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业务员贴墙而站，她下意识看向声源处，便看见让她毕生难忘的美人。
美人用手抚摸着胸前的十字架，眼中的幽深是杀意迸发的表现。
巴弗灭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及下巴：“瞧我发现了什么，一只美味的小虫子，你身上的死气很重，好香啊。”
她的声音不再妩媚，而是诡异至极，像是锈蚀的金属摩擦所产生的声音。
看到巴弗灭两指长的猩红舌头，女业务员发出凄厉悲伤的呐喊。
“怪物！！！”
巴弗灭摸了摸脸：“是说我吗？”
她收敛愉悦的心情。
身上散发着结晶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异。
女业务员的尖叫声将墙壁全部爬满，很快，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人身羊头的巴弗灭在恢复如初前，吐出一堆衣服以及一个手机。
在女业务员的手机上。
巴弗灭看到了没有删除的短信，她瞳孔缩得像是一根针芒。
她捏碎了手机。
眼中的不敢置信跃上心头。
巴弗灭没有想到女业务员竟然就是险些暴露她们据点的“玩偶加工厂”，更没想到，让女业务员来的另有其人。
而那人是她们玫瑰十字的。
因为用意念操控的只有一个人，喜欢隔着屏幕催眠信徒的只有一个人！
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玫瑰十字？
为什么要和她作对！？
巴弗灭顾不上搬离据点，一面镜子凭空出现，她联系了远在天边的人。
镜中景象一动。
折射出一名面带微笑、身穿修袍的神父，黑袍上穿插金线纹样，整洁素雅的同时还带着一抹复古气息。
“巴弗……”
镜中人话音未落。
巴弗灭咬牙切齿地打断：“利维坦！”
与往常不同的腔调让利维坦眼皮子一掀，他看向处在暴怒间的巴弗灭。
利维坦语气不变：“怎么。”
巴弗灭将情况描述了一遍。
她和利维坦同属恶魔。
二人之间本就存在竞争，但她没想到利维坦会在这种关头转过来对付她。
还是如此拙劣的阴谋。
简直可笑！
没有用意念操控的利维坦皱起眉头，近段时间，他手底下的人只催眠了巴颂。
利维坦看着不像说假的巴弗灭，很快明白有人在栽赃陷害。
手法一点也不高明。
但偏偏可以拿捏住巴弗灭，使平时聪明的巴弗灭反被聪明误。
没办法，他常常把巴弗灭惹急，导致对方一遇见他的事便丧失理智。
看来，栽赃陷害的人很熟悉他们，所以，只能是玫瑰十字的人。
是R国的贺茂重明？还是E国的安德烈？亦或者是楼那由？罗睺？
利维坦揉着眉心，他深知解释就是掩饰，只能抓住证据问道：“手机呢？”
巴弗灭冷笑连连：“毁了。”
利维坦：“……”
第277章 ：小升初失败的小初升，扬言要晏玖退网
利维坦知道巴弗灭怀疑他，但不确定就是他，不然不会联络他，而是直接杀到他面前踩着他的脸质问。
他静静等待巴弗灭冷静下来，想着再次劝说巴弗灭离开有晏玖的Z国。
不等利维坦开口。
巴弗灭却道：“收起你的废话，我在Z国学到很多成语——不露锋芒、狡兔三窟，晏玖不会知道我，更不会找到我。”
特设局找不到她，国际安全局找不到她，晏玖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找得到。
巴弗灭知道玩偶加工厂已经暴露，不能再作为据点待下去。
利维坦难免有些担心，挑起事端的人他还不知道是谁。因为晏玖，玫瑰十字早就退出Z国，巴弗灭再待下去，有弊无利。
他刚要说什么。
巴弗灭捏碎镜子。
她明白只有利维坦知道她的据点，以及有实力隔着手机催眠人类。
倘若与巴弗灭的眼睛对视，可以看出那双竖瞳里藏着的笃定和怀疑。
她看向角落里的俞禾。
在俞禾正欲离开时，巴弗灭瞬移到俞禾身边，捏住对方脆弱的脖颈。
俞禾的双脚被迫离了地，痛苦挣扎的模样取悦了巴弗灭。
巴弗灭低语：“只有傀儡才不会背叛。”
说着。
巴弗灭松开俞禾。
她握了握空气。
指尖还残留着独属于鲛人的湿润触感，温度从她的指缝中溜走、慢慢蒸发。
巴弗灭的体温依旧冷得刺骨，她莫名其妙道了一句：“恶魔没有体温，只因生来不被世界接纳。”
俞禾不知哪来的勇气，笑道：“你们的所作所为怎么可能被接纳。”
巴弗灭没有辩解。
她看向远处。
最初察觉到晏玖时，罗睺给她的任务就是在网上推波助澜。
所以当“玩偶加工厂”被晏玖关注时，她第一时间知道。
巴弗灭不想再给玄门抛橄榄枝，却放任陈家主背刺郎宗壹。
为的就是不让晏玖把目光落在“玩偶加工厂”上，从而不知道她们的据点。
但目前来看。
她们暴露无遗。
巴弗灭施施然道：“该换个地方了。”
俞禾没有等来晏玖，她不想走：“护心鳞还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