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小栗来说是个需要挣扎的选择。
对于布莱克来说大概就是从“先说喜欢的人是输的那一个”到“无论怎样输的人都是我。”
第63章 咸鱼咸鱼咸鱼
“你们在一起了？”柯晨挑眉看回到房间的顾小栗。
“嗯, ”顾小栗点头。
“那可真不是个好事，”柯晨摇头, “你想过怎么和他告别了吗？还是说不要告诉他？”
坐在椅子上的顾小栗抬头, 她自己也是迷茫着的, “你怎么觉得我一定要回去？”
“你怎么可能不回去？”柯晨睁大眼睛, 她很少有这个表情，“难道你想留在这里？开玩笑吧, 那里可是家！这里是哪里。”
“家”这个字触动了顾小栗, 对于他们来说, 家一直都是特殊的存在，尤其是离开了这么久, 突然又有机会回去了，是极大的诱惑。
“可是我已经忘记了我爸妈长什么样子了，”顾小栗拍拍脑袋, 问柯晨，“你还记得吗？”
柯晨原本兴奋的表情黯淡下来, “我也不太记得了, 但是好像我家是四口人，我有爸爸妈妈和弟弟的。”
顾小栗眨眨眼, “你这么一说, 我好像也有个妹妹, 不过她应该挺小……我也不记得是多大了。”
沉默了片刻，顾小栗再次开口，“爸妈是不是也已经忘记我们了？”
柯晨想要反驳她, 可是也没有反驳的余地，于是换了个话题。
“咱两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一致，”她们之前讨论过的，“巴伦教授认为不仅仅是相似，而是应该是同一天，拥有能量的宝石在地球某个地方出现，把周围几个人的灵魂都带来这个世界，但是存活下来的没多少。”
“相当于两个世界中间开了一道裂缝？”顾小栗思考，“从裂缝过来的时候宝石和我们的灵魂都分散开来，落在世界的不同地方。”
“有可能是这样，”柯晨耸肩，“迪尤尔研究所的研究方向是找到还存有能量的宝石，用机器放大能量作用到动物身上，可惜他们不知道还有灵魂的存在。”
“噫噫噫！你们竟然做到这个地步！这算是把人家压箱底的东西翻出来了吧！”顾小栗嘴角抽搐。
“喂喂喂我们才是受害者，不要随便去同情对手啊！”柯晨把她观念纠正，“巴伦教授现在正在改造机器，同样的原理，打通两个世界的道路，我们就能回去了，就像一开始灵魂到这里来一样。”
“那么宝石呢？”顾小栗问，“需要宝石吧。”
“就是缺这个，”柯晨摇头，“巴伦教授说适合打开道路的时间他能够推测出来，机器也能改造，但是宝石这个真得我们自己去找，因为这个不确定性太强，而且很耗费资源，咱们想无声无息解决这事就得自己找到宝石。”
“迪尤尔研究所没有？”刚刚还站在人家一方的顾小栗瞬间叛变，“从他们那里抢来或者偷来凭借你的本事都没问题吧！”
“……，”真的去偷了的柯晨顿时有种被戳穿的不爽感，“他们最后的宝石也用来试验了，一颗都没有剩下。”
“哦，”顾小栗，“那这也没办法了，估计得很久才能找到了。”
柯晨看着顾小栗的没什么兴致的表情，露出怀疑的模样，“我看你不是找不到宝石，之前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时候你还愿意找我呢。”
顾小栗楞了一下，抬头，不知道柯晨为什么这样说。
“你不会是不想离开吧，”柯晨皱眉，“有了布莱克后不想回家了吗？”
顾小栗转移视线，“我们的记忆也不至于几年后忘记这么多，其他的记得好好的但是和之前世界相关的信息就越忘越多，你不觉得这两个世界其实不兼容吗。说不定我们回到那个世界的时候我们存在于那个世界的印记已经完全被抹杀了，那你多难过。”
柯晨抓住了她语言中的细枝末节，“我多难过？”她看着认真分析的顾小栗，心里有种很奇异的感觉，“你不难过？”
顾小栗抬头，有些随意地说出让她觉得费解的话，“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想法，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
柯晨终于知道了哪里不对。她刚开始的时候觉得顾小栗是个麻烦又胆怯的人，后来又觉得她温和并且内在坚韧的人，但是现在看来……她是随遇而安惯了，随着自己的喜好搏一搏也行，放手也行，只要她还能舒舒服服地活下去，这个人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望。
她甚至开始有些同情布莱克，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是情侣，那么顾小栗这种女朋友一定是在某些时候很让人觉得受伤的一种。
可是现在她和布莱克几乎是对立面，所以柯晨并不打算做什么善人，“现在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不属于这里。”柯晨非常认真地把这些告诉顾小栗，“我们应该回去原来的世界，你的父母有可能忘记了你，也有可能他们每一天都因为离开你而过的非常难过，你不想知道吗？”
顾小栗原本没什么的表情开始动摇。
“就算不是为了父母……你就这样一点都不留恋过去的自己吗？”柯晨问她，“有一段时间人们还乐于测试自己上辈子是怎样的人，想要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之类的，现在你有了两段这辈子，你就要把之前的东西全都忘掉？”
顾小栗低头。
“你不觉得可惜吗？”柯晨总结。