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红竹急的如热锅上蚂蚁,慌忙用手去捂青竹的嘴巴。青竹奋力的挣扎这,要把话说完。
“您唔,别拦我,唔···”
“季语白真的对宫玉卿说了喜欢。”
“两人真的亲在一起。”
一个字一句话如一把钢刀插|入宫玉桑的胸口,疼痛在里面肆无忌惮的搅动。宫玉桑心痛到眼圈发黑,身体如破布往后面仰倒,望着头顶的白色纱帐,身体里的骨血一下子被人挖走了似的。
他侧着头,看向画里的红衣人,张扬热烈,高贵美丽,喃喃道:“鱼鱼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是太晚睡觉了,出现了幻觉。”
“这事···这事···在我。”
宫玉桑痛苦而疑惑不解:“什么意思?”
“呜呜呜,殿下都怪我!鱼头箭的事,摄政王她知道了。”青竹心知今晚躲不过,心一横,跪在地上小声说了实话:“我当时偷偷进去兑换的时候,被仓管发现了。我怕您责罚,就一直没说!”
红竹忍无可忍抬手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将青竹的脸扇歪了,她愤怒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青竹:“您打死我吧。”
声音虽小却震动耳膜,这都提醒宫玉桑不是梦。他的呼吸像被什么给夺走了,身体冰凉仿若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
鱼头箭的事鱼鱼知道了!
后背僵直起来。
鱼鱼真的生气了,因为欺骗她要离开我了吗?她要去找其他男子了吗?
肚子猛然抽痛,这种痛像将他每一颗内脏,拿出来放在地上鞭笞。
“你别闹了,赶紧的!殿下不对劲,阿香快去请刘太医!快!”红竹拉起青竹急的快疯了,指着一旁的另一名宫奴道。
阿香含泪领命离开。
青竹看向床上的宫玉桑,他额头接连不断冒出豆大冷汗,大殿下失神的望着季语白的画像,有什么东西抽走他眼中的神采,一双眼睛空洞而黑暗。
惠和苑灯火通明一晚,刘太医到的时候,宫玉桑腹痛剧烈,出现了小产症状。
宫玉桑身体像被钝刀子一刀刀割着,每一寸皮肉都痛的抽搐。每根骨头更像是被人哪尖刺戳着,锋利的牙齿咬破下唇,鲜血往口中流,咸腥的味道在口中漫开。
一块什么东西塞到嘴巴里,紧接着红竹的着急的声音传来:“殿下,咬着布。”
他用舌头将布推出去,握紧红竹的手,力气大得快要将红竹手腕折断:“去··去··去叫鱼鱼回来。”
红竹噙着泪,摇摇头:“您这个时候还找她做什么?”
宫玉桑自嘲想,能做什么,装可怜,博同情呀。鱼鱼那么善良,不会不管他的。
青竹哑着声音道:“我熟悉路,我去。”
红竹道:“多带两个人。”
“我一定将她带回来!”青竹毅然离开。
作者有话说:
抽出时间来码的字···
大家觉得虐吗?
第49章
◎发现◎
刘太医给宫玉桑施针, 宫玉桑殷切看向门外,望眼欲穿的等。
在他眼睛都要看花的时候,青竹出现在视线, 可他身后跟着两名近卫却未没有跟着季语白。眼中的期颐被青竹的身影替代了。
眼睛刺痛加剧。
青竹走进房门,避开宫玉桑殷切的眼神:“摄政王···喝醉了,走不动路,白灵正在送她回来的路上。”
宫玉桑仿佛知道青竹在说谎,眼神直勾勾,忍着痛:“你不用骗我,她·说了什么?”
季语白喝的烂醉如你, 说出来的话跟数九寒天的冰刀子似的。青竹在季语白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心中正郁愤,本来他就是直筒子,干脆将话说出来了:“奴才求了他好久。她却骂您心机重得像千金秤砣, 是想装流产骗她回来, 还让我跟您你说, 孩子流了就流了, 没有您还有千千万万的好男子给她生。宫玉卿、陶亦萧、玉双、柳潭还有···舒雨,都不错,他很喜欢!”
红竹恨不得掐死口无遮拦的青竹,忙道:“殿下,喝醉酒的话不能信。”
青竹的话,响亮在耳旁。红竹的话听不清楚,宫玉桑眼睛看向青竹身旁的两名近卫, 这两人沉默的认同着, 并对宫玉桑流出同情的容色。
心脏抽搐着疼痛, 难以忍受。
这些话无异于将他的身体灵魂沉到了深渊里, 他像个失去了灵魂的布娃娃,躺在床上已不会言语。
鱼鱼真的不要他了吗?
刘太医一边施针一边擦汗,愤然骂道:“你这蠢奴才,到底有没有眼力劲!殿下的月份这么大,你这样刺|激他,随时会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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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和苑陷入一团混乱里,刘太医一直施针直到次日巳时,朝堂下朝了才结束,总算稍微稳住宫玉桑的胎儿。
宫玉桑脸白如纸,躺在床上跟死过去了般,他声若蚊蝇:“青·竹,去····请公公过来一趟。”
青竹被红竹左右都扇了一巴掌,对称的红着,他知错了,昨晚他太冲动了,差点害了殿下。心里内疚自责。听到宫玉桑的话连连道好。
刘太医摸着脉,觉得宫玉桑的脉象有些奇怪,除了吃过堕胎药之外,好像还有其他情况。病人隐瞒病情于对症下药不利,她摸着宫玉桑的脉,细心问诊道:“殿下,有句话臣心中有疑虑,望您解答。”
宫玉桑气音道:“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