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的名额轮都轮不到刚下乡表现差劲的何争光。
大队会计忍不住阴谋论了:“你们说, 那何争光是不是想争取明年的大学名额,所以才想煽.动大家跟他一起闹事?”
“也不是没有可能。”宋清雯都是从最坏的角度去看何争光的。
提到工农兵大学生名额, 宋清雯在小宋村生产队也算是强有力的竞争者,因为原主以前表现很好,她穿越后还在受益,所以有人问她想不想去上大学的,有一次她还被几个女知青拉着聊了聊名额的事。
宋清雯全部统一回答不会竞争工农兵大学生名额,至于别人相不相信,那是别人的事,她是绝对不会被推荐上大学的,托她前世爷奶两位长辈的福,她多少了解工农兵大学是个什么情况,总之,不符合她的预期,她不想搞那些事情,只想带着小泽悠闲地过日子。
再说了,小宋村优秀的人真不少,就算宋清雯去竞争,也没把握说自己一定会被选中,如果她想上大学,肯定是等到几年后恢复高考。
他们在这里各种猜测,听着都很有道理,但何争光到底怎么想,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不管何争光是不是真的一腔热血为革.命奋斗,他不怀好意有铁证,那就不能怪小宋村生产队干部们针对他。
一群人把这处破草屋翻了一遍又一遍,再三审问宋丰五人,重点是小宋村三个,确保他们不说谎,把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全部收集起来,大队长又毫不耽搁地把东西烧成渣渣,让人再也翻不出来。
然后大队长和会计加上大队长两个人高马大的儿子一起压着河村生产队的人往隔壁生产队去,人他们要送回去,河村生产队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小宋村不受影响就行。
宋丰三个混账呢?
“好了,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你们也不用回家,现在就去挑粪。”老支书毫不留情地安排好宋丰三个的工作,还想闲着?干活去吧!
宋丰吱哇乱哭:“妈,我不想挑粪,又臭又脏,我不想去,你帮帮我,妈!”
两个混账中的一个很奇怪地说:“这是我们的惩罚,宋丰你竟然要让你妈去帮你挑粪?”
另外一个也说:“惩罚还能找别人帮忙做?老支书,你看宋丰他这个表现,是不是要多罚一点?”
“对啊,本来就是宋丰坑我们的,他的错比我们更大,没理由我们要做一年,宋丰也是一年。”
“老支书,我们两个的一年能不能改成半年?跟宋丰一样的惩罚,对我们不公平。”
不愧是两个混账,这会儿已经恢复过来,心思乱转,还能坑一把宋丰,也对,他们要是不混账,也不能大半夜出现在这里。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是不是还没被我揍够?”宋二花唰地一下把两只大拳头怼到两个混账面前,吓得两混账急急忙忙往老支书身后躲去。
“……宋丰你再耍滑头,再加一年,你们也是。”老支书有点发愁,村里有几个这样不成器的小子,真是让人恨不得提着他们耳朵教育几天几夜,把人掰回正途。
顿时,两个混账一溜烟跑掉去挑粪,徒留下宋丰在原地呜呜咽咽,眼巴巴看着宋二花,但这一次宋丰不敢再开口求救,只希望通过表情让他妈帮他。
宋二花忍耐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老支书:“我真的不能帮宋丰去挑粪?他从小到大都没碰过这种事,他又爱干净,支书,是不是可以缓一缓?”
宋二花没救了!
宋清雯惊讶地瞪大眼,宋二花对宋丰毫无底线地纵容。
但宋二花却觉得宋丰还是个孩子,宋丰现在又没伤害到别人,拿的钱也是他们自己家的,怎么就不能通融一下呢?
宋二花:“宋丰还是个孩子啊,他懂什么?等他再长几岁,他肯定好好的,不会做混账事。”
“是啊是啊,老支书,我只是一时被迷了窍,以后都不敢了,你相信我。”
宋丰以为有戏,连忙为自己辩解,他什么都没做,花的是自家钱,没妨碍别人,更没伤着别人,他以后都不做就行了,根本用不着什么惩罚啊,而且还是让他去挑粪,打死他他都不想沾上一身屎味,要是他去挑粪,一不小心跳进粪坑里怎么办?
此时此刻的宋丰不知道,他竟然也能当一回预言家。
老支书表情不变,说:“宋丰挑粪是两年时间,大家听好了,帮忙监督宋丰。”
“支书放心,我们记住了。”其他大队干部立刻响应,甚至还有人期待宋丰宋二花继续纠缠,这样安排人挑粪工作都能方便不少,因为有宋丰顶上啊。
“宋丰还是个孩子!你们不能这么对他!”宋二花嘴唇颤抖。
老支书摇头,却一个字都不想跟她多说,没有用。
宋丰被送去挑粪,宋二花愤怒地瞪着每一个人,但大家都不想理睬她,要不是宋丰,他们所有人现在都舒舒服服躺在家里床上睡觉,而不是过来处理宋丰惹出来的祸事,还要担心后续会不会产生不好的影响,要说生气,那也该是他们愤怒宋丰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