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寒:“嗯。”
沈云轻仔细想想从哪里开始讲起:“我上辈子也叫沈云轻,我父亲的爸爸是沈复。”
“咳咳咳…”顾漠寒震惊无比,捂着嘴直咳嗽:“所以上次我拿枪指着要炸死的人,是我老丈人的父亲?”
沈云轻点头:“嗯,他是我爷爷。”
“嘶…啧啧…”这关系,把顾漠寒给整不会了。
沈曼还是沈复的小姑。
辈分一下子降了好几级。
顾漠寒侧眸睇她脸:“那凭着沈曼跟我二哥的关系,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外舅祖爷爷。”
“你什么意思呀?”沈云轻抬起头看他:“你想我叫你祖宗!”
“也不是不行。”顾漠寒手臂搂着她的肩,低头到她耳边,悄声笑:“祖宗干孙女,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辉煌过。”
沈云轻一巴掌拍他胸口上:“你个老不正经。”
“咚咚…帅哥买服务吗?”
门口传来一声妖柔的声音。
沈云轻身体僵住,小声道:“这是干什么的?”
“不需要。”顾漠寒冲外面吼了一嗓子,在她耳畔低语:“干B的。”
咦~
沈云轻好嫌弃的表情,心头犯恶心。
这才什么年代,就敢在火车上做交易。
牛逼!
门口的女同志等了一分钟,见里面的人没这意思,扭着屁股到隔壁卧铺。
沈云轻他们旁边的卧铺车厢,住了三个从农村偷摸出来往南下打工的青年。
女同志进去后,讨论声不绝于耳的传过来。
沈云轻靠在男人胸前听热闹。
“我们不要,你走。”
“要不留下吧。”
有两个小伙子是拒绝的,另一个声音在跟他们呛,三人争论不休。
女同志脸上抹了粉,嘴上涂了口红,双手环抱在胸前,神情波澜不惊,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事。
见他们三个吵吵半天也没个结果,她提仪:“你们一人出一块钱,我轮流伺候你们每人一回。”
她口音带着点地方普,一听就是个外乡人。
蓝衣青年不干:“你们要玩你们玩,反正我不碰这种女人。”
穿着白衫的小伙,瞧着浑身书卷气,里面就属他跳的最欢,鼓舞着黑衣兄弟:“行,你不玩我跟阿盛玩,但你得出这一块钱。”
三人出来打工,买完车票,身上压根没剩下几块钱。
蓝衣小伙不干,拎着自己的包,推开挡在门边的女人黑着脸出去。
阿盛见他走了,心中被挑拨起的火覆灭,甩开白衫小伙的手追出去。
包厢里就剩下一男一女。
女同志瞥他:“到底干不干?”
林俊生咬着牙犹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八毛钱:“我就这么多了。”
女同志上前,抓走他手里的钱:“就一次。”
林俊生激动的点头,眼睛里难掩兴奋的站起身。
女同志轻车熟路的脱着衣服。
林俊生意外瞥见她手臂上麻麻癞癞的针眼,疑惑地问:“你手怎么了?”
女同志脸色一闪即逝的微凝重:“没事,小时得的寻麻疹落下的痕迹。”
她身上没什么衣服了,林俊生没心思在问东问西,一心扑在情欲上。
第338章再见沈复
两个包厢一墙之隔,是真的不隔音。
听着对面闹出的动静,沈云轻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脸通红的埋在男人胸口。
顾漠寒一点不受打扰,手里捏着她的麻花辫玩。
十分钟都没有,一切归于平静。
沈云轻听到着男人气馁的粗喘,笑得整个身体都在颤。
“再来一次呗,我刚太急了。”
“想的美。”
讨价还价没成功,林俊生顿时觉得花那一块八毛钱不值得。
女同志捡起衣服穿上,快速打开门,到其他车厢去做生意。
人都走了,沈云轻还在笑。
顾漠寒拍她背:“有这么好笑吗?”
沈云轻抬起头看他:“这还不够好笑吗,十分钟没得花了一块八,不行,我又想笑了。”
俩人为了不影响包厢之间的和谐,声音都压得很低。
顾漠寒躬着上半身,脸贴在她背上,很得意地说:“拥有我是你最大的幸福,可不是哪个男人都能给对方带来极致的快乐。”
一听他说,沈云轻就不想笑了。
从他胸前直起身,脑袋靠在他臂弯里:“睡觉。”
昨晚就没怎么睡,顾漠寒早就困了,下巴垫在她的发顶闭上眼睛。
到了半夜三更,车厢里的呼噜声响破天际。
臭气熏天什么味都有。
跟男人靠墙依偎在一起,沈云轻浑身酸痛,睡的不是很踏实。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外面走廊里又开始吵吵闹闹。
顾小寒躺在床上流口水,两条小腿蹬着玩,可能是对包厢里的空气质量不满意,最爱的手指头也不吃了。
沈云轻推男人:“儿子醒了。”
顾漠寒睁开眼,捏着眉心,起身去抱小家伙,给他换尿片。
出了南海市天气开始降温。
现在可是大冬天,顾漠寒抱起孩子,在她随身携带的妈咪包里拿了包纸巾,拉开门出去。
刚起床就迎接寒风刺骨,沈云轻浑身冷的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