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看着床上的师兄有些犹豫,叫住正准备走的兰溪,“师兄,真的死不了吗?”
兰溪:“……”
“你自己掂量,别问我。”
在兰溪走后,宁卿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师兄内心几番挣扎。
“师兄?”宁卿轻声唤他。
但是唤不醒。
即便,即便她给他解蛊,可他也得是清醒的状态吧。
叫了他好几声都叫不醒,宁卿是真的有些急了,兰溪说情蛊发作时就和中药的状态差不多,她索性直接上前,一鼓作气掀开他的衣摆。
视线触及到那处,她哑然。
竟然,还真可以。
看看紧闭双眸昏迷不醒的师兄,又看看他的身下,拿起帕子在水里沾湿,将他唇上的血迹仔细擦干净,磨磨蹭蹭,最终还是催眠自己,去洗了个澡,撩开裙摆,深吸一口气,趴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这样不太行,宁卿只能坐在他身边,催眠自己后,掏出一本有颜色的小册子,翻看了好一会儿,她感觉差不多了,才放下册子,重新坐下。
他昏迷着,除了那里,别的地方没有任何反应,虽然奇怪,但宁卿莫名大大松了口气。
虽然吃力,但宁卿渐渐有了感觉,咬紧唇瓣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
额头的汗水滚落,滴在身下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衣裳浸湿了一小片。
师兄一动不动,没有别的反应,宁卿慢慢将他遗忘,沉浸在自娱自乐里,她心里隐秘地希望,师兄不要醒。
结束一轮,她喘息着瘫倒在床上,眼睛没有焦点地落在帷幔上。
事后,她生出厌烦的心理来,厌恶这样的自己,也不想看见床上衣衫被她抓得皱巴巴的男人。
第60章
宁卿身体酸软, 伸手匆匆将男人的衣摆拉下来,遮住方才的所有痕迹。
她撑着起身准备从床上下来,回到小温泉收拾自己, 但是还没下床,手腕突然被扣紧, 力道大得似乎打算将她的手腕折断。
宁卿心脏猛然收缩。
随即意识到师兄已经醒了,她本打算直接离开, 不与师兄打这个照面,也不必尴尬,但事事不如她意。
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男人手上力气加大,直接将她拖至身下, 抵住她的腿,让她没有任何动弹挣扎的可能。
裴谨身上气压极低, 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暧昧的情·欲气息,层层压下来, 宁卿有些难以呼吸。
此刻师兄已经解了蛊, 意识清醒, 她肯定敌不过他。
“师兄,你的蛊已经解了。”宁卿提醒他。
裴谨没理会,按在她手腕上力气加大,纤细的腕骨被他轻而易举地握住,五指收紧,将她紧紧压在身下。
“昨晚去哪儿了?”
裴谨瞳孔略浅,无波无澜, 却酝酿着浓重的阴云,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宁卿无法和他说自己是和纪樾出去了, 她还和他在客栈过了一夜。
这话一说出来,她深知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若师兄得知她骗他和纪樾出去过节,而不是和江苑苑她们……宁卿没敢往下想。
“昨晚我和苑苑她们喝了洛鸢酒,喝醉随便找了个客栈休息了一晚,忘了告诉你。”
如果一开始就在撒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宁卿早已清楚,但事到如今她无法回头,若师兄没发现那一切相安无事,但一旦发现,事情可能自此失控。
裴谨单手将宁卿的手腕摁在床上,另一只手捏住宁卿的下巴,让她只能抬起头看着他。
少女杏眼微垂,睫毛轻轻颤动,像一把扑闪的小扇子,而他指腹往上,是她紧抿的唇瓣,饱满红润,泛着水润的色泽,他的指尖往上探,在她唇上摩挲,而她睫毛颤抖得越发剧烈。
掌心下手腕的肌理也越绷越紧,她浑身都在抗拒他的靠近,对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阿宁,你再说一遍,昨晚去哪儿了。”
他语气温柔,却让宁卿不住战栗。
“是和谁去的?”他又问。
一声接一声,让她无法逃避。
宁卿错开他的视线,不敢与身上的男人对视,也没有开口。
他这样问,那就说明他已经知晓事情经过,沉默是消解矛盾极有利的方式,越说,事情可能会越发糟糕。
“不愿意说是么?”裴谨语气带着淡淡的讽刺意味。
“撒谎,瞒着我,去和别的男人参加花鸢节。”裴谨掐在宁卿下巴上的指节用力,看着她皱起眉头,他钝钝疼痛的心脏却好像缓解了几分。
“他是谁?”裴谨微微下垂的眼尾泛着红,似胭脂似晚霞,反倒叫人心生怜惜。
宁卿怔了怔,前几日师奇怪的举动让她以为师兄已经记起了她,可现在竟问她纪樾是谁。
他不认识,那这就意味着他其实并未记起,至少他没能记起所有。
宁卿心里涌起雀跃。
“我和他是朋友,没有别的关系。”宁卿立即澄清。
“没有别的关系,你却选择和他一起去花鸢节,却敢和他独处和他过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