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样吗?”闻齐妟得了自己想听的,刹那怒气全消。
他将人扶稳在腰间,单手按着她的后颈,轻柔耐心地交吻着,唇舌间轻砸间隐约窥见殷红交缠。
江桃里被这样吻得完全沉迷于此,含糊不清地开口:“喜欢。”
她喜欢这样的温柔,像是被包容在柔软的水中一样。
“桃桃真乖,你若是一直这般唤,我便一直这样对你。”闻齐妟半睁开眼,扯了扯嘴角。
伺机而动的雪狼,终于叼咬住了想要的猎物,她接下来便是盘中餐,然后被他拆骨入腹中。
“齐妟……”她一晌贪.欢,迷迷糊糊被哄着,一声声地唤着。
沉着入巷瞬间,两人同时熨帖地发出喟叹。
喟叹渐变了,轻吟婉转如夜鹦,暖腰缓晃清欢意,两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月出皎洁羞答答的半隐于云间,空旷的街道上只有那载驱薄薄,簞茀朱鞹依旧缓缓而行,却已然是绕过了第三圈。
天泛初白,夜禁临消之际,终于从里面缓缓传出来带着餍足喑哑的声音。
“去南巷。”
南巷是圣人御赐给长平少将军的府邸。
晨曦彻底泛白,一夜似骤雨风萧不停。
朱红楠木镶嵌雾蓝宝石,帷帘半遮盈盈,粉白衾被翻动,香粉染了满玉臂,入目触及都皆是稚梅点点盛开。
耳畔有清风拂动,腰间游走手指娆得她心颤连连,可往后移动一寸便是钻心的疼痛。
江桃里神志似乎在缓缓回归,狂浪般的记忆闯入脑海中。
她的呼吸瞬间停止了,连带着方才意味不明的感觉一道消散,整个人僵持在衾被中誓不睁眸。
她好像还在做梦。
耳畔似有笑响起,流连在腰间的手往上一路划过,指背碰过颤不停了眼睫。
江桃里的耳畔响起懒恹散漫的声音:“桃桃,再不醒,恐回去会引起人的怀疑了。”
如此真切的声音,如何能让江桃里再假意当做是梦。
她猛地睁开了眼,颤着瞳孔去寻人。
他正坐卧在榻前单手支着下巴,嘴边噙着笑,玄衣长衫,玉冠束发,唇红齿白。
“傻了?”闻齐妟上扬的嘴角轻压,笑一敛,斜觑她呆愣的神情。
停在她颤不停的眼睫上的手,带着轻拽,也一道将她的神魂拽了回来。
“你、你、你……”江桃里牙齿颤不停,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
真的是他。
闻齐妟听见这个字,脸上的表情彻底落了下去,拽眼睫的手往下,捏着她粉嫩的脸颊,懒散地学作她的模样。
“你、你、你……”
“昨夜怎么不是这样讲话?”他低垂着眸,本是想要说话,可目光触及她现在的模样,一顿,喉结轻滚。
她此刻双颊泛红,唇色绯丽,带着以往不曾有过的媚,恍若熟透了的桃子,被人轻轻一捏就会满手甜汁。
闻齐妟眼尾泛着一抹清晨间忍耐的慾气,声音哑了:“桃桃,再吃一次好不好。”
刚尝过甜头的人如何耐得住,还不待她回应,他低头就衔住了那颤不停的唇。
经由努力地凿砸后,他现在很轻易就沉行入巷,额间、脖颈都有汗湿湿津津地往下砸掉。
耳边是不平的呼吸,江桃里被他圈入怀中。
她咬着下唇,双眼虚无缥缈,还没有从眼前的事中回过神,似犹在梦中一样起起伏伏,半晌找不着着落点。
直到被刺到某个点,江桃里这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但已经晚了,里里外外都被啃遍了。
“专心一点。”他的唇印在了锁骨上,沉着喘声传来。
江桃里的脸都吓白了,不明白之前自己尚且还在中书令府,怎么现在就在这个地方了。
“齐妟,你快出去。”她语气含着哭腔。
都进来了,还怎么出去?
闻齐妟喉结滚动将人抱紧,安抚道:“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话虽如此,手却将她禁锢得紧紧的。
江桃里身子颤着继续驱他:“快……出去!”
她不配合还紧搅得他分外的难受。
闻齐妟眼尾忍得浮起一抹红,手中用力将人禁锢着不让动弹,数捣几抽洒在了外边,才伏在软躯上痴痴地喘气。
半晌后他又埋进去,不肯出去就留在里面。
他乜她的脸色,白里透红,还真有几分熟透的桃子模样,心意一动,张口就咬着她粉嫩的脸。
“在想怎么就到我这里了吗?”闻齐妟舒服得又忍不住慢慢地动作。
江桃里已经完全脱了力,除了呼吸连一根手指头都提不起来,只能感受着一波波涌来。
“宫中那女人得罪了人被罚夜跪,你的太子正赶往宫中寻人,但桃桃偏偏又醉酒得严重,非要太子来寻才肯回去。”他身微抬将人整个翻了过来,摆弄着软入骨的身子。
“我扮着太子来接你。”
“你的好殿下正在宫中陪旁的娇娇客,可怜的桃桃没有人陪,我便好心来陪你。”他啮齿着近在眼前颤不止的肩膀,用力地摒进。
话音落下的瞬间,江桃里被烫得两眼发昏,汗津津地软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