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成亲几个月了,太子妃是一点没有碰。
可笑的是,王御医前去诊断,太子妃如今还是完璧,所以事情可不就出现在太子身上。
她如今唯恐是太子出事,心慌意乱地抓着嬷嬷的手。
卫宣王迟迟不离京,曹氏日渐势大,三公、六部皆有曹氏的人,唯有这三孤不肯站位。
可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长期如此,陛下倒下,只怕是天下就得换成曹氏了。
太子一直不出个皇孙,如何能稳重安抚人心。
皇后是日夜心焦,甚至如此着急为另一个儿子成亲,也是为了此间事。
就算是阿策不行,阿妟作为孪生弟弟,生出来的孩子就算是寄养在太子妃的身边,一样无人发现。
但怎奈,两人硬生生的一个女人也不碰。
难道真的最后要将宫中那女人,放回太子府吗?
想起木婉儿,皇后扶着额,嗫嚅穴直跳。
这女人她是千万分看不上的,出身低,拎不清,性子浮躁,只怕是个狐媚惑主的货色。
正当皇后心思万千的时候,嬷嬷也知她心之忧虑,贴心地揉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建议。
“娘娘,寻常的补药不顶用,不如换个法子如何?”
皇后摆了摆手,头疼得厉害。
嬷嬷手中愈渐用力,直按至皇后松了眉头道:“还有何方法?只要不伤太子身子,只管道来,倘若是个好的,本宫定然重重有赏。”
嬷嬷悄声地伏在皇后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后厉声呵斥了。
“好你个婢子,本宫千百般待你好,竟然出此等阴损的法子出来。”皇后闻言怒不可揭,踢了她一脚。
嬷嬷赶紧以头抢地,泪瞬间往下掉,直表自己的衷心。
“娘娘恕罪,奴婢确实为娘娘为大周,为陛下着想,太子迟迟不愿,奴婢见娘娘为两位主子的事,头发都焦虑渗了白,奴婢自幼跟着娘娘,思娘娘所忧啊。”
“贱婢,大周和陛下需要你来忧思吗?”皇后气绝地多踢了她几脚,犹不解气,抬手将周围的东西扔了出去。
地上满是粘稠的水渍,嬷嬷跪在下边,颤身不动。
皇后依旧冷着脸,却也冷静了下来。
如今曹氏同卫宣王逼得紧,处处抓太子不是,如今就抓到了子嗣上来,偏生太子妃至今还是完璧。
如花美眷放在府中日夜看着,竟还能如此。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个皇孙,若是陛下身体尚且康健倒是还能等,可现在……
“娘娘,小主子同太子殿下一样,旁人定看不出来。”嬷嬷咬着牙还是坚持说着。
她跟着皇后几十年,最是知晓她心中想的什么,不过是要个台阶下罢了,她就当那个台阶。
果然皇后在嬷嬷恳言恳语中沉默了下来。
“娘娘,此事只要当事人不知,便无人知,相差并不大,如今只要过了此关,很多事自然是迎刃而解了。”
嬷嬷伏甸在地上说完,又挨上一记踹,力道却比之前要轻缓得多了。
上头人迟迟不讲话,嬷嬷也不敢再言和抬眸起身,就这般僵持着。
良久,皇后撑着额头挥手道:“此间的话不必再多言了,日后也不用再提,本宫就当未曾听过,下去罢。”
“嗳。”嬷嬷屈膝俯身而去。
熙妃乃是中书令之妹,其兄一心为了大周朝廷,三十的生辰圣人难得允其出宫设宴。
当日。
不少有诰命的贵夫人皆收到中书令府上的拜帖。
江桃里作为太子妃,自然也不例外收到了。
因为最近时常心慌畏热,本是想要推辞的,但太子还在受伤中,不能前去,所以只有江桃里一个人。
还以为和寻常宴会无二,结果觥筹交错间,那熙妃频频同江桃里讲话。
一来二去她也跟着吃了不少果酒。
江桃里本是要以不胜酒力推辞的,结果那熙妃柔柔含笑,只道是比果酿还要淡的水罢了。
江桃里只好饮下,入口丝毫无酒味儿,还带着丝丝的甜。
饮了几口不见醉,她这才放下心来,不小心便饮多了。
宴会散去后,不少夫人都被熙妃送了回去,唯有喝得醉醺醺的江桃里还趴在原地。
有宫人问道如何处理。
熙妃只道:“就去太子府传,太子妃醉酒严重只唤太子名讳不愿意走,府上亦无收拾出来的客卧居,且下人也不够,思及太子府相近,就遣去送旁的夫人了。”
“太子妃就等太子亲自来接吧。”
此话很快就传到了太子府,不一会儿太子马车就前往至中书令府上。
闻齐妟从玉竹那里得到消息,立即就快马加鞭地赶来。
将人接到时,在江桃里身上闻见了浓烈的酒气,不由得攒起了眉。
这人不能喝为何还要喝这般多。
“太子殿下难得来相见,本宫敬太子一杯。”首座上方的熙妃风韵犹存,举了手中的杯子。
闻齐妟正欲要以伤为由拒绝。
“宴请太子殿下未至,只是清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