还是因为心中有郁气,江桃里小腹一阵阵传来痛感。
玉竹和惊斐去准备东西,还没有回来就遇见他,她还没有穿戴月事带,那热流就顺着大腿往下落。
江桃里现在是又怨怼又羞恨,小腹疼得厉害,他还如同疯狗一样乱啃,根本推不开,只能忍受着。
很快闻齐妟也闻见了鲜血的味道,停下动作,见她原本捶打的自己的手捂住肚子,面色惨白痛苦。
他低头一看,膝盖上已经染了不少的血。
一瞬间他当是发生了何事,脸色僵住,匆忙将人放开了,往外去让人请御医。
还好玉竹和惊斐都在外面,听见主子的传唤声,赶紧拿着东西进来。
闻齐妟见到那些东西,这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惊斐进来看见软塌上躺着的人,脖颈上都是红痕,暗自瞥了一眼,立在一旁冷着脸的太子,心直打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