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谁咬我?”
擦完嘴角,游寅并没有离开,凑近她责问道。
倪屿生眨着大眼睛注视着他:“你宝贝啊。”
游寅眼底盛着笑,声音压得过分低,显然是在故意撩拨她:“那我也想咬我的宝贝。”
倪屿生被压着肩膀按在副驾驶座椅上亲,情动时,游寅一直捧着她脸颊的手不安分地挑开她的衣摆,顺着腻滑的马甲线钻了进去。
倪屿生浑身瘫软,觉得自己的反应简直太差劲,没等怎么样就被他勾得要死要活。
“唔。”
游寅埋头下去,用牙齿轻易地咬开两颗衬衣纽扣,径自咬在她的心口。
倪屿生一时吃痛,忍不住惊呼出声:“你是狗吗!”
倪屿生没什么脾气地骂他。
“那你是我的骨头吗?”游寅仰头,用湿润的眼睛望向她。
倪屿生看着被推得乱七八糟的内衣,气急败坏:“你给我弄好。”
游寅怔了下,倏然笑了,似乎很满意这个请求。
“待会帮你调整好。”
说着,游寅意犹未尽地欺身过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一番折腾的后果就是倪屿生衣服皱了,嘴唇肿了。
她埋怨地瞪了眼专注开车的游寅,低头翻着储物格找口罩。
“在你右手边的手套箱——”话还没说完,随着车子缓缓驶出地下车库的闸口,日光刺目闪耀,游寅注意到所到之处交通闭塞,皆是扛着□□短炮的媒体记者,猛地踩了刹车。
倪屿生正嘟囔着“我记得我在车上放了口罩的啊”,冷不丁地因为刹车带来的身体惯性小幅度地往前滑了一点。
“怎么突然停车了?”
瞧见游寅严肃而微微愠色的神情,倪屿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游寅:“都是记者。”
蹲守许久的记者终于等来了他们要采访的目光人物,蜂拥地往车边挤。
咄咄逼人的发问声从未关紧的车窗缝隙溜进来。
“Niyus有网友爆料你母亲云舒女士并没有去世,现居法国。”
倪屿生因为厌恶而满是冷意的眉头突然一蹙,径自望向声源处,那眼神如刀似戟,凛冽得能吃人。
第52章
倪屿生拉开门锁的前一秒,副驾驶侧的车门一摔,游寅已经站在了车外。
眼看着有台镜头要打到游寅的太阳穴,倪屿生心头一惊,方才被点炸的情绪冷静几分,给物业拨了电话,才重新去拉车门。
!
一下没打开,倪屿生才侧头看到游寅扬起的手中拿着的车钥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游寅把车门给锁了。
见到有人出来,胡乱蹿的记者们终于看到了发泄口,蜂拥着全都挤到驾驶侧那边。
游寅被混乱裹挟,尖锐的问题径自摔到他脸上。
摄像机、贴着各家logo标牌的话筒、记者们的胳膊,不长眼地往游寅脸上怼。
倪屿生刚因为游寅的因为自己冲动而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因为游寅锁车门的冲动行为变得焦急烦躁。
任何刀枪剑雨,她不怕承担。
但她害怕旁人替自己受过。
就像一年前她不愿看到Mist因为那封被意外公开的自荐信承受来自网友对于他道德品行的质疑一样,倪屿生不愿看到游寅替自己承受那些可以说是造谣编造的绯闻对生活的影响与对心态的打击。
即便两人情意相通,理应共荣辱,同担当。
但正因为游寅是她的心上人,倪屿生更舍不得她为自己受苦。
“游寅!游寅!你开门!”
倪屿生使劲地去拍驾驶侧的车窗。
在轿厢良好的隔音效果下,游寅只能听到沉闷而急促的砰砰声,以及细微的倪屿生带着哭腔的声音。
游寅微侧头,用余光看了眼身后。
隔着贴了防窥膜的车窗,两人四目相对。
他待人时,大多数时候眼底是安静的,带着凉薄而疏离的淡漠。在生气时,眉梢皱都不皱,但收紧的下颚线,以及绷住的唇角,早已把他不耐与愠色出卖,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浓烈的可怕。
似乎只有在面对她时,才是始终如一的带着顽劣的宠溺,那打眼底冒出来的暖意藏都藏不住。
一如同此刻,倪屿生在他眼里看到了慰藉。
倪屿生莫名地被这个眼神看得安心下来,她觉得自己应该给予这个时常为自己带来惊喜的男人足够的信任。
“游先生,您对于云舒女士的情况是否知情?”
“传?言云舒女士与倪屿生的父母婚姻不实,对外声称去世,实则移民国外与情人厮守。请问是真的吗?”
“游先生……”
因为忌惮眼前人的身份,以及他冷漠的面孔下气场过于煞人,记者们咄咄逼人发问的同时小心翼翼地往后撤了一步。
“所以呢?”
游寅毫无感情的三个字堵住记者的发问。
“我说‘是假的’你们信吗?”
记者们面面相觑,嘴巴微张,还要再问。
游寅不留情面地怼道:“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随意。编排人还要假模假式地取得别人同意,是该形容你们有礼貌,还是该说你们是过于无耻。”
吧嗒!
游寅过去将电视关上,那场被摄像机记录下的闹剧轻易地在眼前中止。
倪屿生坐在地毯上,双膝屈起,脚后跟沉重地擦着地毯往跟前挪,然后用手臂环住了膝盖,下巴垫在膝盖上,微仰起脸,嘴角噙着笑,目光从电视屏幕移开觑向他:“游教授,你嘴巴好毒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