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刺激的感觉,使他产生病态的痴迷。
他将怀中的人当做木偶摆弄探索着,哪怕得不到回应,也孜孜不倦兴趣不减。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依依不舍地含着柔软的唇,停止了强势的攻占,似狂热的犬类,用舌尖笨拙地舔着甘甜丰腴的唇。
她是甜的,是香的,也软得不可思议,这些念头不断地盘旋在脑海,呼吸愈渐急促起来。
最后他不堪忍受地放开了唇,将人紧紧拥着压在身下,脸埋在纤细的脖颈中,清香扑面而来伴随着沉重的喘息。
他知道到自己现在有些不对,但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想法,还有行为了。
随着那唇边溢出的最后一声,他才泛散着瞳孔,张口小声呼吸着。
良久,他失神的眼眸逐渐恢复清明,眼中血丝犹在,目光寸寸掠过怀中人的眉眼,如化为实质般缓缓往下移落在唇上,目光再也无法移开了。
他已经知晓了那处的柔软和甘甜,探头舔了一下她的唇,瞬间有数不清的激流涌上全身。
舔了半晌后,他眼底泛潮地将人不舍地放开,那樱粉的唇已经被吮吸舔得如秋海棠般浓艳。
李礼白找到了。
他误入了猎人的陷阱,被一张网挂在了高树上,身上无碍只是晕了过去。
春日宴上发生了这般大的事儿,谁也没有料到到头来是太子妃生死不明。
林外已经忙成了一团,前后进去了好几拨人,差点就要去请金甲卫了,林中才出现马蹄声。
体型健硕的雪驹飒沓如流星般跨出了围栏,然后稳稳地停在校场上。
马背上的人脸上戴着的黄金面具,在余晖下熠熠生辉,星眸狼目,青筋迸起的手腕用力紧勒缰绳,雪驹仰天长啸。
众人这才回过了神,匆忙上前迎接。
秋寒和惊斐喜极而泣地上前,将马背上的人扶了下来。
惊斐见江桃里浑身的血,顿时焦急忙慌地扶着人往营帐而去,命人前去唤了太医前来。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所有人跟着前往散去。
唯有马背上的闻齐妟,手肘撑在上面,目光紧紧锁定跟随着那被拥簇的人。
虽只能瞧见一片衣袂,他将人也盯至不见才收回视线。
想起方才林中,他喉结滚动一瞬,舌尖抵着上颌,抑制着突如其来的瘾。
人群之外的沈知宁见江桃里被人寻到了,收回了想要踏出的脚步,眼眸扫下带着落寞。
他也想要跟上去,但江桃里并非他如今能触碰的人,远远观看已是亵渎。
悔意再次如涨潮般波涛袭来,沈知宁忍不住伸手按在心口。
他正落寞着,忽地察觉到一道阴冷的视线,正环伺在自己的周围,等到抬首却没有找到,那视线是从何处而来。
闻齐妟面无表情地翻身下了马,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了一旁的马夫。
马夫刚接了缰绳,抬眸就见他提着用布条裹着,隐约被浸湿的东西,朝着一旁走去。
“少将军。”
沈知宁身边的随从恭敬地唤了一声。
闻齐妟轻‘嗯’一声,然后将手中的东西丢了过去:“此物劳烦你们家公子代为转交。”
随从接好后再次掀眸,只见那道身影已经远去了,而他手中的东西隐隐带着腥味儿。
随从不敢多想,抖着手快步上前,呈给了正望着营帐处发愣的公子。
“公子,少将军方才送您一物,让您代为转交。”
沈知宁回神,转头先瞧见刚翻身上雪驹的人身上。
而那人也正瞧着这个方向。
对视瞬间他好似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令人感到十分的不适。
幸而只对视了一眼,雪驹嘶鸣一声,头也不回地跨过了围栏,颀长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余晖之下。
沈知宁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面前,伸手将包裹打开,狰狞可怖的一颗虎头大剌剌地露了出来。
待看清的那一瞬间,沈知宁的面色倏地一变,偏头干呕着,惨白着脸道:“赶紧拿下,拿下去交给清账的。”
语罢他胃中又泛起了恶心,脑中那血腥的画面不散,直至吐得胃痉挛才好受了些。
沈知宁不知道自己和那少将军有何冤仇,竟被这般戏耍,偏生还无处可言。
春日宴会上这一记事,可谓是吓坏了众人,就连怀玉公主都从宫中赶来了。
太子府上。
怀玉公主看着面色惨白的人,面露着怜悯,伸手接了惊斐手中药碗。
“天可怜见的,这阿妟可真是愈渐的过分了,就算是再不情愿,也不该让你处在虎口中,幸而无事,不若我定要好生训斥他一番。”怀玉公主的模样当真是恼极了。
江桃里吃了口喂过来的药,胃中顿酸,下意识想要干呕却强行忍住了。
怀玉公主这话正中她的下怀,那人犹如疯狗。
她前不久醒来时,只觉得唇如伤口染了辣,揽镜自赏了一眼,差点将镜子摔了。
红肿得不像话。
最后还是她让人用冰消肿,这才能勉强见人,但唇依旧异常红艳。
所以她现在只要想起这人就气愤不已。
听着怀玉公主谴责了他一番,江桃里心中这才好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