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比一下急促。
只要他能狠下心,那娇娇便能永远同在在一起了。
“嗯……”
虞时娇困得双眸愣怔,感受到呼吸有些不顺畅,发生一声□□。
这□□似是打破了什么,沈渊渟停下了手。
喝醉的虞时娇脸色酡红,容貌靡丽,乌发红唇的少女微微仰起头,像是在争夺最后一点呼吸。
沈渊渟发狠一般吻上去,缠上她,像只寄生在虞时娇身上的乔木,把她吻得快要窒息才停下来。
第二日醒来,虞时娇头痛得不行,琴音和新来的小宫娥为她换洗衣裳上止不住地往她脖颈上瞧,小宫娥年纪还小,是沈渊渟特意找来同她作伴的。
她也藏不住心思,只悄悄看了几眼便脸颊通红,不敢再看了。
虞时娇心下好奇,待照了镜子后看见上面细碎的吻痕后便忍不住胃里翻腾,她昨日喝醉了,不知沈渊渟做了什么,可脖颈处的痕迹做不了假。
她只觉得恶心,让琴音找了件高领对襟衣衫来,不想再看,也就没能发现这细密吻痕下原来还隐约有一道手掌勒过的压痕。
送乌云出京那日,天气格外晴朗。
乌云穿上了许久未穿过的西戎服饰,这是她最喜爱的一条裙子,可到了大夏后便再也不能展现于人前。
哈日拉和格桑笑容里也满是喜意,她们从未想过还能再回西戎。
乌云笑着同她告别,虞时娇忍不住送了又送。
她眼角红得不像话,只能拉住乌云的手,不舍地放开,却又希望她早日回到家。
“我绣了一个荷包给你。”她让琴音拿出荷包,这荷包上绣了一朵小云彩,纹样精致得不行,乌云一见便喜欢得不行。
她压住泪意,把荷包珍惜地捧在手里,仔细摸摸后感觉到了什么异物,眼里带着疑惑,方要开口,便见娇娇朝她细微地摇了摇头。
她故作镇定地收起荷包,瞥了一眼一旁随侍的应元,上了马车后掀开轿帘,忍不住朝后望了又望,指导娇娇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她才哭出声来。
握着手上的那枚荷包,心里明白,此后一别,便是再也不能相见了。
御书房内,沈渊渟正在拟写荣太妃离世的悼文,江海推开门时便见陛下竟是亲自书写悼文。
他压下眼底的惊骇,回禀道:
“陛下,荣太妃已被送出城了,护送的人是陆将军心腹。”
“是吗?”
他语气里波澜不惊,似是对此毫不奇怪,江海知道这位主儿要听的不是这些,赶忙道:
“虞小姐还送了荣太妃荷包作为念想,眼下人走了,估计正伤心呢!”
沈渊渟瞥他一眼,他吓得汗毛直立,却在听到陛下后一句话又把心放了回去,
“既是伤心,便叫御膳房做些甜食送过去。”沈渊渟放下手中的狼毫,拿起属于天子的玉玺,在悼文上盖下印,
“记得叫他们别做水晶糕,若是惹了皇后难过,朕刮了他们。”
“是。”
江海领命告退,出来时方才想起还有一事,“陛下,冷宫里的王公公殁了,听说是午后看他的小太监没当心,便被他寻了机会用碎瓷片自尽了。”
沈渊渟拿起一旁的奏折,眼也未抬,“如此,便省了朕的功夫了。”
背主便是背主,跟了盛帝近二十年的大太监,新朝容不下他。
“伺候他的小太监,杀了吧。”
“是。”江海腿都发软,本以为陛下如今会仁慈些,可却比起以往更加雷厉风行,想必也只有面对虞小姐时,陛下会柔软些。
想起陛下方才说的皇后,又联想到之前礼部在选良辰吉日,心道恐怕他这声虞小姐也叫不了几日了。
先帝服孝未出三月,此时娶妻便是大不敬,立后一事只能暂时搁浅了。
只是如今宫里谁不知道,朝凤宫的那位是陛下的心尖肉,一个个绷紧了皮伺候不说,还削尖了脑袋要往里去。
出了江北已有三日,乌云趁着所有人未防备时悄悄拆开了娇娇给她的荷包,荷包里塞了一些碎银子,还有一张大面值的银票。
她把这些都倒出来,把银票展开,翻出一张字条来。
‘脱离队伍,离开大夏’
乌云收好字条,拉开轿帘望了一眼正在外面休息的队伍,这军队训练有素,对西戎和大夏边境的情况了如指掌,即便是她也明白,这支队伍归属于谁。
她不觉得陆景湛会害她,可娇娇为何要让她逃。
是夜,乌云悄悄拉开帘帐,带着哈日拉和格桑两个解开马匹的绳索,确定好这马没有问题,便把临时扎营的地方点了把火。
火势冲天,马匹受了惊讶,跑得四分五裂。
而忙着救火的侍卫根本没发现她逃跑了。
乌云骑技高超,这马在她手上便是如同猛兽被拔了利爪般乖顺,跑了快三天三夜,她才带着坚持不住的哈日拉和格桑找了处地方落脚。
她不敢去镇子上,只能换上大夏的衣服去农家借宿。
哈日拉不会说大夏话,便谎称做是哑巴。
好在农家人见她们还给银钱,好说歹说把她们收下了。
她们三个姑娘实在太过危险,乌云又易了容貌,扮作男子在外行走。
等她逃走的消息传回大夏时,已过了快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