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恨不得吐他一脸口水!
“在床上的时候,你就用这个眼神看爷,带劲儿!”
这纨绔在黎城的臭名声可是人尽皆知,仗着有个手握重兵皇帝都忌惮的将军爹,成天为非作歹,但无人敢管。
宁卿被绑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怕她大吵大闹暗卫已经将她的嘴给堵住,根本无法求救。
陆铭逸看着躺倒在床上奋力挣扎的女人,笑得一脸狞色,“你就挣扎吧,待会儿你可就挣扎不了了!”
有丫鬟进门,陆铭逸接过她手中端着的碗,掐住宁卿的下巴将碗里的东西给她喂下去,宁卿咬紧牙齿不喝,陆铭逸来了火气,吩咐人强硬地将那大半碗药灌入宁卿口中。
一大半洒了,宁卿的衣裳湿了一片,只有一小半流入她的腹中。
宁卿眼神含着怒火,恨不得将他给一剑捅死。
可即便只是一小半,也足够摧毁一个人的理智。
宁卿的脸渐渐发烫,红得几乎能滴血,眼神愤恨却又含着蛊惑人心的朦胧水光。
陆铭逸被她看得心头燥热,正要伸手去扯她的裙子,门外传来阵阵惊叫声,他烦躁地冲着门外大吼,“叫什么叫想找死不成?”
外面瞬间安静,他转身欲继续,门口传来重物砸地的剧烈声响,“砰”一声厚实的门板砸到地面,扬起一地的灰尘。
而床上的陆铭逸被满身煞气的男人一脚踹翻在地,疼得他左右打滚,看清来人,正欲大骂的他愣住,“你……裴谨?”
随即他满脸怒容,“你竟敢……”
一队暗卫鱼贯而入,裴谨一把抽出暗卫所佩的长剑,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一剑刺穿陆铭逸的心脏。
陆铭逸双目瞪着,眼球赤红充血,还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嘴角溢血死不瞑目。
他可能到死都没想到,裴谨竟然会为一个女人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
宁卿有些神志不清地缩在男人怀里,裴谨触及到她水色潋滟的双眼,像是被烫到般立即撇开视线。
用大氅将怀里的少女包裹,翻身上马。
剧烈的颠簸让宁卿极其难受,她紧拽着缰绳,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汹涌又陌生的感觉有些突破她的承受范围,轻轻摩挲双腿,身体不住颤抖。
终于下马,宁卿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缩在师兄怀里,心里极度羞耻,可她现在恐怕连正常行走都无法做到。
终于回了寝殿,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师兄,你先出去。”
她的声音沙哑娇媚得不像话,裴谨怎么会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了,看着这样的她,心里难以抑制地冒出疯狂的念头。
不敢让现在的宁卿一个人待在屋里,他用力掐着手心,低声道:“我已让月柳却找大夫,很快就会好了。”
宁卿点头,可她不愿让师兄看到这样的自己,用被子严严实实裹住自己,忍住浑身翻涌的异样感受,艰难地开口,“师兄你先出去,我一个人没事。”
这药药效虽然强,但总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忍忍就过去了,要实在忍不下去,自己动手算了。
宁卿等大夫过来的时间热得浑身都是汗,快要神志不清,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这药效也太过夸张,她现在满脑子的废料,哆嗦着等待大夫过来。
快来吧,快来吧,再不来她快要忍不住自己动手了。
或许是期盼有了作用,她才念叨完,门外就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使劲儿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能在大夫面前闹笑话,她要脸。
想着这些转移注意力的宁卿在见到大夫的那一刻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世子妃,劳烦你把手腕伸出来。”大夫是个白胡子老爷爷,他何时看过这样的病啊,可面对的是世子,他哪里敢拒绝。
用帕子覆在宁卿泛着粉的手腕之上,把脉仔细感受,但实在看不出来个什么。
他收回手,无奈道:“世子殿下,老夫只能开个药方子,煎水服下,但药效或许并不显著。”
他也没办法,只能选了个折中的办法,清热下火的药方子应该是有点用处的吧。
认命地等待世子的怒火,但裴谨只皱了皱眉,“去煎药,尽快端过来。”
煎好药怕是得半个时辰以后,宁卿听着心中绝望。
这大夫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还得靠她自己。
“师兄,你让人提些冷水过来。”她和现在很热很热,蚀骨痒意即将把她的理智吞噬。
“好。”裴谨垂下眼帘,收回看向宁卿的目光,退到门外。
青儿吓傻在原地,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小姐如此难受的模样,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满脸慌张无措,她趴在床边连忙问:“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没事。”鉴于上次青儿误会她身上的吻痕,这次宁卿打算实话实话,免得她担心。
“我被人下了点不干净的东西,忍过去就好了。”
青儿上次已经在宁卿那儿上了一课,事后她还去和别的丫鬟们聊天,对这些并不似以往那般一无所知。
她瞧见宁卿这娇艳的脸,有些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