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样子,像极了小孩在大人面前极力表现,想争个高低。
一支烟抽完,顾漠寒掐灭烟头,扔到烟外,深邃的眼眸里燃起情愫,对她敞开心扉,低沉着声:“老子这辈子,怕是真的要败在你身上了?”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她就无时不在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沈云轻没谈过恋爱,心智还是很单纯的,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咱们又不是打仗,你干嘛败给了我?”
这丫头,顾漠寒伸手拉过她坐在腿上,把身后的座椅调往后靠,睨着她的脸:“老子想说的,是有了你,我甘愿当个败将。”
她没出现之前,他的心里除了仇恨还是仇恨。
而现在呢?他不想玩命了。
他想把命留着,好好的宠她一辈子。
他原本下好了一盘鱼死网破的棋局,被她这颗突然闯入的异子,打断了全盘走向。
沈云轻与他深情的眼神对视,只是小心翼翼的一眼,便脸红的低下头,小声道:“哦,我好像懂了。”
“我信你个鬼。”顾漠寒把她头压在自己的心脏处,暗沉着声警告:“别背叛我,不然你的后半生,会过得很惨的。”
他从来不去承认自己是一个好人,理智的来讲,过于变态和偏执的性格,他的手早已不干净,被鲜血染红的手背下,只有掌心的那一点白,是留给她的最后净土。
顾漠寒不敢去设想,如果这个女人背叛了自己,他会怎么做。
也许会把她囚禁起来,让她生不如死,亦或者用些卑鄙手段,把她调教成专属性奴。
男人阴冷的警告,不带一点人情味,沈云轻身体忍不住一阵哆嗦。
心里咯噔一下,她有些害怕他。
“别怕。”顾漠寒的大手顺着她的背脊,嗓音温柔:“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们都安然无恙。”
他这是哪门子的安慰,明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沈云轻从他胸口抬起头,拧着眉看他:“你能不能别吓唬我。”
她撅着嘴, 眼神怨他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可爱。
顾漠寒嘴角笑着,亲吻着她的唇瓣,细细啃咬,字从缝隙边缘飘出:“好,不吓你了,我们做正事。”
沈云轻被他揉得身体酥麻,像是一摊水,浑身无骨的瘫在他身上。
顾漠寒关了车里的灯,把车门推开,他的腿跷在方向盘上。
林间的风啸啸的刮,配合着时不时的乌鸦叫声,氛围十分阴森诡异。
外面黑漆漆的,像极了无尽的深渊,见不到一点光明。
沈云轻看着被打开的车门,心里头害怕不已,在他身上骑虎难下,颤着声道:“你能不能把车门关上。”
顾漠寒会听她的就怪了,坏心眼儿一起,抱起她下了车。
沈云轻花容失色,手拍打男人厚实的肩膀。
身后是男人的喘气声,这荒郊野岭的刺激又危险。
到了深夜,顾漠寒才把她抱进车里。
给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裙,帕子清洁好。
才开车带她回家属院。
客厅里的女人和孩子已经睡了。
他抱着女人小声走进卧室,轻轻关上房门。
第85章厂长真疼媳妇
天亮以后,贺云矫带着邵建恒,早早的搬着为数不多的东西,去了新的家属院。
他们家运气没那么好,抽中的是七栋501,在6号楼的旁边最顶层。
昨晚累了一晚上,顾漠寒抱着老婆,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今天是星期天,不上班,他的生物钟也停止运作了。
楼里都是搬家的动静,妇人的大嗓门参杂着锅碗瓢盆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
老家属院总共也就只有一百多户人家搬去新家属院,其他人没那么幸运,抽到的签是滞留。
赵秀丽一大早的就和男人起来,收拾家里的大小物品。
收拾好后,他们等着赵安把厂长家新到的家具,从码头运到新家属院,再开货车过来帮他们搬家。
顾漠寒是被吵醒的,睁开惺忪的双眼,手推推怀里睡的跟死猪似的媳妇,沙哑着嗓音:“起来了,去新房睡。”
睡着的沈云轻,根本就不鸟他,翻个身大腿架在被子上继续睡。
顾漠寒抓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无奈小声叹息,下床去任劳任怨的收拾东西。
把行李打包好,一一搬到客厅。
赵秀丽收拾好自家的,站在他们门前,伸头进去看到他,一个人忙进忙出的,笑着问:“厂长,小嫂子没跟你一起吗?”
顾漠寒放下手里的东西,直起腰看她,尬笑道:“她这两天身子不太利索。”
每个女人都有那几天,赵秀丽明白,忍不住羡慕道:“还是厂长知道疼媳妇,我家那个要是有你照顾嫂子的半分,用来关心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话刚落,邓全抱着小儿子,黑着一张阎王脸,站在她身后:“活啊不干,一天到晚就知道说我坏话。”
赵秀丽被自家汉子吓得半死,转过身一巴掌拍到他胳膊上,倒打一耙说:“我说你什么了,你肯定是耳朵几天没掏,耳屎多堵聋了,滚回家去带娃。”
邓全说不过她,铁青着脸转身,抱着儿子回房去。
胖海看到自家爹沉着张脸进来,怕引火上身,赶忙拉着妹妹,去外面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