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亮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又掐了下自己，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姜董……这是要进入歌坛了？
姜戈戴上监听耳机，发现里面没有伴奏，旋即朝冯亮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冯亮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播放伴奏。
“素胚……”
姜戈一开口就抢拍了，有点尴尬。
冯亮目光呆滞。
这……
难道，姜董只会纸上谈兵指导别人，自己不会唱歌？
“重头再放。”姜戈极其自然的道。
“好的。”冯亮点头道。
还是紧张了，刚刚姜戈自己都差点笑了，好在是一个人来的。
他集中注意力，深呼一口气，监听耳机里，伴奏在响动，跟住拍子，张口唱道：“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歌声，如同一缕灿烂的阳光，照亮了心间。
而。
最让冯亮意外的是歌曲本身。
首先是旋律部分，五声音阶调式使这首歌具有鲜明的华国特色，较多运用华国民族调式常见的三音组，又呈现出了华国音乐所特有的儒雅朦胧的意境。
然后是歌词部分，以文白相间的手法，做到了古今合璧，极具古典韵味，与旋律配合时唯觉浑然天成。
总体来说，整首歌的旋律简洁优美、歌词清素淡雅，令人耳目一新，又内涵丰富，使人回味无穷。
“也，太好听了！”
冯亮回顾姜戈创作的所有歌曲，这首新歌绝对是能排进前三的，他要收回“只会纸上谈兵指导别人，自己不会唱歌”这个质疑，就这嗓音和唱功，秒杀了不知道多少专业歌手。
呃……是不是有点过了？
总之，给他的感觉，一点不比徐晨易、林宇他们差。
第380章 0376：新年快乐！
姜戈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要求更高，这首《青花瓷》足足唱了六遍才满意。
“后期，三天能搞定吗？”从录音室出来，他问冯亮。
“能。”三天都多了，冯亮接着道：“您着急要的话，我可以在中午吃饭前赶出来。”
姜戈闻言，略作思索，道：“倒不是很急……这样，明早这个时候给我。”
万一张铁刚想要听，看符不符合上节目，有的话就不用现唱了。
冯亮应道：“好的，没问题。”
后期就混音和母带整理了，因为不用修音，能省很多时间。
离开录音棚，姜戈直奔机场，乘飞机前往燕京。
此时，华风传媒某个工作微信群里。
【冯亮】：“你们不知道，姜董唱歌有多好听！”
【罗海】：“？”
【胡晓】：“什么意思？”
……
冯亮这一条消息，引起了二十来个同事的询问。
【冯亮】：“字面上的意思。”
【洪霞（财务）】：“真的假的？”
【冯亮】：“这事我敢瞎说吗？”
【王强（保安）】：“我可以证明，姜董今早来公司了。”
【罗海】：“唱的什么歌？”
【冯亮】：“保密，只能透露这么多。”
……
好的没学到，学了姜戈的“说话说一半”，但就是这一半，在华风传媒荡起了千层浪。
三个小时后，姜戈到了燕京的一栋别墅。
这里是方聪的家，他第一次拜访，手上拎了不少东西，待到门打开：“方叔叔。”
方聪脸上挂满笑容，嘴上却道：“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姜戈微笑着道：“都是些杭城的特产。”
方聪让出身位，道：“快请进。”
跟着他到一楼客厅，姜戈把东西放在茶几上。
方聪便拉着他，边走边道：“我们正在练习室录音，你去给点意见。”
姜戈忙道：“我只是个半桶水，哪敢在您们面前班门弄斧。”
方聪笑道：“在我们面前，不用这般谦虚。”
说着，话题一转，道：“《国家宝藏》这都第四季了，老张才想起找你，下次碰到他，得好好说说他。”
听这话，是跟张铁刚认识，且关系不浅，不过，姜戈没去接。
来到三楼的练习室，立马打招呼：“范老师、蔡老师、李老师。”
上次为《仙剑奇侠传》录制配乐时，他们就已经见过。
范云就忍不住对姜戈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这首《九州同》真的太绝了，好久没见到过如此大气的曲子了。”
蔡德一脸欣赏，道：“国乐有你的存在，是大幸。”
方聪插话道：“老蔡可是很少夸人的，你是把他给征服了。”
姜戈谦虚一笑，道：“蔡老师过奖了。”
李韵接着道：“你不用谦虚，这首《九州同》是难得的佳作。”
姜戈微笑以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夸奖，穿越者还带系统，不就为了装这个逼吗。
方聪招呼几人，道：“来吧，让小姜听听看，合不合格。”
当乐器拿在手，气质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姜戈看得入神，听得入迷。
真的。
只有亲眼所见，才会明白被优秀传统文化滋养过的人的精气神是怎样的，暂不说整首曲子大气磅礴，高亢有力，单是他们的面相和举手投足就令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