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困吗？”
“废话。”
程远舟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我觉得我们昨天有点太快了。”
“嗯？”
“所以，我决定慢一点，练习你对我的感觉。”他说的认真。
姜思若说：“所以你到底想干嘛？”
他虽然累，但还是有大把的劲，一下子把姜思若抱到他腿上，姜思若已经没了力气，整个人躺在他身上，靠在他怀里，因为离得近，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菜味，他说：“你怎么这么臭？”
姜思若眉头一皱，“你才臭！”
大概因为无趣，她把手使劲往他脸上蹭，“让你尝尝新鲜的香菜汁！”
程远舟也不是讨厌吃香菜，就是闻不惯那味道，他抓着她的手，“什么玩意？”
姜思若从他身上起来，“想不想喝绿的发光的饮料？”
“你想绿我？”程远舟靠近说：“你哪来的胆子？”
“我去给你做，我记得你吃香菜的。”她很快弹起来，去厨房用香菜汁，香葱，抹茶粉，还有冰块，做了一杯，反正她喝得是青草味，不难喝。让她“折磨折磨”他的味蕾，半个小时她才端出来，走到他面前献宝似地说：“快尝尝吧。”
程远舟看到那杯快被送过去，“这玩意能喝？你怎么敢卖的？”
“我还没卖呢，自己做着玩，搞点新意玩玩呗，而且我喝了，真不难喝，跟吃草一样。”
“......”
“嗯，你试试。”姜思若直接把那杯送到他嘴巴，他虽然有些抗拒，但也喝了一点，几秒后，姜思若问：“怎么样？”
他细细品味，“有点甜。”
“你就尝出甜味了是吧？”
“还不错。”程远舟说：“长这么大除了牛奶纯净水，还有黑咖啡，我还是第一次喝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姜思若笑：“要不说你是纯男人呢，不仅这样，你还错过了很多人间美味，奶茶多好喝了。”
他慢慢地快把一杯喝完，勉强给了一个好评，姜思若看着他手里还剩一点的杯子说：“我其实挺好奇的，有什么是你讨厌吃的吗？”
程远舟说：“我嘴没那么刁，反正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他把最后一口喝掉，准备起身的时候，姜思若正好伸了一个懒腰，直接把他手里的杯子打掉碎了一地，他没反应过来，脚大力地踩过来，他穿的拖鞋刚好底很薄，玻璃渣子直接扎进他脚心一大块，很快，他疼地“啧”了一声，然后又坐到沙发上。
姜思若看着他脚底的血，头有些晕，她这人有点晕血，看见血就莫名的想吐。
看见姜思若莫名要呕吐的样子，程远舟笑了一声，“你至于吗？”
“对不起，我有点晕血。”她说：“你把鞋子穿好，我送你去医院。”
“你觉得我脚这样还能穿鞋吗？”程远舟坐在沙发上，装出一副很疼的样子，其实没那么疼，但他就是想让姜思若愧疚一点，“扶我起来。”
姜思若找到他的车钥匙，让他搂着自己的肩，两人慢吞吞地下楼，开车路上，程远舟倒是真的有点疼了，到了医院，姜思若帮他挂了急诊，护士帮他缝了几针，缠好纱布，拿了点药。最后姜思若扶着一瘸一拐的程远舟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要等一会才能走。
姜思若靠在他旁边，这个点医院依旧是很多人，大多都是一个人来输液的。
她看着旁边悠哉悠哉玩着手机的程远舟说：“还疼不疼啊？”
“你说呢？”程远舟连有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可我感觉你好像很舒服......”姜思若老实地说。
“那我应该靠在你肩膀上哭吗？我好疼啊......”程远舟转头看她，“夸张吗？”
“......”
他玩着手机，也没多搭理姜思若，姜思若眼神随意地晃了一下，直到她旁边有个女孩子轻轻拍拍了她，“您好，能不能麻烦您陪我去躺厕所，我有些不太方便。”
姜思若看着脸色有些惨白挂着水的女孩说：“当然可以。”
她走之前跟程远舟说了一下，他点点头，姜思若陪她进去，帮她拿着吊瓶，女孩进去之后没一会突然哭了，“待会出去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去买个卫生巾，我来例假了。”
姜思若一顿，很快说：“好。”
出去之后，姜思若去便利店帮她买了卫生巾，最后两人一起出来后，女孩跟她道了好几声谢谢，姜思若说：“没关系的，你是一个人在这上班吗？”
“嗯。”女孩点点头，“我辞了本职工作，来了这座城市，就是我男朋友，是.....前男友在这，前段时间我们分手了，我从来没有一个人来过医院，刚刚就是肚子有点疼，觉得有点委屈，想家了。”
姜思若听完觉得有些心疼，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女孩子一个人在外地确实挺辛苦的，好好照顾自己，实在想家了就早点回去。”
“嗯。”女孩笑笑说：“你跟你男朋友看起来很配。”
姜思若看着她的背影，回去坐到程远舟旁边，心里感慨万千，她好像从来没有一个人经历过什么，从小爸爸妈妈给她的陪伴跟爱很多，她不敢想象为了一个男人独身一人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而且也觉得因为一个人放弃自己原本的生活不值得。她看着医院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好像人只有在医院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特别需要人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